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心他。
但死鸭子嘴硬。
“那我要是真变异了呢?”
公主的耐心似乎被他全部消磨完了,藤椅前后晃动两下,在瓷杯砸过来前,封谦推门跑了出去。
二楼传来几声轻笑,拐角那不知何时趴了位黑衣漂亮青年,指间夹着一根草莓棒棒糖,见封文星抬头,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你忍不了这点痛?骗人呢,是故意想让你弟心疼吧?”
封文星没理会,走到客厅角落弯腰打开保险柜,掏出个密封牛皮袋,再回头,青年已经从二楼轻巧地跳了下来,落地几乎没有声音。
他把牛皮袋扔到桌上:“新身份证,另外,下次进我家不许翻窗户,大门不是摆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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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谦快五点才收到狗仔给的房间号,他迫不及待赶去酒店,下车到那比约定的六点还早半小时。
狗仔让他去了就直接上17楼,说有人在电梯口接应,搞的像间谍秘密会面。
格莫拉酒店算泸城顶级五星,在酒店门口要做全身检查,封谦第一次来,过安检时忍不住往里四处张望,随口问保安:“这住一晚多少钱啊?”
“10楼以下8000,往上一万。”
封谦红眼病犯了。
一个只会蹭热搜爆假料的狗仔哪来的钱订这种酒店?混娱乐圈能赚那么多?更何况这狗仔就是个圈里的小透明,连小透明都能混这么好,他这种惊为天人的帅哥,入圈出道岂不是一夜暴富?身价上亿指日可待。
讲不定今天见面就是个契机,他能跟狗仔一拍即合,让狗仔把他介绍去娱乐公司。
坐电梯的八分钟里,封谦已经开始琢磨如何分配日后赚的千八百万了:一半存银行,四分之一搞投资利滚利,再剩四分之一拿去建个新的疗养院,只养吴可越。
以至于电梯停在17层,如果不是外面有人喊,他差点忘了下去。
“F先生是吗?这边走。”
接应的是一个大众脸中年男人,很和善的模样,封谦被一路带到走廊尽头,男人笑眯眯地给他刷卡开门:“请进,顾哥在里面等您很久了,另外您的通讯设备需要交一下,实在不好意思,但是我们私下见面都这样,望您体谅。”鋂鈤更新暁说裙?|三??1?3?灵
顾是狗仔的姓,之前聊天透露过。屋里没开大灯,进门那块漆黑一片,封谦心生不安,可都到这儿了,也不能说走就走。
男人看出他的犹豫,解释道:“这里是市中心大酒店,处处都有监控的,只是顾哥怕隐私泄露,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这点可以放心。”
封谦思来想去,交手机前偷摸给封文星发了个定位,假如真出意外,至少还有线索在。
不知道这是什么套房,进屋的走道比封谦住过的任何一家宾馆都长。
大理石砖上铺着厚重丝绒地毯,踩在上面听不到脚步声,屋里静悄悄的,封谦往里走了好几步,正要开口喊人,突然注意到右前方隔着磨砂玻璃亮着一束朦胧的光,光线比较弱,一开始没看见。
看构型封谦猜那边是浴室,但谁家谈事前还要洗澡?他走过去敲了敲玻璃门。
“你别洗了,快点出来,谈完我还得回学校,有门禁。”
不料门压根没锁,只虚掩着,稍微一碰就打开条缝,丝丝缕缕的雾气顺着门缝流泻,封谦却没听到水声,他心存疑惑,往里一推。
“嗯?”
很轻的一声疑惑,带着点惺忪鼻音,像是人刚睡醒,浴室热气熏人,封谦用手扇了扇,眯着眼朝声源处打量。
清瘦的手陡然出现在视野里,浴缸外那圈布帘拉开一角,赤裸的臂膀架在缸外,粉色头发混着艳红花瓣浮在水面上,那双苍绿眼瞳似笑非笑地穿透雾气映入封谦眼中。
封谦先是一愣,而后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去。
“F哥,怎么才来,我都在这等睡着了。”
谷臻撑住浴缸边缘站起来,水珠自上而下滚落,勾勒出完美的肌理曲线,他随手捡起一片漂浮的花瓣含进嘴里,从架子上拽过浴巾围在腰间,两步跨到门口拉住正准备往外跑的封谦。
“刚刚不还催我出来,现在怎么自己要走,去哪儿啊?”
他温声细语地问,手却强硬地把封谦压到旁边桌子上,强迫封谦与他面对面贴在一起,距离近到稍一低头就能亲上。
花瓣从口中取出,谷臻捏住封谦的下巴,不顾反抗,把亮晶晶的花瓣放到他唇边,微微一笑道:“张嘴,正好我们来好好谈谈,怎么把谷臻整退圈。”
【作家想說的話:】
【举起乞讨的双手】
久等了,前几天在准备一个巨麻烦的小组作业,又是满课,觉都没睡好,今天才有时间码字,后面几天稍微闲一点,应该能连更,请给小羌投喂投喂票票,码字多多!爱你们
第26章 | 浴缸和花瓣
封谦心如死灰,唯一能做的只有闭嘴,不让那片沾满谷臻口水的花瓣污染到他的口腔,为此连骂声也一并被迫藏进肚子里。
谷臻脸上的妆还没卸干净,眼角点缀几颗亮钻,本就男生女相,现在刚泡完澡,芙蓉出水,透着股清纯劲,眼角泪痣又显得妖艳,呈现出不太真实的矛盾漂亮。
这要是个女人,封谦一定比谁都乐意她投怀送抱。
谷臻捏着他的嘴角揉了会儿,花瓣揉出汁水,香气变得浓郁。
“你不是最能说会道,要来控诉我,来,我听一听,如果你说的有理,我就给你道歉赔偿,赔偿数额你来定,好不好?”
语气亲昵,像在哄闹脾气的女朋友,假如第一视角拍成短视频放网上估计能博取一众粉丝欢心,但这招放封谦面前只让他觉得恶心,堪比走路踩到狗屎,饭里吃到蛆。
他忍不住开口:“你去死行”
揉烂的花瓣看准时机塞进他嘴里,趁封谦反应过来前,谷臻已经抽出手指往后退了几步,懒散地靠回浴室门框上,粉色发尾坠着水珠,滑落肩头,他弯起眼睛对封谦笑:“甜吗?”
“呸!”封谦吐出花瓣,随便从手边抓了个东西就往谷臻脸上砸,“我操……呸,泡过澡的花还带你的口水,恶不恶心,你怎么这么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