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你和我做爱很爽。”
“而且你不记得答应我什么了?”
邓音辞每一次都能被池骁的无耻程度气到腿软穴疼,她绷着瘦削的下巴,从容地重复他的话:“是啊,你不记得我答应你什么了?”
他记得就会知道,她为什么要搬房间了
他的耐力实在太惊人。
在合理的阈值内,男人耐力好是一种褒义夸奖,但超过阈值以后,他在她眼里就跟洪水猛兽毫无区别,她避之不及。
可惜,她这个绕口令对池骁来说太难理解,他的听力还未彻底恢复,见她妖妖娆娆地笑,只觉得她的模样勾人,勾起她的脖颈落下啃噬深吻。
“你只能跟我做,床上,床下,都是。”
“谈判延期一天,给你时间做好准备。”
性爱话题多少带了点男女私情的保护色,一提起正经工作,邓音辞唇角抽了抽,眸子里满是对他的怨恨。
土匪也就土匪吧,他什么时候跟资本家学的剥削德性?还对她寄予厚望,难道看不出来…她是被迫答应他的么。
可不管她如何颓废罢工,池骁在这方面也做得公私分明,他不至于因为和她厮混而耽误生意,他自然要派人盯着她做准备工作,以此确保万无一失。
邓音辞和池骁抗争了很久,才终于可以住进楼下单独的大床房。
稍加休整后,她敷着面膜躺在床上,开始阅读文件资料。
她天生就像红颜祸水,即便穿着睡衣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总有种冷艳的女性魅力,靠近她就等于靠近美杜莎,说不清楚合适的社交距离在哪一寸哪一米。
几个派下来监督她的保镖也不再盯着她,转身到门外站岗。
池家上下的人手都没见过池骁对一个女人特殊化,但他和邓音辞之间这种从来不算谈恋爱的古怪关系更是让所有人如临大敌。
毕竟……他们都听闻这位音辞小姐的手段过人,曾经只用一夜就成功逼婚池少。
从那以后,池家所有的保镖人手都大换血,就连如今,保不齐他们哪一次冒犯了她就被池骁发落,谁也不想倒霉,还是远离为妙。
邓音辞靠着枕头,等到房间内清净,她无声地笑了笑,继续研究资料上的合同。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有朝一日,和池骁关联的一切会占据她全部的生活。
从床上到床下,都是。
坏就坏在她还想上进,谈判的机会难得,她借着文件可以掌握许多对账接触不到的机密,即便日后池骁陷害她坐牢,她也能对他造成点实质性的伤害。
合同文件的落款处,池骁甚至直接注明由她签字。
邓音辞困得不行,看到这里就眯了一觉,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以后做假账会是什么情形。
池骁究竟是器重她,还是打算用她做替罪羊呢。
她尚不清楚答案。
谈判前需要准备的事宜很多,邓音辞睡得不踏实,第二天外面刚蒙蒙亮,她就该起来准备化妆和搭配衣服。
她的意识恢复清醒,可下面的穴还是肿的,一个晚上根本好不了。
邓音辞对着一箱行李,无奈陷入沉思。
这次离开池城,她在行李箱里只放了一件西服配半身裙应急,按照礼仪要求,在正式商务场合里,女式裙装肯定要配丝袜,但她下面不舒服,只能临时买了一双吊带袜。
坏事成双,她下单的时候没看清楚,吊带袜是特别性感的款式,腿根处的蕾丝包边朦胧诱惑,她收到以后差点自暴自弃地原地跪下。
邓音辞性格孤僻,她其实不爱太性感太女性化的打扮,特别是出席这种正式的商务场合,她唯恐外貌太吸引人,对着镜子把裙摆拉到最低,确保不会露出膝盖以上的肌肤才放心。
但还是有点别扭。
邓音辞只好安慰自己,反正池骁看不见,她就临时穿一下而已。
她抱着文件上楼,正准备问问池骁谈判的具体地点,一到走廊上就发现场面非同凡响。
套房外面除了池骁的保镖以外,还有一队混血雇佣兵,看着像是怀晔那方的人手。
邓音辞琢磨着,这谈判估计就是在套房里谈了。
她面不改色地敲门,余光打量怀晔的人手。
能住进易华饭店套房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怀晔此刻肯定也在某间房里审阅合同初稿。最近国际局势多变,关于能源问题一向敏感,怀晔名下的掌握的矿源甚至比一些国家都要丰富,难怪他身边的安保随时戒严,谈判的场地更需要提前检查。
邓音辞准备进屋,忽然听到他们有人喊“指挥官”。
一个脸上带刀疤的男人出现,他穿潜行背心配工装裤,露出肌肉发达的手臂线条,还有成片图腾纹身,利落地用俄语布置接下来的巡逻任务。
“北国佬,说话都跟打子弹似的。”
池骁的手下吐槽。
邓音辞没理会男人间的斗争,也对接下来的剑拔弩张有了个数,默默推门走进去。
池家人身上都有种匪徒的江湖气,怀晔那边的亲信更偏北国,冷冽肃杀,总之都不好对付。
池骁这次带出来的人好歹形象也算不错,国内上流社会对池城的关注一直不多,一是因为池港的属性特殊,作为内陆最大的私人港口却不像国有港一样公开承接运输项目,池港很少接外面的陌生单子,都是港口挑客人;
二是因为地理位置,池城三面环山一面环海,天然的闭塞给城市独添一股神秘感,若非近几年洪嘉大力发展旅游业,民众对池城的印象不是经济发达就是古时土匪横行很乱,多少有点割裂。
池骁偶尔出城露面,怎么说也得做个表率打破刻板印象,邓音辞怀着点期待去衣帽间探班。
她第一眼就注意到他堪比正装暴徒的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