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在警局忽然死亡,所以尸体并?没有待在这,而是被送到医院去解剖了。
根据这些警察所说,因为昨晚的连夜审讯,鲍尔一晚上没睡,今早为了继续通过熬夜这种方法折磨他,让他透露出更多的信息来,尤其?是很可能跟其?他案子有关的信息,所以他们早餐提供的是面包跟咖啡。
但却没想?到喝了咖啡之后鲍尔还越来越困,这好像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困到一种地步之后喝咖啡也会不起任何效果。
可是进行发展的轨迹跟警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被带回警局的鲍尔越来越困,面对警察的审讯也是回答的越来越迟缓,就在警察想?要对他泼点冷水刺激一下他的神?经,让他精神?起来的时?候,对方却就这么靠在椅子上坐着睡着了!
等到他们发现不对上去检查的时?候,却发现鲍尔已经没有了呼吸!
当时?的面包跟咖啡都是庄园里男爵的仆人提供的,原料都一样,其?他警察跟侦探也都吃了,但是其?他人完全没有事?,只有鲍尔一个?人出了问题。
比利跟福尔摩斯赶到医院的时?候,负责尸检的医生满脸苦恼,看到来的侦探跟警察,把自己?的发现交代了出来:“他应该是中?毒而死的,但是这个?毒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根据尸体的状态,除了会致人死亡之外,还会造成脑水肿现象。我拿老鼠做的实验,从他胃容物里取出来的东西喂给老鼠之后,对方会陷入昏昏沉沉的境地,随后在睡梦中?死亡,尸体解剖也跟死者的尸体解剖状况一样。”
果然就跟他们预料的一样,对方不是突发急症而死,而是中?毒而死!
但对方就居然这么轻易的在他们这些侦探跟警察之中?给鲍尔下了毒将对方毒死?
福尔摩斯要走?了一份胃容物,随后跟着警察一起回到了庄园进行调查。
但因为早上的事?情,绝大多数保镖跟侦探已经全部离开,剩下的这些人完全调查不出来任何线索。
而至于那杯递给鲍尔的咖啡,连咖啡杯都被洗得干干净净,根本没有残留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
比利感觉很可能那个?人是混在那些侦探或者保镖里,之后下毒的人跟随着他们一起离开了。
现在想?要将那些已经离开这里的人再叫回来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还好比利这里有这些侦探跟保镖的名单。
毕竟这里的所有人都在他这里按过指纹并?记录了名字,而且尤其?是那些保镖还有公司。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挨个?调查,折腾了一周之后,他们将离去的那些侦探跟保镖全都调查了个?遍,可是任何一点都没有发现。
比利这个?时?候终于彻底死心,凶手混进庄园里,却并?没有用这些保镖或者侦探的身份,而是在所有人没有发现的时?候将药下在了端给鲍尔的咖啡杯里,之后就这么畅通无阻的又?离开了这里。
这个?时?候根本不用多想?,对方肯定是为了以防万一来灭口的,鲍尔跟这个?下毒的凶手之后肯定有更深的组织。
而鲍尔想?要拿到的这幅马拉之死,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组织里的人想?要的东西,鲍尔想?将这幅画献给对方以获得对方的好感或者利益。
真没想?到对方在这里栽了跟头,被他跟福尔摩斯抓了个?正着。
但那个?下毒的人是怎样知道他们的调查进程的?比利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对方是否在他跟福尔摩斯调查的时?候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监视着他们?
事?件迟迟没有进展,连警察们都放弃了这件事?,最?终比利跟福尔摩斯还是带着身上终于好了一些的伤回到了伦敦。
要不是因为他跟福尔摩斯都做了易容,用自己?本来这张脸顶着肿的跟猪头的模样去见那么多人,比利觉得自己?肯定得做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
但还好他跟福尔摩斯做了伪装,回到伦敦之后脸上的肿胀也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就是身上的青紫还没有退去。
不过这些挫伤已经从原本的青黑色变成了深蓝色,现在正在朝着浅蓝色转变。
这是挫伤的必经恢复步骤,大概14天之后才能消失不见。
这也导致他跟福尔摩斯脸上虽然肿是消下去了,可是脸上依旧有着蓝色的痕迹,一看就是被人揍过。
终于不用伪装自己?的比利跟福尔摩斯换好衣服之后一下子就看到了跑上来的哈德森太太,对方看到两人这凄惨模样瞬间眼眶泛红,上了年纪头发都白了的老太太这个?时?候一点也没了之前对方福尔摩斯的畏惧,直接冲上去搂住福尔摩斯跟比利,嘴里念念叨叨:“你们外出真是受苦了,看看你们受的这些伤,我的天哪,比留在这儿的人还要辛苦。”
比利这个?时?候已经发现房子里的东西被动过不是普通使用时?候的挪动,而是原本的东西有损坏之后换的新?的。
大都集中?在福尔摩斯本来与委托人交谈的地方,就是那个?靠近窗口的位置。
原本福尔摩斯跟委托人时?常坐着的椅子现在都换了新?的。
比利通过这些已经能猜测出当时?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双方绝对是打了起来。
比利伸手抱住哈德森太太,嘴里安抚:“只是一些外伤而已,并?没有多严重,只是看起来比较惨,但凶手可比我们更惨。”
确实比他跟福尔摩斯更惨,毕竟已经被杀死了,没有人会比这样的凶手更惨。
福尔摩斯对于哈德森太太突然的关心有这么一点不适应,但是他的反应也很快,神?色自然的说道:“作为侦探,这些伤是不可避免的。”
哈德森太太当然也知道这件事?,但还是忍不住心疼。
福尔摩斯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虽然他们的关系并?不能算是多亲密,她甚至对于福尔摩斯有那么一点惧怕,但也知道福尔摩斯是一个?多好的孩子。
而比利则更让哈德森太太心疼,对方凄惨的身世,天才的头脑,还加上招人喜欢的性格,这怎么能让她不喜欢呢?
但她知道这是孩子们自己?选择的道路,所以她只是说道:“以后要注意安全。今天中?午我给你们做丰盛的午餐,这段时?间在外面肯定没吃好吧?”
说完哈德森太太风风火火的离开了这里,显然要去厨房大展身手。
比利跟福尔摩斯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只能期待哈德森太太的午餐。
房间里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显然对方在离开的时?候特意清理过。
至于迈克罗夫特根本没有出现在二人面前。
刚刚从火车下来的两人先?是先?后去盥洗室洗了个?澡,随后开始收拾行李。
其?他东西收拾的都很简单,但是被拿回来的这幅足足有一米宽的画比利却是有些犯愁该放到哪儿了。
收起来好像实在太过浪费,但这幅画跟客厅的风格实在有些不太搭,最?重要的是也没有这么大的地放这么宽的一幅画了。
“夏洛克,这幅文森特的画要不要放你卧室里?我看你挺喜欢的样子。”
正在自己?卧室里收拾东西的福尔摩斯回答的很是干脆利落:“不用了,我是看你喜欢才将它要回来的,挂在你卧室里吧,外面也没有地方挂了。”
比利没忍住摸摸摸自己?的鼻子,他只是有那么一点欣赏而已,其?实说不上多喜欢,却没想?到福尔摩斯居然因此将这幅画要了过来。
比利心里忍不住冒出了一点欣喜,虽然他知道福尔摩斯这么做只是因为与他之间的友情,但这种奇怪的被偏爱的感觉还是令比利心里暗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