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圣女昌

作者:生啃花岗岩

简介:

?

原创/男男/现代/中H/正剧/暗黑/俊帅受在一座名叫偐古的边境小城有种习俗,如果家中有人对佛陀许愿,并用献祭子嗣来祈求神灵赐福的话,他就要带着女儿或儿子去到佛陀面前,将他们献给佛陀,之后为他们找一间房子,挂上彩帘,让他坐在椅子上等待客人,不论你是哪国人,只要信奉的宗教允许这种行为,就可以在付出一笔赏钱后玩弄他们的身体,这群人被称为‘圣娼’。

圣娼,源自古巴比伦宗教习俗,指献身给佛陀的娼妓,也被称为佛陀之娼。

厌世淡漠攻(仰洛)X除了攻谁都不爱受(路晓舟)注意:攻是圣娼1、正文第一人称,纪实风,年下2、本文部分情节有真实事件作为参考,但人物均无原型3、日更,短文?

第一章 偐古男妓多不多?

2017年4月23日下午五点,飞机抵达缅邦达瓦机场,走出机舱后气温骤降,呼啸的寒风预示达瓦漫长的旱季已经临近尾声,即将迎来潮湿阴冷的雨季。

落地前我最苦恼的一件事是打车,因为语言不通,但走出来才发现达瓦这边的司机竟然都会说一点中文,他们还会用中文拉客,虽然音调怪异,但好在我都能听懂。

我的最终目的地并不是达瓦,而是达瓦北部的一个边境小镇,叫偐古,下飞机之后还需要转乘大巴才能到那。

前往汽车站的途中,我问司机为什么会说中文?

司机说是特意学的,因为中国人来玩的多,会说中文的司机比不会说的更受游客青睐,除了中文他还会一点英语和泰语,根据游客的肤色和外貌来判断国籍,拉客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达瓦地处边境交界,向北至中国云南,又与泰国、老挝等国家接壤,旅游业是令这座城市从衰败走向繁荣的重要根基之一。

另外这里也曾是声名远扬的罂粟种植核心区,在上世纪中期罂粟种植面积高达九十万亩,几乎所有的达瓦居民都以此为生,后来经过严格的打压治理,罂粟被其他农作物全面替代,变成大米、玉米、香蕉、咖啡等等。

达瓦比我想象中要热闹很多,尤其驶入闹市区后,人流逐渐密集,我坐在车上看街上来来往往的异域面孔,听司机跟路边小贩用缅语打招呼,伫立在马路对面的标识牌上写着我完全看不懂的异国文字。

达瓦的小吃摊非常多,可以占满整条街道,除了本地特色,还有我熟悉的中国小吃,比如煎饼和包子。

飞机上不提供餐食,我早就饿得眼冒金星,让司机在路边停了两分钟,下去买了一份煎饼。

后来我才知道,在达瓦,所有的饭店老板包括小吃摊都有两套价格标准,一套针对本地人,一套针对外国人。

他们跟司机一样,会根据肤色和外貌来判断客人身份,中国游客在他们眼里是穿金戴银的香饽饽,一套煎饼如果定价五元,卖给中国人就会往上翻五倍,他们不会提前说价钱,往往都是做好了硬塞给你,不给钱就不让走。

我不想吃这种闷亏,试图跟老板还价,但对方不会中文,看我一直不肯掏钱,嘴里叽里咕噜蹦出一大堆缅语,我虽然听不懂,但从他凶横的神态和语气中也能猜到是在骂我。

司机见状不对,忙跳下车来替我解围,最后价格砍半,我付完账冲老板骂了句‘操你大爷’,他没听懂,但大概能明白这不是什么好话,眼神阴狠地直直瞪我。

“你少惹他们啦,给钱就好啦。”上车后司机跟我说。

凭什么中国人就要被他们当肥羊宰?

