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错了长官,我不想再进去了!”黄毛嚎叫着被杨远拖走,声音渐行渐远。

“把他放了吧。”冼司瞿又转过身,看了一眼之前在别墅外张望的男人,对杨浩说道。

“放了?头儿他这么可疑,为什么要放了?”杨浩看着已经开始在别墅内简单搜查的冼司瞿。

“不是他,他确实没有说谎。”江哲绎在旁边解释道,“他是昨晚报案的人。”

“没错,没错,就是我!”男人激动地晃着自己被扣的手。

“好吧。”杨浩将手铐解开,语气仍然不太友好,似乎还是介意男人之前叫他大哥的事,“快走吧你,别再回来了。”

秋起暮跟在冼司瞿他们身后,默默扫视着四周。

这别墅一共有两层,除了客厅茶几上和一间卧室看着像是有被人用过的痕迹之外,其余的地方已经落了灰,看累积的厚度,应该是有好一阵子没有用过了。

如果那个黄毛说的是真的,这别墅是白文俊住的地方的话,昨晚在这里住下的应该就是白文俊没错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秋起暮之前看过白文俊的身份资料,无非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也没有找工作上班,所有的开销全部是他父母给他报销的,既然如此,他父母难道会不知道他们在云延区买过房子?又不知道白文俊可能会来这里?

秋起暮想得入神,说曹操曹操就到,白文俊母亲尖锐的声音,透过设备传出来,怒不可遏道:“你们白塔的人都只会吃吗?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我要你们通通偿命!”

第46章 结案

DNA检测结果出来后, 通常都必须通知家属前往认领,看来是白文俊父母已经收到消息了。

女人骂得愈发难听,言辞激烈, 说什么要跟冼司瞿他们没完。

刚好,他们也有事要问问白文俊父母。

冼司瞿冷声打断她的话, 声音不容置疑:“一个小时后, 我们会前往您住处进行笔录, 还请您务必确保家中有人等候。”

此话一出,白文俊母亲突然一愣, 随后不知道为何, 听见冼司瞿的话后更加气愤, 气得将手中的茶杯一掷, 开始呵斥起佣人。

一个小时后, 冼司瞿等人准时到达。

当今这个时代, 土地成了稀有物资, 尤其是越靠近主城区的房子, 房价就越高,而白文俊家的房子不仅在主城区黄金地带,占地面积也不小,七百多平的别墅, 外围甚至还有花园,每年缴纳的土地税怕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管家将冼司瞿一行人带进门,随后恭敬地退下离去。

白文俊的母亲坐在沙发, 见人来了也没起身迎接, 反而像是看见了什么晦气的东西一般, 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她端起茶杯小抿一口,突然脸色大变, 对着佣人吼道:“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还我要说几次,泡茶用的水要用进口泉水!”

佣人连忙上前赔不是,直到上前将茶具收走后,也不见白文俊父亲的身影。

这时,白文俊母亲似乎终于想起了冼司瞿他们,冷声道:

“既然来了,我也不和你们兜圈子,我们家就一个儿子,现在死了,你们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白母冷脸道:“五千万新币,不然我会找我的律师起诉你们。”

秋起暮在一旁听得发笑,住在豪宅里的有钱人竟然还找他们要钱。

更可笑的是,儿子死了,身为母亲不是悲伤,而是第一时间向他们要钱,这可和女人之前说好的,少了一根头发都要找他们算账的夸张劲不同。

冼司瞿:“何女士,云延区有一套独栋别墅,您还有印象吗?”

原本还在喋喋不休的女人听到这话,士气瞬间弱了不少,心虚地端着茶杯继续品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是吗?”

冼司瞿示意杨远,杨远立刻点开手环将这位何女士和他丈夫名下的房产资料投射到了空中。

女人脸色瞬间煞白,不慎打翻手里的茶杯,佣人连忙上前将地面擦拭干净。

“昨晚,白文俊彻夜未归,您和您的先生其实是知道他在哪里的吧?”冼司瞿居高临下地看向她,分明是在询问,却有种已经看破所有的感觉。

女人仍然嘴硬道:“是我名下的又如何,我有钱,买的房子多,忘记了也很正常,怎么,现在白塔抓人,仅凭这点就可以了吗?”

她调理好情绪,继续咄咄逼人:“找不到杀人凶手,只好跑到被害者家属家里来施压,要我看,你们还是别干了。”

冼司瞿:“仅凭这点确实不能拿您如何。”

女人又渐渐开始耀武扬威起来,还没重新得瑟多久,就被冼司瞿泼了一盆冷水。

“您的丈夫,此刻恐怕正忙着在星际银行销毁汇款记录吧?”

“几年前,听闻曾有一家企业因为存在偷税漏税的问题,导致股票证券一夜之间暴跌面临破产,而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有一家公司却将其收购,并且生意越做越大,再一打听,发现这家新兴巨头的创始人,竟然和那家原本快破产了的企业创始人同名同姓。”冼司瞿说,“你说,这只是巧合吗?何女士?”

话音刚落,只见江哲绎身后跟着两个哨兵,押着白文俊的父亲从大门走了进来。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凝重。

秋起暮恍然大悟,难怪来白家之前也没见着江哲绎的身影,原来是去抓人了。

“司瞿,人已经带来了。”江哲绎说,“汇款的账号来源不明,不是通过联邦内的正规程序流转,目前技术人员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

虽然还是没能查出黑衣人的真实身份,但想要坐实白文俊一家人与黑衣人勾结,诈骗公关人员的罪名倒是易如反掌。

冼司瞿表无表情地盯着脸色煞白的女人:“那么现在,何女士,能说说了吗?”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女人还是咬死不认,冼司瞿他们抛出白家一家人需要承担的罪行恐吓时,最终还是白文俊的父亲先开了口。

“我说,我说。”男人一脸焦愁,听见要承担如此多的罪行,也不顾女人在一旁如何用力敲打他,立马全部认下。

“两年前,我们公司快要面临破产时,有个男人找到我,说可以帮我们,不过有一个条件。”

冼司瞿问:“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