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你可别在你吴老师面前这么说,他跟了我这些年都吃吐了,闻到味都受不了。也就我,天生面肚子,吃多少都吃不够。”闲聊这么几句,气氛也变得轻松了不少,陈汉扭了扭身子,两条健壮的长腿大剌剌的分开,夏天热,裆部那块出了汗洇了一块深色。
印苗动作一顿,脸往碗里埋得更深了。
吃了饭印苗主动去收拾碗筷,陈汉也没拦,去给他把空着的小房间收拾了一下,临走时又给了印苗一瓶碘液跟捆棉棒,“擦擦药再睡,好好休息吧。”
“哥。”
印苗拿着药,仰视着陈汉,黑亮的瞳孔里透着光,声音怯懦但神色却是期待的,“我背上也有伤,够不到,你能给我擦擦吗?”
屋里有些安静,印苗偷摸自己的画面又不合时宜的出现,内心有道声音在呐喊,快拒绝!但陈汉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行啊”陈汉摸了摸鼻子,跟着印苗进了屋,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潮味。
印苗坐在小床上,床单不是新的但很干净,“今天刚晒上的,试试习不习惯。”
印苗摇摇头,“挺好的,哥。”说完就在陈汉面前将上衣脱了下来。少年人的身体青涩干净,肌肉纤薄线条流畅,几道伤痕并无损于这具身体的美,反而更添了几分道不明的色气。印苗背对着陈汉,漂亮的肩胛骨微微凸起,像蝴蝶一样随着呼吸阵阵展翅。
“哥。”
声音打断了陈汉的愣神,“哦,还行,不算太严重。”陈汉定定心,小心将棉棒蘸取碘液,一点点触碰到伤口处。面前的少年过于纤细,陈汉这种大老粗上药时都禁不住轻柔至极。
呼吸声越来越大,上完药时陈汉才惊觉自己竟然出了一头汗。
“哥,”印苗转过身来,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脸上像是蒙了层雾,“顺便把前面也上了吧。”
“哦,好。”
换了一根新棉签,紫色的药水一点点在细白的皮肤上晕开。从精巧的锁骨,到白皙的胸膛,上面粉色的两粒已经充血凸起,陈汉视线多次从上面飘过又收回,“啊...”印苗这一声吓得陈汉手一抖,原来是走神时手从乳头上不慎刮过。印苗脸上涌起一片潮红,双眼湿润充满着炙热与渴望,"哥。"
“好了,药涂的差不多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完没等印苗的回复赶忙离开,将门关上后陈汉瞬间脱力,他狂咽了几口唾沫,这才发现碘酒瓶盖还在屋里,陈汉当然不可能回去拿,把碘酒随手放在桌上出门去洗漱。凉水一瓢一瓢往头上倒,总算是止住了内心的燥热。
陈汉回屋,桌上的碘酒已经盖上了盖,男人轻啧一声回了卧房。吴青睡得并不安稳,感受到男人的体温,他嘟嘟囔囔往人怀里钻。
“老婆...明天要不吃面吧...”
夏天的夜晚蝉鸣蛙叫,白白惹的人心烦。
第3章 万劫不复的边缘
?清早吴青跟陈汉一起在桌上吃粥,印苗在屋里应该是还睡着。
“今天让他在家休息吧,这孩子聪明的,晚上回来我给他补补课。”吴青夹了筷子咸菜拌进粥里,“等会小苗醒了你带他回他家拿东西啊,别去面馆了,帮着他收拾收拾,还有要是碰见他那个大伯喽也别跟人起争执,现在他考学最重要。”
陈汉三两口吃掉一根油条,端起碗把粥像喝水一样喝了进去,"行,我知道了。老婆你可真心善"
“啧,”吴青不爱听这话,“印苗是个好孩子,他家里出了事哪个做老师的有能力都会帮的。对了,你以后就叫我名字,小孩在家别乱叫乱七八糟的。”
陈汉嗯嗯啊啊,见吴青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把碗收了起来,“好好好,吴老师上班加油,祖国花朵的未来就交给您了!”
“一边去!”
