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肖节莫名?
“你很聪明呀!”何雨认真的回答:“怎么说呢,你学什么都很快,但是更神奇的是你对人的洞察力,我虽然说不清楚,但是我能感受到,和你相处很自在,这种自在不是随意的,是因为你能分清我的喜恶,就比如之前,你把死掉的山鹿拿到我眼前,你能一下察觉我的害怕,从那次后你就再也没有将猎物拿到我面前了,还有很多这样的细节。”
肖节低头,他并不像妻主说的那样对凡事都能细致入微的观察,至少之前的妻主他就捉摸不透。
“我并没有妻主想象中那么厉害。”
何雨听到微微一笑,拍拍肖节后背鼓励道:
“你要相信自己,你的能力远在你想象之上,你能做的事情也远在你想象之上!”随后指指天:“你将来一定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就算你不相信你自己,那你总要相信我吧!”
何雨说完后连自己都感动了,一般人听到这里一定会自信心大增吧!
没想到的是肖节根本不安套路出牌:
“我很弱小,我的能力也很有限,即使妻主这样说也不会改变我是一个奴隶的事实。”肖节低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怎么会呢,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不是奴隶,你如果要让别人将你当做人看,你首先就得自己先将自己当做一个人!”
“除了你,没人……”
“不会!”何雨压低声音打断肖节:“你今天来街上,有人把你当奴隶了么?你看你,你的气质多出众呀!”
“那是因为裤子把奴环遮住了,只要露出奴环…..”
“停!我不要听到任何与奴有关的字眼!你这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何雨怒。
“……”肖节知道自己这样说会惹妻主不高兴,但是他更怕妻主会将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会付之行动。他对现在的生活已经不能更满意了,甚至感觉每一天都是偷来的。
说着他微微蹙眉,故意露出受伤的表情看着何雨。
等待着,
心里默数,一,二,三!
“啊~~~~~~~”何雨连拍自己的脸,慌忙补救:“我没有生气,我不是怪你啊!你别难过,别难过!”
说完耷拉着肩膀,拨了个瓜子仁递给肖节:“吃吧,我们今天就不聊这个了。”
肖节接过瓜子,低首,眼眸里的伤心转瞬即逝,反而嘴角微扬,也许妻主说的没错,他看人真的很准。
两人缓了一会儿,随即又有一句没一句的天南海北的聊起来,何雨才发现肖节其实去过很多地方。
到了正午,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
一个穿着艳丽的彩衣男子立在了何雨面前。
“姑娘,这蛇皮怎么卖?”
“二百两!”何雨条件反射的回答。
“这么贵啊!”
何雨一个机灵的站起身子,顺着衣物往上看,想看清对方,眨眨眼,目光定在那张男子惊世骇俗的笑脸上,长眉弯似柳叶,眼眸仿若新月,在眼角抹了艳红的眼影,眸中盈盈闪烁的茶色使得面前的男子增添了一抹妩媚的韵致,长发及腰,一只彩色琉璃簪松垮的别了一个小发髻,再配上杏红的唇色,何雨只觉得世间男子多妖娆,看看眼前这大只就可以了。
“郎君,这可不是一般的蛇皮。”何雨晃过眼,立即热忱接待,眼前这位男子的装扮如此丰盛,衣物如此华丽一看就是有钱的主。
谁知那男子脸一红,脸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姑娘,我还未出嫁,怎能叫我郎君。”
噶?何雨立马攥过肖节:“未出嫁的男子叫什么?”
“闺君。”
闺君,啊,对对对,一时又忘了。
“这位闺君,不好意思啊,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蛇皮?”何雨立即改口。
男子眼神投向何雨,竖起兰花指,钩似月柔若筋:“那,可是银环蛇皮?”
何雨满脸堆笑,心下大喜,这事能成!
“哎哟,这位闺君真是好眼力,竟然能认出是银环蛇皮,那就应该知道这蛇皮的来之不易,为了此物在下差点赔上小命,所以二百两白银绝对是良心价!童叟无欺!~”
“你是说二百两白银?”对方一听眼睛都亮了,右手遮住唇,笑靥如花,随后高兴的拍拍手掌:“好,我买了!”
说完立马从袖子里拿出两锭黄金,说道:“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白银,这二两黄金是定金,按照兑换,我还欠你18两黄金,你们拿着蛇皮随我到琼府兑换吧。”
“闺君好爽快!”何雨开心的立马准备收摊。
而肖节心中了然,对方的神情分明是捡了大便宜,按照他刚才的措辞,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对方是以为妻主的开价是二百两黄金。
不过对于他和妻主来说二百两白银已经能用好几年了。
想到这里,肖节嘴角又不禁上扬。
而何雨忙着将蛇皮打包装上车,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内心无法抑制的喜悦全部堆在脸上,有钱了有钱了终于有钱了,她的苦逼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整理完毕,何雨推着小车和肖节一起跟着买主去琼府拿剩余的银两。
走着走着路上的人突然熙熙攘攘的往她这边挤,肖节慌忙护住她,那彩衣男子一个不稳也被挤到他们两人做一团。
不一会儿,整条路被让了开来,何雨探着脑袋一看,只见几个官差为首,拉着一根绳子,身子后面牵着一群蓬头垢面,衣不蔽体的男人,脖子上都套着木枷,一串一串,像狗一样缓慢的在地上向前爬,他们脚腕上无一例外都有和肖节一样的黑玉,何雨的三观受到冲击,心顿时揪了起来。
好心情烟消云散。
“他们这是做什么!”她的声音立刻被消音于一人掌中。
肖节本能的捂住她的嘴巴,眉宇间如笼罩乌云一般,而周围的人麻木的转头看向她,立在一旁的彩衣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