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灯,何雨是想对他好但不能的纠结,注定辜负了。
快点放弃,讨厌我吧!
“妻主?”肖节唤她。
何雨晃过神,不由的问:“也告诉白灯,让他出来看看可好?”
听到白灯的名字,肖节本能的不悦,但,一直让妻主这样愧疚下去也不是办法,妻主已将她与白灯的纠葛悉数告诉了自己。
他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好,我会命人另备马车陪白公子赏灯。”
“嗯。”何雨稍微心安,随后便坐上肖节事先备好的马车,驶出蓬宫。
一路上果真如阿梅所说,悬挂着很多灯笼,只不过这些灯笼外面裹着的是艳丽的羽毛,制作成各种形状。
“这些羽毛竟然透光?好神奇。”何雨惊叹。
“这些都是鸩鸟的羽毛,五彩透明轻盈又不惧火,是装饰灯笼上好的材料。”肖节耐心的解释:“喜欢么?”
“喜欢啊,好漂亮,而且数量这么多,入眼效果很是震撼!”何雨完全移不开眼,扒着木窗不时地发出啊,哇,呜的感叹。
见她高兴,肖节心里也愉悦,找个了舒服的坐姿,尽情的欣赏眼前的人儿。
“哇!!!!!!”何雨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把拉过肖节:“你看那里!好大的一个羽灯啊!”
只见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间,悬浮着一只五彩灵凤灯,作为数学老师,何雨目测这鸟灯足有十米多长,昂扬着头,伸展着翅,眼睛如蓝色宝石,鸟嘴金光闪闪,全身铺满五彩的羽毛,炫亮耀眼。
“君上,马车走不了。”一直默默驾车的暗卫十三出声。
“那我们下去走走吧。”何雨抢着回答,迫不及待的从马车跃下,转身去扶肖节。
待两人都下来了,何雨便牵着肖节的手来回在人群中穿梭,没几下,何雨便带着肖节钻到了人流的最前方,观灯的最佳位置。
而肖节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紧紧握住自己的右手,微笑的抬眼看着她兴奋的侧脸。
看了一会儿后,何雨闻到了食物的香气,嘴巴就有些痒,又拽着肖节顺着香气找到了源头。
“老板,来两块九幽糕。”
“好咧,姑娘。”
“老板,叫我媔娘,我成亲了。”何雨大方的纠正,她看的书上是这样称呼的。
老板不由的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再望向女子手中紧牵着的男子,不由的一愣,因为男子长得真像屋里挂的灵武王的画像。
灵武王在赢国极受民众爱戴,因此市面上流传了不少灵武王的画像,由于民众的喜爱,会将灵武王的画像挂在家中,说是会有好运。
“媔娘,你的郎君长得真有福气啊。”老板将九幽糕递给何雨,笑眯眯。
“谢老板。”何雨一接过九幽糕,递到肖节面前:“夫郎,你先吃。”
被何雨叫做夫郎,肖节不由的脸上一热,右手拿了一片,轻轻咬了一口。
而何雨已经吃下了好几口,干站着,对肖节笑道:“夫郎,为妻没有钱。”
肖节闻言莞尔,松开何雨的手,从挂着的钱袋里拿出四文递给老板。
何雨高兴的又牵起肖节的手,往其他地方走走看看。
回过头,发现肖节有些为难的看着手中的九幽糕,看她看自己,连忙又咬了一口。
何雨停下脚步:“你不喜欢吃?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啊,说甜。”
“喜欢,只是晚上吃的多了,有些撑不下。”肖节沉声回答,况且这九幽糕里有酒。
何雨闻言促狭的嘿嘿嘿笑:“吃完我们不是做了运动嘛,难道半点都没消化。”
肖节叹气,脸色羞赧,有些头疼妻主的暗语。
“吃不下我帮你吃吧,反正我又饿了。”何雨意味不明的又望了一眼肖节,直接抓过他拿着九幽糕的右手,让他喂自己一口一口吃掉,最后一口免不了舔到了肖节的指头。
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啧啧啧,光天化日,哪里来的不知羞?
而何雨却像没事人一样,昂头挺胸,牵着夫郎大大滴向前走。
吃完逛完,两人相伴着又来到了蓬溪的夕颜湖,上面悬浮着许多的花笼,湖边上,有不少人卖箭的平民,五文一箭,射中有奖,奖品的大小由花笼的远近决定,自然是越远的奖品越大。
说到射花笼。
赢国上下都知道灵武王善于弩射,就着君王的喜好,射箭这样运动也在民间流传热和起来,而在今年的望月节上,平常的赏灯,发展为射花笼的游戏。
因为是游戏,所以不能伤人,射花笼的箭头是特殊处理过的圆形木箭头,不会伤人,箭头裹着一层火纸,火纸里裹着烟粉,在箭头高速的飞跃下,火纸摩擦生火,点燃里面的烟火,发出五彩的烟花,如同繁花射向花笼,点燃花笼,花笼绽放出更美丽的烟花,点亮夜空。
“我去试一试吧。”何雨玩心大起,拉着肖节排在其中一队取箭。
何雨前面还有三五个人,湖面上鲜有烟花亮起,毕竟晚上看不太清,花笼又远,射中的概率极低。
但肖节的夜视能力是极好的,再加上他娴熟的射技,他心下已决定要为何雨射中最远的花笼,赢得最大的奖品。
“你喜欢哪个花笼?”何雨排队无聊,和肖节攀谈。
“妻主喜欢哪个?”肖节不答反问。
“恩,你先回答我,我也想让你高兴高兴。”何雨跃跃欲试。
肖节莞尔,他记得她的射技并不好,之前上山打猎她都是立在一旁给自己加油鼓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