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顾鸢看他一眼，又将困惑的视线投向自己的腹部。

魔尊大声嚷嚷：“不能怪我，我这三个月根本都没碰你，就玩了玩那个人偶，谁知道你肚子就大了！”

魔尊边嚷嚷边掏出了人偶，顾鸢的目光便投向大肚子人偶腿间大张的肉洞。魔尊心里又是一跳，他昨晚又没忍住将人偶在鸡巴上套了一夜，这小人偶下面就合不拢了，谁知道偏偏顾鸢醒来了。

“给我。”顾鸢伸出手，魔尊不情不愿地把小人偶还给他，眨眼间，人偶就消失在顾鸢掌心。

“嘶啊...”顾鸢动了动，以肘撑床，像是要坐起来。魔尊赶紧上前，把大肚子的仙尊扶起。顾鸢这才给了个正眼。

“莫青阑？”

“我可不是莫青阑。”魔尊清了清嗓子，做出邪魅狂狷的表情：“本座名唤慕翀，是魔界尊主，一时失误被你镇压了一百年逃出来便是为了复仇。”

魔尊越说越起劲，他逃出来后将记忆封印，化身莫青阑进入九曜宗。一年前顾鸢渡雷劫，慕翀神魂中的禁制出现松动，他趁机使顾鸢参出错误的天机。之后加固封印，再度变成莫青阑。直到顾鸢产子后，胎儿的劫雷劈开了莫青阑神魂中的禁制，魔尊归位。

“没想到吧，清敛尊者。什么不破不立，什么遍历炉鼎之苦都是假的。都是本座要报复你要折磨你，采补你的修为，干大你的肚子，让你一直大着肚子给本座生孩子，壮大我们魔界！”

慕翀靠近顾鸢，挑起他的下巴：“你说，你们正道那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要是知道九曜之首接连被本座操大了肚子，会不会”

“起开。”魔尊的话被顾鸢打断，“啊...压到肚子了。”

顾鸢的面色泛白，慕翀腾地直起身，“苦肉计对本座没用，我告诉你”

顾鸢闭着眼睛，略显急促地喘气。慕翀说不下去了，顾鸢肚子里有旧伤，昏迷的时候就不自觉地抚肚子，这么快又怀上，胎儿肯定把他的肚子撑得很难受。

慕翀又靠过去，像顾鸢昏迷中他做过无数次的那样，大掌轻柔地在高隆的肚皮上抚摸。

顾鸢面色稍缓，听到慕翀又在恶狠狠地说：“你要听本座的话，不然本座就罚你做我们魔界公用的炉鼎，到时候...哼哼！”

“好啊！”慕翀得意洋洋的表情僵住，又听顾鸢补充：“得好看的，丑的不要。”

慕翀忽然想到他作为莫青阑第一晚矜持地拒绝时，顾鸢就让他出去找个好看的男人。

“你是认真的？”

他一时不知道顾鸢是不是认真的，若是认真的，那也太过分了，若是开玩笑的，那也很过分！

“本尊何时跟你开过玩笑？去吧，找个好看的，本尊生产时率众前来的那个魔将可还在，他就长得不错，根骨也尚可。你叫他来，若是伺候得好，待本尊生了肚子里这个，也可再与他生一个。”

魔尊大怒：“顾鸢，你说什么？”他简直要气得冒烟了：“他如此欺辱你，我一回来就他碎尸万段了，你竟要找他！”

顾鸢抚着肚子，撩起眼皮看他：“他欺辱于我，你呢？”不等慕翀回答，顾鸢抬起下巴向门口示意，“出去，本尊暂时不想看到你。”

慕翀呐呐地想说什么，顾鸢闭上眼睛，语气平静：“滚出去，我不想再说一遍。”

本尊现在一根手指头下去就能让你完蛋！魔尊大人愤愤地转身出去，还不忘轻轻地关上门。

到顾鸢情潮出现的时间，慕翀在门口徘徊，果然听到顾鸢叫他进去。

慕翀面带喜色地推门而入，嘴却极硬：“你当本座是什么人，岂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顾鸢已经满面春潮，一个眼神扫过去：“再废话就出去，给我找个好看的来。”

说着就抬起腿，朝慕翀踹去。没养好身子就又大了肚子的缘故，顾鸢的动作迟缓，虽是肚子大了些，但三月的身孕他怎么也不该比头胎足月时还笨拙，端的一副重孕之态。

慕翀不闪不避地受了这一脚，然后握着他的脚踝提起，亲吻他的脚心。

“嗯...”

慕翀亲得用力，甚至嘬出响声，顾鸢的脚趾都蜷起来。从脚丫子开始，魔尊一路亲上去，快亲到嘴唇的时候，顾鸢忽地偏头避开。

毫不夸张地说慕翀的心都不会跳了，像是被一盆凉水兜头泼下，连慕翀的性欲都要被泼没了。

他试了几次都没提起唇角，佯装无事地问：“怎么，怎么不让亲了？”

薄唇微启，顾鸢说：“脏。”

心脏好像恢复了跳动，空白的脑子缓慢地运转，慕翀想起自己刚刚亲了顾鸢的脚，他想自己应该调侃顾鸢，问他怎么还嫌自己的脚脏，然后再强硬地亲他。

但是，慕翀意识到如果顾鸢再一次流露出拒绝的意思，他好像没有办法承受。

“不脏啊，仙尊哪里都是干净的。”不等顾鸢说话，他又急切道：“我漱漱口，我这就去漱口。”

慕翀一阵风似的跑出去，漱完口又风似的回来。他跑回来没再上床，跪在地上，扒着床沿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漱完口了，干净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很刻意的轻快，语气小心翼翼：“尊者，可以亲了吗？”

顾鸢染上情欲的眼睛看向慕翀，两人离得非常近，慕翀稍一探头就能吻上顾鸢的唇，但是他一动不动。

慕翀想顾鸢说脏是因为他亲过他的脚吧，可如果不是呢，那要怎么办？

令慕翀窒息的沉默中，他试探着去牵顾鸢的手，甚至只敢捏顾鸢的指尖，没有被拒绝，魔尊再度开口，“让我亲亲吧尊者，让我亲亲吧。”

他的声音很小，几乎是用气音了。

顾鸢合上了眼睛，是默认的意思。慕翀慢慢凑上去，轻轻地贴上两瓣柔软的唇。昨天、前天，之前的每一天慕翀都曾亲吻顾鸢的唇，但今天再次吻上这熟悉的柔软，他竟生出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顾鸢安静地任他含着自己的唇瓣厮磨，忽然感到脸上一湿。睁开的眼睛带上一丝少见的讶异，他看到了慕翀的眼泪。刚才慕翀请求亲吻，顾鸢没有同意的时候，慕翀的表情就像是要哭了。这会儿他们亲吻着，慕翀闭着双眼，大颗的泪滴从他的眼角滑下。

慕翀除了亲嘴没有别的动作，顾鸢向下瞄去，看到慕翀的性器是软的。

顾鸢已经欲火焚身，刷地推开慕翀，向慕翀下身扫了一眼，“不行的话就换人来。”

“行，我行。”慕翀终于起身上床，压在顾鸢身上蹭了几下就把自己蹭硬了。他觑着顾鸢的神色，不敢耽搁地把性器插入顾鸢湿润的穴里。

“啊...嗯啊...嗯...”被填满的感觉舒缓了顾鸢的燥热，他夹着慕翀的腰催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