我在心里想,但没有说出口,司机也是达瓦人,他不会理解我的愤怒,更不会偏向我而仇视他的同族,刚才愿意帮我解围也是担心影响送客生意罢了。

我没理他,低头啃了口煎饼,咬了两口便吐出来,又酸又咸,根本不是给人吃的,我对达瓦的印象由此一落千丈。

两小时后,我从达瓦汽车站转乘大巴到达偐古。

偐古是隐藏在达瓦北部的一个特殊地区,它被囊括在达瓦版图之下,但并不受达瓦政府管辖,而是在缅邦官方的有意纵容下形成一个独立的自治区,从表面来看这是一片脏乱落后的封闭地区,但正因为管制松懈,让偐古一跃成为各类灰色暴利行业的聚集中心。

来达瓦旅游的外国人或是常驻缅邦的本地人,但凡身上揣着钱,都会来偐古玩玩。

而我来偐古不是为了玩,恰恰相反,我是为了挣钱。

走出汽车站,有人在出口等我,他是我在偐古的第一个联系人,叫丹楚,样貌跟大多数缅邦人一样宽厚木讷,但身材壮硕,气质硬朗,混在一众矮小瘦弱的人流中显得尤为突出,我一眼就看到他。

“路晓舟?”

丹楚叫我名字,确认我就是他要接的人。

我点了点头,对丹楚的中文发音感到有些惊喜。

“你是丹楚?”

丹楚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他帮我把行李抬到车上,又递给我一瓶矿泉水,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跟我说:欢迎来到偐古。

丹楚的中文不是特意学的,他出生在云南,直到十三岁才随母亲回到缅邦,他热爱中国并将其视为第二故乡,为了使中文能力不退步,他经常观看中国的新闻报道和电影电视,对很多中国典故都如数家珍,对我这个中国人更是视如故友。

“你是北京人?”丹楚问,因为他听出我的普通话带一点京腔。

“不是,我老家在重庆,但长住北京。”我记得我是七年前去的北京,也是十三岁。

丹楚十三岁回到家乡,而我十三岁背井离乡,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呢?

偐古的夜晚是彩色的,比达瓦给人的感觉更复杂神秘,路边建筑弥漫着一股既现代又腐朽的矛盾气质。

街道两侧不再是高声叫卖的小吃摊贩,而是一排排打扮暴露的年轻姑娘,她们或坐在椅子上,或站在门牌边,姿势不一,但眼里的麻木和浓媚的妆容都是相同的。

在偐古,赌场和情色交易是生意最火爆的两大行当,丰厚的利润回报和低风险的成本投入让无数野心勃勃的资本家趋之若鹜,最讽刺的是这些灰色产业的幕后老板大部分都不是缅邦人,而是外国富商。

派遣我来偐古工作的老板,就是一名土生土长的中国豪贵,他甚至没有踏进过缅邦地界,但这丝毫不妨碍他在偐古拥有四家大型赌场和两家售卖翡翠的地下商铺,每年赚得的净利润是我这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天文数字。

我的老板姓陈,在国内做地产生意,朋友众多,他需要一个头脑机灵、车技不错且会说中文的马仔在偐古赌场接送一批重要客人。

这些客人大多与他相识,具备生意上的往来,他们全都身家不菲,一掷千金只想买个乐呵,陈老板十分乐意提供这样的服务。

这个差事原本是丹楚在做,但赌场上个月因为两名客人在下注时怀疑荷官出千,输个精光后恼羞成怒,当场杀死了荷官以及赶来阻止冲突升级的主管。

陈老板看重丹楚的能力,想让他顶上主管的位置,又让我来偐古顶替丹楚的工作,陈老板告诉我在偐古一个月挣的钱就够抵我国内半年工资,而且工作性质清闲简单,他是看重我才会把这个机会交到我手里。

我对偐古一无所知,但金钱的诱惑可以令无知者无畏。

来到偐古的第一天晚上,丹楚带我到拉勒广场吃中餐,餐馆老板是缅邦人,但热衷于研究中华饮食文化,缅语菜单上还专门标注了中文翻译,做的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