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子叫莱敏,具体年纪我不清楚,她不记得自己的出生年月。
我从外貌上估算大概在十六岁至十八岁之间,莱敏两个月前被父亲卖给一个比她年长十七岁的男人当老婆,礼金是三十万缅币,折合人民币一千元。
我第一次见到莱敏是在五天前,她因为多睡了会懒觉,没有及时做早餐而遭到男人虐打,左手手臂轻度骨折,脸部和背部均有不同程度的打伤。
仰洛帮她涂药时她一直在看时间,并催促仰洛可以快点吗?她怕回去晚了丈夫会不高兴,瘦小的身躯不知是因为焦急还是恐惧而瑟瑟发抖,最后是我开车送莱敏回家的。
莱敏不懂中文,我们全程都无交流,直到我送她回家。
下车后莱敏用袖子蒙住手心,在她坐过的???座椅上擦了两遍,然后羞怯地看向我,用缅语跟我道谢。
今天是我第二次见到莱敏,她的手臂已经没有大碍,但小腿上又多了两道伤痕,像是被尖锐的利器划伤。
莱敏见到我也很惊喜,她微笑着朝我点头,算是打招呼,我指了指她的小腿,用眼神问她怎么回事?
莱敏用缅语回答我,仰洛翻译给我听:“她说家里的椅子坏掉了,不小心摔倒。”
我点了点头,没有戳穿莱敏的谎言。
在莱敏离开前我留给她我的电话号码,告诉她如果下次家里的椅子再坏掉,我可以找人帮她维修。
我们心照不宣的达成某种共识,即便我知道莱敏永远也不会打给我,但我想给她一份可以依靠的盼望也是好的。
仰洛坐在沙发上收拾医药箱,我走过去自然地坐在他的腿上。
仰洛不得不先用手抱住我,我沉默地把脑袋靠在他的肩窝里,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味。我的安全感由此而来。
“你在为莱敏难过。”仰洛说。
“嗯,我以为我已经麻木了,但是看见莱敏还是会难受。”我说。
仰洛抚摸我的脸,安慰我说:“你已经在尽力帮他们,不要自责。”
我说我只是举手之劳,你才是真的在救治他们。
仰洛从两年前开始在木屋诊治付不起医药费的伤患,他没有学过专业包扎和医学,所有的经验都来源于自己。
仰洛在成为摩芝的第一年里因为反抗,遭受过的暴行虐待不计其数,他受过各种各样的伤。
中国有个成语叫久病成医,仰洛就是如此。
“你把我想得太好,我帮他们是因为我妈妈说救人可以积德,今生会有好报。”仰洛告诉我。
我从仰洛的只言片语中已经逐渐将李慧梅这个女人具象化,我问仰洛:“你妈妈还跟你说什么了?”
“她还给我取过一个中国名字。”
“叫什么?”
“李回。”
我问仰洛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吗?
仰洛说知道,妈妈想回家。
我以前来木屋找仰洛都是聊天喝酒,现在我俩没说几句话就会情不自禁的开始拥抱接吻。
仰洛喜欢一边吻我一边捏我的腰,我被他捏的手脚发软,浑身发热,屁股很不安分地在他腿上蹭来蹭去,用撒娇地语气叫他名字。
我承认我在故意勾引他,只有当仰洛对我产生性冲动时,我才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正被他需要。
我们在木屋的沙发上做爱,我只脱掉裤子,赤裸着下半身跨坐在仰洛腿上,用股缝挤压他勃起的性器。
仰洛哪怕被我蹭得再难受,也不会强行插入,他会用舌尖舔舐我的耳垂,用低沉地喘声一遍遍叫我名字。
我很快便会受不了,双膝撑在沙发上,主动扶住仰洛的阴茎往下坐,肠壁被彻底撑开时,仰洛凑上来亲我的脸。
他夸我屁股肉很多,夹得他很舒服,我立刻无比羞耻地捂住仰洛的嘴,求他别说话。
仰洛没办法出声,就用手揉我的屁股,然后慢慢地朝上顶撞。
刚开始我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直到我听出仰洛的喘息声变得不太对劲。
他抱我抱得太紧,我几乎快要窒息,我叫他他也不理我,性器像凶猛的野兽一样在我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我被他弄得很疼。
仰洛像是忽然变了个人,我知道他没有被欲望冲昏头脑,是药品在他的身体里作祟。
他的药瘾发作了。
我们在沙发上做了很多次,最后结束时我像快要死了一样趴在仰洛身上。
仰洛恢复理智后再也不敢碰我,满怀内疚地跟我说对不起。
我用仅剩的力气伸手抱住他,亲他的脸和唇。
我说我会帮他戒药。
仰洛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凝视我,“你要回中国,我会自己戒掉,等我好了,就去找你。”
一周后,在我接送完一位客人后终于收到陈老板的回复。
他告诉我仰洛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得多,蓬嗒寺在偐古的地位崇高,偐古人全民信佛,哪怕是最穷凶极恶的组织头目也对他们十分尊崇,要想从蓬嗒带走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陈老板让我放弃,他说如果我不想在偐古干了,可以尽快安排我回国,但仰洛我带不走。
我不死心,又问他如果我把仰洛偷偷带回国,他们还能跑到中国来抢人吗?
陈老板笑我天真,并警告我如果真的敢这样做,那他也救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