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顾孟使坏又捏了一下“爷跟你说的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余伍不耐地应,手往外划拉了两下,像在赶人。

顾孟心情好没跟余伍计较,哼着曲儿走出了门,昨天是顾孟出去至今睡得最踏实的一晚,他心里隐约察觉出些什么,可不愿深入去想。

……

开了个头,后面的事情就容易起来。原先顾孟尚在有那方面需求时才来找余伍,自那日两人抱着睡过之后,他无事便爱往这里跑,要余伍在家中等候。

余伍苦不堪言,一方面地里活没空干,一方面觉得难堪。人家是做妻子的在家等待丈夫,他和顾孟算什么?

不过一来二去,余伍也渐渐发现了,顾孟虽外表强势,但并非完全说不通,如果顺着他,提些让顾孟高兴的,他不会刻意刁难自己。除了房事寸步不让每每折腾得人下不来床外,其他确如余秋涟讲的,不曾有过亏待。

提及秋涟,余伍不免带了几分歉疚,隐隐还有点心虚。即使他再安慰自己,这么做是为妹妹好,仍不可否认他从余秋涟身边抢走顾孟的事实。

倒是顾孟依然我行我素,每次来无所顾忌,叫余伍日日提心吊胆怕他给余秋涟瞧见。可余伍也是贱骨头,顾孟肏得多了他难受,顾孟肏得少了他又想。才给狠干过,隔不到两天便惦记。

顾孟来得频繁,人一到,两人没羞没臊地滚到一处去,余伍完全记不住上回给干得不能下地。

欲望像只逃出囚笼的兽,一旦开荤,就耐不住寂寞。余伍沉溺在顾孟给予他的极致欢愉中无法自拔,明知道是错,该早些了结,却一日拖一日,步步迈向深渊。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如顾孟承诺的,他再没去找过余秋涟,而且以他来见余伍的次数看,怕是连其他情人那儿都没时间去。

余伍起初面对余秋涟时的不安,亦慢慢变成了麻木。这边刚安抚完妹妹,说顾孟不是值得托付的良人配不上她,转头便在顾孟眼前荡妇一般裸着身子摇臀摆胯。

他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却拒绝不了那种让硕大器物占有贯穿,爽到头晕目眩的刺激感。余伍跟个女人似的被男人肏成了习惯,一有欲望,肉穴就痒得不行,淌着淫汁勾引雄物来施暴,非要将那细嫩肛口捅开磨烂,肏得闭不上才好……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

第十二章 决裂(奸情撞破、撕逼预警)

晌午,外面阳光晴好,屋内更是春色宜人。

“哦哦……用力……嗯……啊啊……”余伍享受地闭上眼哼哼,矫健有力的长腿正老实地盘在顾孟腰间,随着挺进的动作打晃。

“唔……”顾孟抱着他的屁股往里打桩,长发垂下搔得余伍胸口发痒。

余伍慵懒地睁开眼,伸手去撩,见门不知何时开了条缝,门外站着个纤细的身影。

“嗬!”他受了惊吓猛地一弹,差点撞着顾孟,顾孟干到兴头上被他推得往后仰,有些不满地呵斥道“你犯什么病!”

抬眼看去,发现余伍浑身僵硬脸色苍白地望着门的方向。

顾孟皱了皱眉回过头,门外的人明显也没好到哪里,余秋涟娇俏可人的脸上一片惨白,漂亮的杏仁眼睁得老大,活像见了鬼。“你……你们……”她颤着手指向两个人,一副快晕过去的模样。

顾孟目光沿着余伍吓得发白的脸扫了一圈,落在门口的余秋涟身上。

“先出去。”他低沉地开口命令。余秋涟这才突然惊醒似的抖了一下,复杂地看着屋里的两人,咬了咬唇,“啪”地用力关上门。

这边余伍呆愣半天才回神,眼神空洞地瘫坐在床上,慌张地呢喃“怎么办……怎么办……秋涟发现了……”他眼睛红得似随时要哭出来。

“急什么,你不是早该料到有这么一天。”对比余伍的慌乱,顾孟倒是很淡定,其实他并没有说错,从余伍为了利益选择向他出卖身体的那天开始,就理应做好了会被余秋涟发现的准备。

