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房子的空间也很大,就一个客厅,都快赶上一间书房的大小。
平常家里没人住在这儿,也就是只有保洁会定期过来打扫,难得回来一趟,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一个人难免显得有些冷清。
两人回来的比较晚,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吃过饭了吗?”冼司瞿问道。
“还没,之前不饿,就不想吃。”秋起暮如实回答,他的一日三餐就从来没有规律过。
“煮点面条吃吗?”
秋起暮惊讶道:“冼队长还会做饭?”
这可和冼司瞿的人设完全不符。
冼司瞿:“一个人住,住久了,自然就会了。”
秋起暮看着冼司瞿切菜娴熟地模样,突然想起他在冼司瞿精神世界里看到的画面,心想道,也是,毕竟冼司瞿的父母离世得早,小时候又被人抛弃,会做饭也挺合情合理。
见冼司瞿把葱花洗好后,秋起暮坐着也是无聊:“我来切吧。”
“你会吗?”
秋起暮摆弄了几下菜刀,确实没有切过,不过拿菜刀砍人,他倒是会点,应该差不多吧?
“试试不就知道了。”秋起暮夺过冼司瞿手里的大葱,开始认真地切起来。
见状,冼司瞿不再多说,走到一旁将水烧开,准备将面条先放进去。
直到面条煮好被捞了出来,一切准备就绪,秋起暮还在执着于他手里的那个大葱切出来的形状。
之前是一根,现在只有半截了。
秋起暮看着切出来的葱花,头一回觉得,这切菜比砍人还累。
秋起暮看着被自己切的软趴趴的葱苗,认真道:“为什么我切出来的葱花这么的磕碜?”
冼司瞿看着他切出的那一整碗的葱花,淡淡开口道:“你有强迫症吗?”
秋起暮:?
“没人规定每一根葱花都要一样长,能吃就行,还有,你切菜的刀法不对。”虽然切得确实不行。
冼司瞿随意洒了一点在面条上面,默默把后面句话咽了回去。
秋起暮不死心:“我再试试。”
还没等冼司瞿把两碗面条全部端上餐桌,一股淡淡铁锈味传入了冼司瞿的鼻尖。
“你流血了?”冼司瞿放下手中的碗,刚准备查看秋起暮的手指时,那人却强硬地将手收了回去。
秋起暮轻描淡写道:“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冼司瞿去找了药箱,拿出一片创口贴:“手伸过来。”
“我自己来就行。”秋起暮试图拒绝。
“为什么这么抗拒?”不等秋起暮把拿着创口贴的手收回来,冼司瞿已经将他的手牢牢抓住。
“手伸开。”冼司瞿再一次重复道,语气丝毫不容置疑。
秋起暮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妥协地将手张开。当冼司瞿再次看过去时,秋起暮指尖的伤口竟然已经完全愈合了。
“都说了不需要了。”
“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冼司瞿问道。
第22章 新年快乐,冼队长
这件事,他和江哲绎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能让秋起暮说实话。
“解释什么?”秋起暮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分明是明知故问。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冼司瞿右耳后的刺青:“不如,我们来交换吧?”
“你告诉我这个刺青是怎么来的,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能自动愈合,怎么样?”
两人的距离被秋起暮这一举动拉扯地极近,近到连对方彼此呼吸间细微的温度都能清晰感知。刹那间,冼司瞿突然觉得,原本还带着几分寒意的房间,似乎都燥热了起来。
如果这时有人破门而入,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去,只会觉得两人正在接吻。
秋起暮的笑意还挂在唇边,没有丝毫慌地乱与失措,反倒是多了几分玩味。
冼司瞿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人含笑的眼睛里,下意识地觉得秋起暮眼角的红痣看着让人心生迷乱,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凑上去,用唇瓣轻覆,好让眼前这笑得没心没肺的人收敛几分笑意。
然而,仅仅是一瞬的恍惚,冼司瞿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连忙推开秋起暮,和他保持距离。
“冼队长,你不乐意吗?”秋起暮没有因为冼司瞿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懊恼,反而双手轻松地抵在厨房的操作台边沿,神色慵懒。
秋起暮本没指望冼司瞿会真的回答他,正准备识相地去餐桌吃面时,身旁的人却轻轻开了口:“我小的时候,耳朵受过伤。”
“然后呢?”秋起暮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挑眉问道,“怎么伤的?”
他等了半晌,冼司瞿却没有再多说一句。
“不想说就算了。”秋起暮无所谓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闻着那面条的气味,勾得他还真有点饿了。
“你还没有说你的事。”冼司瞿突然上前,从身后拉住秋起暮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