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看见云染回来拉着张云雷哭,王惠再也忍不了了,出门把他俩都拉回来,对张云雷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给你师傅道个歉不就完了吗”

又掉过头和郭德纲说着软话:“德纲啊,孩子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孩子吧啊。”

郭德纲教养徒弟是严厉,拍打两下骂两句也就完了,今儿把孩子扔出去,也是想让他赶快认错,谁能想到这孩子这么倔,在外面站了一下午了,愣是一声不吭呢。

更何况这还好巧不巧让云染看见了。小姑娘本就是郭德纲王惠的重点保护对象,这两年性格越来越内向之后二人待她更加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和张云雷关系好,性格也开朗了起来,今儿又掉金豆豆了。郭德纲和王惠都心疼的不行。

郭德纲虽然心里早就不生张云雷的气了,可是也必须让这孩子认清自己的错误。“知道错了没有。”

其实张云雷现在也并不觉得自己错了。他性子倔,有一根筋,他一旦想什么事情,那就是让非洲大草原的所有大象都来拉,也拉不回来。

但是云染这时还在抽泣,小丫头哭的一抽一抽的,不停的拿袖子擦着眼泪,整张小脸儿都被擦红了。看着十分可怜。张云雷只觉的心像被放在铁板上反复烹炸一样。“对不起师父,我错了。”

王惠连忙打圆场,“孩子知道错了就行了,快去喝杯热茶暖和暖和,哄哄染染,看孩子哭的”郭德纲也是看云染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这才没有说话。

张云雷来不及喝茶,他见云染哭的都打起了嗝儿,连忙把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慰“染染,别害怕,不哭了啊。这不没事儿嘛”

“嗝,我不嗝,不害怕了”

“那不哭了好不好,脸都哭红了,可不漂亮啦”“我,嗝,我不想,嗝,不漂亮。”

“那就不哭了啊”又拿手轻柔的给云染擦拭泪痕。

“可是我,嗝,我停不下来。”这孩子气的话逗得郭德纲,王惠,张云雷都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舅甥俩就要同居啦。哈哈哈。看了顶配版的《欢乐喜剧人》我桃儿真是太可爱了现挂砸的贼溜。王宁老师超有礼貌,情商超高,讲话一点儿不像某人那么讨厌。小张老师依旧超级好看啦,不过就不能跟小白似得那个眼镜儿吗?

第20章 第 20 章

张云雷来的这些日子,太平歌词唱的好不说,就是各地小曲儿,京剧评戏,梆子坠子莲花落,西河大鼓京韵大鼓,只要说得出的,哪怕他不会唱也能跟着哼两句。不愧是王惠亲自领来的表弟,这唱功真是遗传了他姐姐。

另一面,张云雷和云染的关系也如踩了风火轮儿一般,突飞猛进。一直被姐姐叮嘱云染这孩子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不爱理人,可是就见着云染粘着自己的样子来看,也并没有深刻的体会。

这些日子,小丫头一直不满意班里众人都比自己高的事实,虽然自己是比他们众人都小,但是班里的人都比自己高太多了,即使是抬起头看他们也看不到脸,若要看到别人的脸,那头就要九十度扬起,实在是对不起颈椎。

于是云染就和张云雷抱怨了一下。还让张云雷别告诉别人。

张云雷可是把云染当成自己闺女在养,听见云染想长个儿,张云雷立刻旁敲侧击的打电话回家,问自己母亲有没有什么长个儿的偏方。他母亲怕自己儿子莫非是在惠惠家被人嘲讽个子矮啦?就着急又给王惠打电话。王惠听了电话 疑惑到,这孩子最近不是和他师傅学曲儿,就是和云染在一起,云染那一米刚出头的个子还能嫌弃他矮?心里觉得不可能,还是找张云雷来询问。这下没办法了,张云雷才直说是云染想长个儿,自己才想帮她打听打听有什么法子没有。

王惠真是苦笑不得,直接问自己不就好了,何必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呢。于是就买了牛奶,让两个孩子喝。

可是云染虽然想长个子,却不喜欢喝牛奶,为了能少喝一顿牛奶,这云染可是把出生到现在所有的坏点子都用上了。早上吃早点时候喝牛奶,这小丫头说,早点吃的太饱,喝不下,带到学校里去喝。然后去了学校偷偷给了同桌十三岁的小胖妞。可是倒霉就倒霉在这小胖妞嘴不严,放学的时候张云雷接云染回家,正好碰见小胖妞,小胖妞跟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坐了快一个学期也没有变亲近,今天突然收了一盒牛奶受宠若惊。高兴的和云染挥挥手“毓然,谢谢你的牛奶。”

正在和张云雷撒娇的云染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张云雷一听:好啊,小丫头片子,和我说我喝不下牛奶要来了喝,结果竟然给了同学。学会骗人了。行。

云染一路上伏低做小张云雷也没和她说一句话。回去就告诉了王惠,两个大佬拍板把喝牛奶的时间改到了睡前。

督促云染喝牛奶的重任当然还是张云雷的。

可是晚上监督云染喝牛奶,好几次,张云雷进来云染都已经睡着了。这让张云雷发现了不对劲,都好几次云染睡着的时候都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张云雷并没有好奇,只是悄悄的出去了。可次数多了,张云雷只想着不能再惯着这孩子了,只要她睡着了就逃过一次不喝牛奶了,这可不行。

于是这天晚上 ,张云雷拿着牛奶进来,云染已经睡下了,张云雷又隐隐约约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把牛奶放下,张云雷轻声叫“云染,云染,起来喝牛奶了。”看床上那一坨只是扭了扭身子并没有起来,张云雷又吓唬到:“不喝牛奶可长不高啦,快点起床。”连叫三四遍床上的人都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思起来,张云雷的好脾气真是要用光了,伸出手将被子从云染头顶上揭开来。

