“好啊,”陈桦嘴唇颤抖道,“我们去屋里说话。”

陈桦关了卧室门就去拉窗帘,陶其飞的火气腾就上来了,脱下西服就扯领带,又不好意思又情不自禁,笑着把脸凑过去……挨了陈桦一巴掌。

“你打我!”他难以置信。

陈桦又给了他一巴掌,浑身都哆嗦,咬着牙控制声音,但声音仍是抖着的:“叔叔说的对,你这个人,就是欠揍。”

陶其飞一脸凶狠地看着她,陈桦不免怯懦起来,努力挺着身体紧咬牙关等着他还手,谁成想陶其飞猝不及防狠狠亲了她一口。

陈桦的火气马上大涨压过了怯懦,又扇了他一巴掌。

陶其飞又亲了一口。

陈桦又给了他一巴掌。

陈桦的巴掌一次比一次狠,陶其飞的吻一次比一次时间长,最后亲着她摁到了床上,陈桦也不拘于脸了,能够到哪打哪,陶其飞也不执着于嘴了,亲到哪算哪,一边亲一边去拉扯陈桦的衣裳,他红着眼睛解皮带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陈母的声音。

“你们俩在里面干什么呢?吃饭了。”

陶其飞这才回神,看看身体底下衣衫不整满脸酡红的陈桦,狠狠叹了一声唉呀从她身上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系上皮带,拿西装挡在裤裆前面打开门一溜烟跑了。

陈母待要说什么,陈桦边整理头发边主动交代:“我把他打了一顿,我怕他迁怒宋思凯。”她若是置身事外什么都不做,那宋思凯必然是首当其冲,陶其飞若是想起来折腾他可怎么得了,陶其飞只怕轻飘飘一句话,这里就没有宋思凯立足之地了,她想到这一折,鼓起勇气把人打了,把错揽过来。

陈母恍然大悟,道:“对对对,别为了咱们家的事带累了别人。”

母女忐忑不安又松了口气。

陶其飞回家的时候脸已经肿了,他遮遮掩掩往卧室跑,陶父察觉不对喊他站住,走到他面前把他遮掩的手拿下来,看了一会儿扶了扶眼镜拿起外套往外面走去,儿子他能打得,别人打不得。

“爸爸爸爸,”陶其飞慌忙拦住他,“我不怪她。”

陶父奇道:“你怎么被人打了还替别人说话?”

陶其飞嗫嚅道:“是,是陈桦打的。”

陶父思考了一会儿,唤辛毅去把陈桦带来,陶其飞劝说不下,过了一会儿,陈桦就被带来了,她愧疚地叫了叔叔。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陶父亲切地问。

陈桦不免一五一十地说了,她最后又道歉:“对不起叔叔,我不应该打人。”

“你确实犯了一个错误,”陶父严肃批评道,他起身走到陶其飞面前继续说,“你打得太轻了,”说完一巴掌把陶其飞扇了个跟头,又把人拽回来继续打,边打边骂,“我让你仗势欺人。”

陈桦和辛毅慌忙去拉,辛毅强硬地把陶父扶沙发上坐下,陈桦搀着陶其飞逃到卧室里去了。

陶其飞又疼又丢脸,他进门便趴在枕头上呜呜地哭起来。

陈桦哭笑不得,过度的保护加过度的严苛,陶其飞就是这么长起来的,她不忍心怪他。

“我就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我爸爸瞧不起我,你也瞧不起我,”他一边哭一边说,“我又在你面前丢人了,我怎么和那个宋什么比嘛,人家成熟稳重一米八五呜呜呜呜呜。”

陈桦坐到床上摸着他的头安慰道:“你也很好啊,我都听说了,你又踏实又能干,脑袋瓜还机灵,公司倾注了你好些心血呢,就算没有这些,在我看来,你也是最好的。”

陶其飞茫然抬头。     33五94凌2

“你一片赤诚,是最干净最天然的人,好像只要在你身边,就能让人情不自禁开心起来,我,我真的很喜欢你,”她眼睛含着泪看向陶其飞恳切道,“不是因为你处理了我爸爸的事,也不是因为你照看我妈妈,因为,”她笑起来,“因为你又怂又乖,还整天上蹿下跳,我有时候觉得,他可真可爱啊。”

陶其飞爬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

“但是,在一起生活不是这么简单的,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世界,如果强硬地扯在一起不会幸福的,”她握着陶其飞的手哀求道,“你乖一点呢,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我答应你,你一天不结婚我也不结婚好不好,等你成了家,我再考虑。”

陶其飞皱眉,歪头看了她一会儿狠狠把她的手甩开,骂道:“都说你不能言善辩,我看你厉害得很,还什么天然、可爱,骗人!”

陈桦冷冷道:“我不会骗人,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你爱信不信。”

陶其飞闻言又牵回她的手哀求道:“那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应该想和他在一起吗,你就答应我吧,我以后都听你的行不行。”

陈桦濒临崩溃,甩开他的手跑一边跺脚道:“你这个人怎么说不通呀!”

陶其飞耍无赖:“我老婆说了我就听,别人说我就不听。”

陈桦回头要再打,可看他一脸青紫下不去手。

陶其飞抱住她缠道:“你就答应我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了。”一边说一边动手动脚,把手伸进陈桦衣裳里去摸她,吻她的耳朵。

陈桦不动声色,直到陶其飞呼吸粗重,顶着她时她才道:“我不想做。”

“我很快的。”

陈桦扭头问:“你不是说都听我的?”

陶其飞理智和他的身体拉扯,艰难地把陈桦从他怀里推出去,反身上床双腿夹着被子痛苦地叹气呻吟。

陈桦看着他的模样也跟着叹了口气。

第0011章十一、为谁开?茶花满路小

过年陈桦和陈母要回老家,陶其飞百无聊赖看她收拾东西和带给亲人的礼物。

“你老家还有人?”

“对,姑姑舅舅姨妈,还有妈妈的一些老亲戚,她的姑舅姨妈什么的。”

“嗐,都久不联系了回去干嘛,我们家都三十年没回老家了。”

陈母和陈桦却不是陶父那样决绝的人,老家的亲戚频繁来信,托她们从北京买东西,有时寄钱有时欠着,说是欠着,也没见他们还过,再说陈母对她的兄弟姊妹也有感情,好不好的总是一起长大的,便年年都要回去。

“你都不邀请我吗?”陶其飞看陈桦提起行李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