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1)

张旬打开红包,即使没有数完全,但这个厚度,大概是一分不差。

一点他的东西?她都?不要,这架势,恨不得是把房子都?一把火烧了。

蒋冬霓绕过他打开门作出?送客姿态,张旬轻松地站立不动,相?峙无?果,蒋冬霓眉毛一竖,把箱子拖到门外,拉过张旬手里的包带,连带着把人扔出?去,就要关门,张旬一只手突然伸进来。

胳膊被门夹住,张旬闷哼了一声,但眼疾手快地握住了蒋冬霓的手腕,用力得蒋冬霓也痛呼出?声,他似乎是要让她感受下他有多疼似的,眼神幽深,嘴角的笑却是轻飘飘的,整个人有一种诡异的气质,“没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了!”蒋冬霓甩不开他的手,大声道。

“你呢?”

“什么我!”

“你不跟我走??”张旬似笑非笑,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蒋冬霓瞪大眼睛:“你在发什么疯?”

话音刚落,就见他眸色暗下,一步顶开门跨进屋子里,蒋冬霓连忙后退,被他一把拉拽过去,压到玄关的墙上。

压制的侵略感顷刻间?笼罩住了蒋冬霓,即使那天发现张旬抱着自己睡觉,蒋冬霓都?没有这么惊慌失措过。

她贴紧墙壁,试图与张旬拉开距离,可他还有一只手垫在她的脑后,手心传来的温度烫极了,她好像被拎起耳朵的兔子,她在发抖张旬可能也发现了,轻轻一笑:“怕什么?”

这个变态……蒋冬霓努力控制自己急促的呼吸,顶上张旬打量她的玩味眼神,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暗骂。僵持间?,他忽然敛了笑,蒋冬霓呼吸一窒,下一秒他低过头,蒋冬霓下意识转过脸,躲开了他的嘴唇。

张旬停下侵略的动作,窗外聒噪蝉鸣在此?刻停歇,夏季闷热沉默的房间?里,两个人挨在一起,炙热的气息交缠得汗津津的,感官世界里只有彼此?的压抑的呼吸。

蒋冬霓大脑里是一片嗡嗡的雪花噪音画面,她垂下眼睛,颤抖地落在张旬脖颈的紧绷跳动的青筋上,而?他居高临下,似乎投以她审视的目光。

有汗从蒋冬霓的额头滑下来,很痒,很难熬。

好像一场雨的第一滴雨水落下,她的额头处传来陌生柔软的触感。

张旬的第二?个吻追着那颗汗珠,从额头到脸颊,再到脖颈,像一条软烫的火焰,有那么一瞬间?,蒋冬霓几乎觉得自己要死掉了,但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已经狠狠地推开了张旬,响亮的“啪”的一声,打了他一个巴掌。

张旬整张脸歪到一边,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微红,蒋冬霓手掌发麻,与被张旬嘴唇碰过的地方连上一片,疯狂嚎叫着焚烧着她的情绪与理智。

张旬木然地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右脸,他拍过很多打戏或者冲突戏码,这种剧情场景刺激有趣,能够大开大合调动观众情绪,好看。他环顾了一周被蒋冬霓折腾的凌乱的屋子,他好不容易整理干净的,就她这个惫懒的个性,不知道要花多久才会收拾一下。

目光最后回落到眼前的人身上,她嘴抿得紧紧的,微微撅起,很凶地瞪着他,好像就要冲上来再打他一巴掌,又好像马上就要哭了。

张旬觉得自己可能永远不会忘记蒋冬霓现在的表情。

也行,女主角不愿意和?男主角走?,戏演到这里结束也不是不可以,一个意外的开头配一个突兀的悲剧,谢幕。

“别生气,我走?就是了。”他用温柔的语气说。

门关上了,电风扇还在摇头晃脑,凉风时有时无?。蒋冬霓靠着墙慢慢滑落,坐在地上,慢慢地,她不再发抖,默然地看着少了很多东西?、大不一样的她的家?。

从阳台而?来的阳光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在照不到的地方,有些飞高了,有些沉落了。

原来尘埃落定,就是这样的感觉,蒋冬霓不禁笑了起来。

出现又离开(1)

洗牌重整, 张旬回到?大众视线,所有人翘首以盼他崭新的第一步,他不着急, 先晾了大伙儿好一阵,然后先是顶刊封面,再是顶奢代言,紧接着某位大导新电影男主角花落张家。

大导好几年没拍电影了,张旬入行至今尚未与他合作过, 要是还在?拍沈子杰的电影, 档期就撞了, 这是命中注定的机遇,怎么不算是因祸得福?粉丝一喊,媒体一宣, 电影声量像顺风的船帆似的鼓满了。

而另一边沈子杰和阮知意?顶着压力分别?在?记者会?道歉,高频的闪光灯把人的脸都照融化了,魂魄也要被镜头嚼碎, 身后的鸡飞狗跳一桩桩、一件件,活生?生?的,比看戏更热闹。

台上哭得越惨,观众反而越不肯离去,台上没气儿, 围观的才会?没兴趣地散场,但等有了新动?静, 打?地鼠的锤子就要冒出来了。越是陈年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抖落起来篇幅越长, 旁征博引,笔墨成书, 倒成了刻意?翻来覆去嚼出花样的八卦典故。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比如爆料的狗仔名不经传,是怎么发现阮知意?和沈子杰之间?的猫腻呢?听说有人授权致意?他跟踪,谁呢,对家,还是张旬?

很多人觉得不是张旬,因为他当初第一时间?辟谣说明?他是知道内情的,可是却硬生?生?被泼了脏水,显然没有这个能力,“而且他在?事后的采访说的话很真诚诶,说感谢相信他的粉丝和朋友,还提到?希望大家不要打?扰其他人,导演的老婆是素人吧我记得。”

业内一致佩服张旬的经纪人刘昌豪的手?段,可谓力缆狂澜,被公?司高层排挤,结果一跃成为最大股东。张旬休息调整的时候,刘昌豪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倒好,你干干净净的,我成黑心老板了。”

张旬说:“但你是老板不是吗?”

“我欠的想当老板。”刘昌豪骂骂咧咧,“要是你直接退圈了,我也乐得退休。”

张旬淡淡道:“要退也得别?人退了再说。”

“对了,你哥昨天找到?我想和你聊聊。”刘昌豪与张旬对视一眼,意?会?后摇了摇头,“我已经拒了,省的你还要摆他一道。”

“但凡他自己少喝点酒。”张旬很无辜。

他可是弱势群体,一切都是正当防卫。

张旬在?事情态势差不多平息后进了新组。

大导早年经历坎坷,个子不高但健壮,年逾六十,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性?格也有些?说不上来的阴阳怪气,奈何确实有一身好本事。

种种传言张旬耳闻已久,进组没几天他就懂了,导演想要的就是折磨他的画面。

他自演自导了一场逆风归来的戏,赚够了风头,碰巧这位导演想拍一场自取灭亡的戏,要是看中了他的壳,张旬想了想,轻笑,好像的确会?更精彩。

新电影在?沙漠戈壁拍,一个被组织淘汰的偷猎者的求生?故事。

全组先是深入基地驻扎了个把月,期间?剧本修修改改,始终看不到?结局。

张旬问导演,他这个角色最后是死了还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