吴青走了后陈汉也没闲着,他去了趟镇上买了几斤牛肉,又去小林那告诉他今天面馆歇业,回了家又是炖肉又是洗衣服,当印苗起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
“哥。”睡了一觉印苗气色好了不少,白生生的脸上团着两抹红,对着陈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睡过头了。”声音也是糯糯的,像含了东西。
“没事,睡饱了就行,明天就得继续去学校战斗了。昨晚上你不是说想吃面,我今早专门去给你买了新鲜牛肉,等会吃牛肉面哈。”
“谢谢哥,好香啊。”印苗掀起厨房帘子,一弯身也钻了进去。锅里炖着牛肉,香气随着咕嘟咕嘟翻滚的泡直往鼻子里钻。“哇......”
“嘁!哇什么哇,这里乱,快去洗洗脸等着吃饭吧。”陈汉拨拉着锅里的面,纯手擀的,脸上还沾了面粉。
等了半天身后却没什么动静,陈汉疑惑转头,印苗竟然对着牛肉在偷摸着擦眼泪。陈汉乐了,“咋,你哥我这手艺还把你香哭辽啊?”
印苗没说话,摇了摇头就跑出去了。
吃饭时气氛倒还不错,两大汤碗分量十足,牛肉软弹有嚼劲,配上肉汤葱花桌上全是吸溜吸溜的声音。“哥,你跟老师,好多久了啊。”
陈汉倒也不觉尴尬,之前都差点被对方撞见过现场,“我想想,得七八年了吧,怎么了?还想打听你老师的八卦啊?”
印苗摇头,“没有,就是上次看到还挺吃惊的。我们学校老师好几个说要给吴老师介绍对象,没想到跟哥已经好这么久了。”
这话任陈汉再粗心也听着不对劲了,“你吴老师因为职业原因不能公开我俩的关系,但我跟他是真心相爱,你年纪小不懂,还是多学习的好,这种事你听多了没好处。”语气有些严厉,印苗头垂得低了些,“我大伯年轻时候有老婆来着,”印苗嘴里嚼着牛肉,“会有人既喜欢女人又喜欢男人吗?”
谈到这个话题陈汉瞬间忘记了方才心里的不愉快,他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咳,我不认识你大伯,不过这事跟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没什么关系。你是他侄子,他对你下手那他就不是人,比畜牲还畜牲的东西......”
“他摸我,不让我穿衣服,还想把那东西放我嘴里我不乐意,他才打我的,”陈汉呆愣。“哥,我还是干净的,对吧。”少年拿着筷子直勾勾看着陈汉,脸上带着笑。陈汉嗓子一紧,张了张嘴没有出声,许是这个话题过于奇怪,陈汉非常生硬地转了话题,“吃完饭我带着你回趟你家,你想想要带什么。”
“好哦,谢谢哥。”
印苗吃得不慢,一海碗面很快就全部干掉了。
“人这么瘦,还挺能吃。”陈汉打趣。
印苗收拾碗筷笑着说,“我不轻,肉都长屁股上去了,”他背对着陈汉轻轻弯腰,像在验证那句话。短裤是宽松的类型,细细的腰下嵌着浑圆的两块,露出的半截大腿往下纤细白嫩,陈汉才发现印苗腿上连汗毛都少得可怜。
因为印苗自己说东西不多,陈汉就骑着自行车送人过去,不开他那辆积灰的小卡车了。泉家庄离这不算远,但骑车怎么也得二十来分钟,印苗坐车后面乖得很,揪着陈汉一点衣服也不乱扭。路面平整车骑起来飞快,凉飕飕的风在初夏的天气中是很舒服的,印苗低着头盯着陈汉被风吹的鼓起的汗衫,鼻尖轻轻靠近,淡淡的汗味。
到了印苗家,他大伯要上班所以并不在,陈汉没进去,就坐外面台阶上等人。大红色的铁门,贴着一圈旧对联,褪了色还被撕出了几个孔,有几年没换新的了。
“哥。”印苗出来拿了个袋子,装着两本书跟几件衣服。“就这些?”
“嗯嗯,课本都在教室里,衣服这几身就够了。”
印苗拿出一小叠钱,“哥,以后还得麻烦你跟老师了。”
陈汉没推辞收下了。回去的路上印苗因为手里有东西,所以是一只手搂着陈汉的腰的,充满力量的肉体紧紧贴着印苗,热度隔着皮肉跟衣料一股脑地往印苗身上涌,停车的时候,印苗额头上出了细汗,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虾子,眼里润了水,波光潋滟怯生生盯着陈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