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后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所有人都好奇的看了过去,云想也面色疑惑的偏过头,似乎根本没有预料到这样的人变故。
沈若非半握着云想的手,审视她许久,将对方手上戴了一半的戒指不紧不慢的戴好,然后取出对方盒子里的订婚戒指,为自己戴上。
“沈若非!”
冲进婚礼现场的江沫如,刚从那些保镖的拦截中逃脱,此刻虽然满头大汗,却也不失风情,她满脸隐忍不住的愤怒,不顾众人劝阻,冲上台一把拉开沈若非,挡在中间面前质问云想,低声警告:“不管你在打什么坏主意,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哪想年前身穿红色礼服的女人,露出了一副悲愤而苍白的表情,欲言又止:“沫如…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沫如完全呆滞住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攥住对方的手腕厉声道:“就算你这样,我也绝不会上当,云想,你简直沈若非?沈若非!”
众目睽睽之下,本因该牵着公主离开的王子,推开了她的手臂。
他转身把云想挡到身后,眉目间的神情尽是对江沫如的不赞同,不咸不淡地说:“江沫如,快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巨大的变故就像是一道闪电,狠狠地劈中了江沫如的脸,她满心的激动在此刻全部凝固起来,随时都要破碎,甚至没有注意到被几个保镖拉走的韩素。
她朝沈若非走了一步,海藻般的长发滑落在胸前,挡住了侧脸,也挡住了众人投向她的鄙夷目光。
“你…你真的要这么做?沈若非,你明明知道!”
没有人回答她,也没有人可怜她。
因为大家都不知道真相,不是吗?
云想抬起手挡住侧脸,朝她露出微笑。
短暂的闹剧结束在父亲的脚步声中,他绷着笑脸给在座的各位赔了不是,转身拉住浑身颤抖的江沫如离开了现场,云想放下手站在台上看向江沫如的背影,片刻后,露出了得体的温婉笑意:“各位,刚才真是抱歉,但请不要在意,好吗?”
钟声响起,白色的鸽子迎着寒风飞向蓝天,宴会上的宾客继续推杯换盏。
云想把手从沈若非的手臂里抽出来,对着他笑了笑,伸手挡住了前来敬酒的年轻男女,示意自己有些事情。
她避开簇拥上来的人群,孤身走向门外的黑暗,停在枯萎的花藤旁,漠然的看着面前的姑娘,理了理头发,问:“看起来你有很多话要对我说?”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当初把江沫如账号盗了的人是韩素?”
这姑娘不是蒋雯还能是谁,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背后的操纵人居然不是云想,而是与之没有丝毫关系的韩素。
而且,韩素现在可跟江沫如是好朋友呢。
越想越乱的她,还是决定来问问云想,毕竟她可不想被当枪使,所以还是先打探下对方的意思,再说后话。
可惜云想的想法并没有那么复杂,她神情浅浅淡淡的,放下手扶着花架,目光轻轻地落在自己粉色的指甲上:“是的,那又怎样呢?”
蒋雯语塞,愣了好半天,提高了音调:“你这是什么意思?可别告诉我,你只是随口跟我提起这件事的?”
“不然呢?”
云想目光清明,瞥向她笑笑,抬手勾起对方一缕卷发,温和的摩挲两下:“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利用你呢?况且,你确实讨厌着江沫如呢,不是吗?”
蒋雯皱着脸打开她的手,后退一步:“别跟我套近乎,我还不清楚你吗?你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至今为止栽在你手里的人恐怕也不少吧,我可不会上当。”
“随你便,再见。”
告别了满脸挣扎怀疑的蒋雯,云想再次回到宴会中,在进门的刹那,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她目光沉静的扫过会场人群,停在沈若非身上。
只见他的对面站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此刻正与他敬酒,沈若非没有任何怀疑,只想对方是哪方的生意伙伴,便将香槟饮入口中。
看到沈若非毫无顾忌的把酒饮下后,男人用拇指摩挲着食指的戒指,唇畔展开一抹令人感到舒适的微笑,开口声音也十分儒雅温和:“沈先生,希望今后我们能有合作的机会,回见。”
“慢走。”
沈若非看着对方转过身,巧的是,云想也在这一刻走了过来。
她平静的望着男人的脸,露出惯有的温驯微笑,接着与他擦肩而过,拉住沈若非的手腕,道:“我有话要说,你有时间吗?”
“什么事?”
云想笑容更深,教人辨别不出她的真实情绪:“很重要的事,可以吗?”
“…好。”
他们二人离开后,原本笑容儒雅的男人瞬间变了脸色,他的目光像是毒舌一样追随着沈若非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楼梯上的拐角处。
前男友来了,不过目前他大概只是个推剧情的工具人,下面还会不会出现,我也并不确定,还有蒋霖这个大明星,似乎很久没出场了,他简直是云想最好使的工具人(微笑)
第25章 酒精饮于血
酒精,可以让人迷失自我,而云想,是诸多男人念念不忘的美酒,相遇时一见钟情,此后爱的深沉,甚至在她变成毒酒后,也甘之如饴。
但是沈若非不同,他从不会多看云想一眼。
因为,他根本不是为了她而存在的,但她却是为了他与别人的故事而诞生的。
云想安静的坐在化妆间的高脚凳上,默默地点燃一支香烟,扭头眯起眼,凝视窗外的灯光,片刻后,被浴室里的动静吸引回来,冷漠地注视里面的淋浴声。
她没有料到,失去消息好几年的夏未至,竟会出现在宴会上,还给沈若非下了春药。
当初与夏未至的相遇,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大概也是在某些商会宴会认识的,不过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对她的胃口,并且在交往过程中确实温和乖巧,但是她依然没有过多留恋,便在最后一次做爱后,直接甩了他。
也不知道夏未至是怎么想的,分手之后还天天给她送花送礼物,想着挽回这段爱情。
可笑无聊的爱情,她只觉得对方好蠢。
唯一值得一说的,只有夏未至复合不成,痛苦割腕威胁的事情了,她还记得,对方站在雨地里,没一会儿就倒地晕厥过去,至于急救电话,还是当时跟她正交往的男人拨打的。
她呢?大约不是在读书,就是看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