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学期担任他的助教。」
简可琴扬起脣,目光落在徐丹颖藏在身后的东西,「妳手里拿着什麽?」
徐丹颖冷静,「师母,是我的东西。」
「拿来给我看。」
「这是我私人的东西。」
简可琴看着散落一地的书本,「我怎麽知道妳是不是偷了研究室的东西?」
徐丹颖退后一步,「真的不是。」
她的退却看在简可琴眼里更可疑了,简可琴挺着孕肚,腰痠背疼,耐性耗尽。「那就拿来我看看。」她二话不说伸手抢夺,徐丹颖将照片紧紧护在怀里不让她碰。
绝对不能被简可琴看到。
简可琴吼,「拿来!」
「师母,请您别这样。」
徐丹颖缩着身体任由她推拉,简可琴施力过猛,鞋底打滑,整个人向后仰倒,徐丹颖惊得想伸手拉住她却来不及,索性听见争吵声赶来的陆河陞从后抱住重心不稳的简可琴。
简可琴扶着孕肚,惊吓过度促使宫缩剧烈,她喘息咬牙,「痛!我肚子有点痛??」
陆河陞匆匆看了一眼徐丹颖,眼神责备,他转而将简可琴扶至沙发休息,「我马上带妳去医院。」
他显然有些乱了阵脚,绷着身体,紧握着拳,徐丹颖在旁提醒,「教授先叫计程车吧,你这样开车也不安全。」
陆河陞回神,「好,对。」
徐丹颖见他按着号码的手都在抖。
周边听见骚动的教授们都急忙出来帮忙,陆河陞抱着简可琴,极力安抚着怀中的人。「没事,不要怕,都会没事。」
待所有人走后,徐丹颖一个人蹲下身整理一片狼籍,无意间看见染了血的纸张,她以为是简可琴的血,顺着血迹才发现是自己手背上的伤口,大概是在混乱中裂开了。
徐丹颖望着尚未痊愈的伤痕,总觉得血流得不够多。她轻轻握起拳,表皮的皮肤再次受到拉扯,争先恐后的冒出血珠,她看着舒心多了。
她收尾完,知道陆河陞这几天大概也没心思处理校务,一并把她能做的事都做完才离开。
徐丹颖不知道的是,校版已经将她封为年轻教授的恶毒小三。
陆河陞这几天请了代课老师,他没来学校,徐丹颖的个人时间更多了。她回租屋休息,这几日睡眠品质差,辗转难眠时,程恩渝就回来了。
她刚逛完街,一手拿着手机。「妈,这事我不加入,您想谋杀亲女儿也别这麽狠。哥的私事,我不敢管。我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麽,他消失几周也不是多奇怪的事。妳要是担心,妳就打电话给他。」
程恩渝嫌烦,开了扩音,将手机扔在桌上,一心就想拆新包包。
戴思岚气急败坏,「他要是会接我电话,我还需要在这受妳的气?」
「妳就去他的租屋看他。」
「我不知道他住哪。」
程恩渝丢了一句:「您生的儿子。」
戴思岚也狠,「上回妳哥替妳缴的卡费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这麽疼妳,妳还对他不闻不问。这事妳去处理,否则妳下个月的零用钱减半!」
「不是!妈咪,哥是有目的??」
戴思岚不听,在程恩渝的哀号中挂上电话。
徐丹颖走上前,「怎麽了?」
「我哥失联了。」
「他都没回家吗?」
程恩渝摇头。
徐丹颖不禁想起待在程家过夜那天,她以为是他回来了,原来真的是场梦。
她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
「阿姨很担心吧。」
程恩渝叹气,「我先替自己操心吧,果然程家专出魔鬼。」她看了一眼徐丹颖,眼睛忽然亮了。她清喉咙一声,「徐丹丹啊,我好可怜啊妈不爱,哥不疼。我哥现在还跟我玩捉迷藏,我连他住哪都不知道。这学期课业已经够重了,我好几天都没睡好,没人愿意体谅我??呜呜!」
她噘着嘴吸鼻子,抱着徐丹颖的大腿擦眼角。「我太可怜了??」
徐丹颖蹙眉,摸摸她的头发安抚。「妳别担心,我会替妳想办法的。」她知道程寻住在哪。
闻言,程恩渝立即抬起脑袋,目光闪闪发亮,「我们丹丹最好了,世上只有妳爱我。」她再度熊抱她,抱了一会儿,忍不住说,「妳是不是瘦了啊?妳在减肥吗?」
徐丹颖摇头。
「髋骨都明显了。」
程恩渝下意识去摸她突起的骨头,徐丹颖有些不自在的避开。程寻有事没事也喜欢揉这里,他摸过的地方彷彿都成了她的敏感带。
周末,徐丹颖没有回白桐镇。徐林昭和上头的老邻居去参加了出游团,团员都是上了年纪的长辈,直说徐丹颖去了会扫兴。
接连几夜的恶梦让徐丹颖无法入睡。
徐丹颖披了一件大衣出门。
回过神,人已经站在熟悉的大楼前,警卫对她有印象,没多问就让她进去,一切顺利的让徐丹颖站在男人家门前时,竟觉得象是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