这是张云雷才惊讶的发现,这孩子满脸的泪痕,头发乱七八糟的 ,混合着泪水粘在脸上。被子被撩开,人却似乎还陷在梦魇中,眉头紧紧的锁着,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这是张云雷第一次发现原来大家都说这孩子性格内向腼腆,甚至有些自闭并不是在开玩笑或是别的什么。她只是把自己的情绪都放在心里。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痛苦,却从来不说,但是这一刻张云雷只是在心中暗暗的发誓,要保护云染,不要让她再这么伤心下去。

张云雷悄悄关门出去,和王惠说:“姐,我想搬去和云染一起住。” 王惠看着张云雷认真严肃的表情,心中有些紧张“怎么啦,发生什么啦小辫儿?”张云雷将自己在云染房中看到的画面描述给王惠听。王惠顿时心疼自责的都要哭出来,哪有个不答应的,连声应允。第二天,云染在上学的时候,自己的小屋里被移入了另一张单人床,床单被子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像一个小男生的床。

这时,云染的目的真真正正的达到了,张云雷和曹云金关系只算平平,二人都不常见面,和云染关系越来越密切。而自今日起张云雷正式变成了云染的室友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12点半

第21章 第 21 章

张云雷搬入了云染的小屋,两人一人一张小床,早上更方便张云雷叫云染起床,送云染上学,自己回来便开始练功。

尤其是到了晚上,若是那边被子蒙起来开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张云雷就会立刻起床,走向旁边那个小床,坐在边上,以免小心的揽起云染,边拍着她的后背,给她唱助眠的小曲儿,这时云染才会渐渐平复下来,由不停的流泪改成小声抽噎,最终慢慢恢复平静。一直到这会儿,张云雷才会回自己床上去睡觉。

这几日张云雷一直为云染的事情着急着。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让云染彻底根治了这晚上梦魇的毛病,就必须知道云染心中究竟有什么心结。可是直接问云染,她肯定不会说的。别看这小丫头喜欢粘着自己,可其实心中对自己还是防备的。小丫头自以为掩饰的好,可是二人毕竟朝夕相处,自己又时时刻刻关注着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到了周末,周末听相声的人是最多的了,因为一般大家也只有在周末休息。所以曹云金周末登台次数最多,周末最忙,而云染则也只在周末有休息。二人除了偶尔云染登台表演太平歌词,就再没有什么交集,这些日子到也算相安无事。

其实云染倒也没真想故意和曹云金打擂台。他若乖乖听师傅的话,让师傅满意,哪怕他是装的呢。这就算是装的,若是他能装一辈子,也就变成真的了。

而且随着和张云雷关系越来越亲密,当时想拿这个老舅当棋子的幼稚想法也烟消云散了。现在云染只是单纯的想保护这个老舅,别被那个倒霉师弟欺负了去。

可巧又到了一个周末,这个周末有些反常,也不知今儿听相声的人多不多,郭德纲没在,王惠也没在,曹云金却回来了。

曹云金一回来,就看见云染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里,身上披着一条毯子,晒着太阳,眼睛眯着,曹云金觉得这黄毛丫头看上去舒服的都要升天了。看她这么舒坦,曹云金的火腾地一下就冒起来了“好嘛,我累死累活的给老郭家卖命也就罢了啊,一个外姓的小丫头也占我的便宜,想让我赚钱养着,门儿都没有。”

其实有很多观众周末愿意去都是因为喜爱听小丫头的太平歌词。更多的人都是为了听相声,他们哪儿知道什么曹云金曹云银的。认识郭德纲是哪个于谦是哪个就不错了。郭德纲有句话说得好:来的人不是为了看谁,都是为了看相声。

可曹云金思想觉悟要是有他师父那么高,后来也不会整什么幺蛾子。他上前一把就揪住云染的头发把她从沙发上扯了下来。云染正睡着,突然感觉自己头皮都要被扯掉了,眼角也不受控制的因疼痛留下生理泪水。身上也摔得生疼,云染皮肤娇嫩,此时可能已经摔了个青肿,可也不敢瞪曹云金,只是低着头默默掉眼泪。曹云金一看想到:哦,我累死累活半天,你还委屈上了。想着师傅师娘也回不来便破口骂到:“哭什么哭,给谁号丧呢?师父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收了你这么个拖油瓶当徒弟,我们累死累活赚钱,还得养着你这么个玩意儿...”光说还不解气,骂的兴起还要拿指甲掐云染几下,云染更不敢哭出声,憋的脸通红,眼眶也通红,

是个人此时看到这么白白嫩嫩,软软呼呼的小姑娘哭,都觉得心像放在滚油里煎似得,难受的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小姑娘揽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就连郭德纲待学生如此严厉的老师,哪个徒弟学基本功没被打过,只有云染,学得快是一方面。乖巧的不行,看着她都感觉自己要化了,更别说动手打她了。能对这样可爱乖巧的孩子下如此重手的人,足见人品。

家里没大人,出去买午饭的张云雷一推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自家小姑娘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自己这个师兄一边骂着自己都听不下去的话,一边还伸出手不停地戳着小姑娘的脑袋。

小姑娘有时候调皮,自己也只不过是轻轻的点一下她的脑袋。 这倒好看,他那个手劲儿,好像此时是块儿铁疙瘩,也能被他戳出好几个坑儿,小姑娘这么娇弱的孩子仿佛下一秒就能被他推倒在地。

张云雷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内心的火都快将自己烧着了。弯着腰冲进去,一下子直接将曹云金顶到了沙发上。坐到地上揽着小姑娘开始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