话虽如此,余伍却一直抱着侥幸想法,他本来以为和顾孟是一次的买卖,顾孟不好男色,无非觉得新鲜才同意他的条件,两人做上一回,不会有人知道。

没想到后面事情出乎意料,无论是顾孟对他身体一次次的索取,还是他对于与顾孟之间性事的沉溺,一切皆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最终让余秋涟撞破。

“好了,没什么大不了。”顾孟套上外袍,随手揽住余伍,在那滑溜溜的腰上拍了拍安慰道。他确实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余秋涟知道了又能拿他们如何,只可惜这么一闹,今日怕是做不成了。

男人温暖的大手摩挲着腰上的软肉,余伍却生不出半点燥热激动,他浑身发冷,仿佛落入深潭,满脑子都是余秋涟诧异惊恐的眼神。

余伍猛然拍开顾孟的手,整个人缩成一团,把头埋进臂弯里,止不住地抖。

顾孟被甩开手,错愕地看着他,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变得阴沉“你什么意思?后悔了?”

余伍不回话,胳膊死死环住膝盖,不肯抬头,他不知道现下如何是好。

“现在后悔晚了!摆出这副德性给谁看,当初不是自己求着爬上爷的床?谁逼你了?”顾孟见余伍躲他,怒气蹭地窜起来,连带着情事被打扰的火一同撒到了余伍头上。“给她看到又怎么样,便该让她瞧瞧自己哥哥是个什么样的骚货,天天求着男人捅屁眼,比婊子还下贱!”

“不……不是!”余伍痛苦地摇着头“你不要再说了!”他不愿意这样的,是实在没办法。

余伍的态度教顾孟怒意更盛,“一个卖屁眼的贱胚子,敢卖还不敢让人知道?”顾孟冷冷一笑“烂屁眼子爷都快玩腻了,还把自己当个宝儿呢,不去照照镜子!”

余伍被余秋涟撞到丑事,正是难过的当口,让顾孟这么羞辱,也堵了一口气,憋红着脸,抬头冲顾孟嚷“你出去!”

顾孟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还是给一个自己当作玩物的下贱东西赶了。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被爷干两次真把自己当人看了,左右不过是条撅着屁股让人肏的母狗,爷今天就将你拖出去找人轮了你,看看你这张狗嘴敢不敢乱吠!”说着拖起余伍的头发便把他往外拽。

“我不要……你走开!混蛋!”余伍死命挣扎,毕竟做惯苦力的,发起猛来劲儿不小。

“余伍,我再问你一句,你今个儿是不是打算跟爷犟到底?”两人僵持了一会,顾孟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很久没有和谁发过火了,今天不知道怎么,见余伍不理他,还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就压制不住心中烦躁。

余伍耿着脖子不回答,全然不见往日的温驯。

“好,我走,但你记住,今日出了这门,以后你别来找爷。”顾孟看了他最后一眼,眼底像结着冰般,渗出寒意,说完不再管余伍作何反应,整理好衣服走出门去。

余伍于他而言不过是条狗,既然不听话,不要便是了,犯不着生那么大气。他顾孟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漂亮的乖巧的,一招手有大把送上门来。

……

开春往后几月,是铺子里生意旺的时候,顾孟忙得脚不沾地,还要兼顾外地铺面,等事情办完终于得几日空闲,可以约上美人,温香软玉在怀,好好松松筋骨。

闲暇之余想到余伍,他不屑地勾起唇角,本来也快要腻烦了,如此一来正好,省得自己不知道拿人怎么办,毕竟余伍不是女人,养在外面万一传出去,实在不好听。那日不晓得哪根筋搭错,居然因为余伍的推拒发那么大火,怕是被鬼迷了心窍。

“爷……好不容易来看艳儿,却还在走神。”耳边是女子撒娇似的抱怨,声音甜得要滴出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