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脑海中一直又唱又闹又哭丧的声音还没有停下,魏滕还在前面不知道叭叭叭了什么。
这俩人可都真能叭叭。
白予卿想。
他的另一只手向后探去,小徒弟呢?刚才还在叫师尊的那么大一个的小徒弟呢?怎么现在没声音了?!
摸不到人,也听不见小徒弟的声音,白予卿有些慌乱,半侧过身想要看看小徒弟,又怕执法司仪和魏滕半路突袭,一只手使劲往后探。
“……阿娄?”
他那么大一个小徒弟呢?!给他藏哪儿了?!
白予卿着急的不行。
殷危娄抓住了白予卿的手,双手紧紧握住,想把他揽过来,握着他的手,渐渐地把白予卿往后面拉,不停地说道:“师尊,我在,我在这儿……”
白予卿也顾不得心口疼脑袋疼还是肩膀疼了,抓住小徒弟的手不松开,心口疼就疼吧!反正他现在都疼的麻木了!
魏滕又上前一步,说道:“真正处罚殷危娄之前,保他性命无虞”
白予卿好像能听清魏滕说什么了。
他是不是说,小徒弟暂时不会有事儿?
白予卿用失去焦距的眼睛疑惑地盯着魏滕,似乎在怀疑他说的话,魏滕说道:“殷危娄,性命暂时无忧。”
白予卿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一点,脑子里面唱的那鬼哭狼嚎的歌儿也似乎没那么难听了。魏滕见状,再次按上白予卿持剑的手,劝道:“师兄,收剑。”
“收剑……”
魏滕知道归月不是凡品,有神识能察觉主人意识,若是师兄不愿意收回,还令归月护着殷危娄,归月可能会成为比殷危娄还难对付的东西,先让师兄收回归月再说。
白予卿紧握的手终于松开,归月虽然不愿意,也只能听从主人命令回到剑鞘之中。魏滕把白予卿一直悬着的手缓缓按下。
方才还有归月给他输送灵力。
这下白予卿再也撑不住了。
他的眼前已经模糊成马赛克,人们的动作比1G网速还要卡,他想看高清的,伸手揉眼,手上还沾着血又揉了一脸血。
小徒弟应该暂时没事了吧?
他还抓着小徒弟的手呢。
虽说跟小徒弟亲近一点就会心口疼,但是现在好像……心口不疼了?脑袋和肩膀也不疼了?
算了,小徒弟没事就好。
双眼一闭,这下1G网速也没有了,马赛克人脸也没有了,全然一片黑。
殷危娄顺势将晕倒的白予卿拉过来接住,紧紧抱在怀中,此时他已经几乎站不住,双腿一阵剧痛。
师尊……师尊……
师尊一定不止肩膀上一处伤,如果只是肩膀上的伤痛,远远达不到昏厥的地步!
殷危娄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慌乱地抓过白予卿的手腕想要诊脉,魏滕用剑拨开他的手,然后收剑入鞘,把白予卿从他怀里拽了过来。
殷危娄想上前追去,被腿上的疼痛止住了脚步,碎石绊了他一下,噗通摔在地上。费力地起身,试图追上魏滕。
魏滕对执法司仪道:“给学师妹发传讯符,白师兄有伤,速来无极峰。”
执法司仪不满这魔修孽畜逃过一劫,应下魏滕的命令。魏滕又道:“至于殷危娄……封灵针封住灵脉,关进水牢,等待发落。”
作者有话要说:魏宗主:先稳住师兄,让他把剑放下,咱们再好好说话。
殷崽脑子懵了,孩子吓坏了。
这章有点短。
明天也许可能或许大概会长。
感谢日常追文的大可爱们,看见有修改不必返回观看,那是蠢作者在纠错别字。
(* ̄3 ̄)╭手动比心。
唱的词其实是有意义的,不是那个熊孩子瞎叭叭QWQ
坚冰 白老师自闭了
魏滕带走白予卿, 现在偌大又杂乱的比赛场上,只剩殷危娄和执法司仪。
执法司仪方才用神识悄悄探查了殷危娄的灵脉,殷危娄身上的魔气此刻已经完全湮灭无踪, 方才抬手就能破了他结界的人,经脉中只剩下稀薄又微弱的灵力,神识也同样枯竭。
说实话, 这么多年以来, 执法司仪就没见过废成这样的人。
这真的是刚才那个魔头?真的不是被人掉包了?
纵使心中疑惑, 执法司仪也不得不谨慎,又设了个结界防止殷危娄逃离, 又传讯叫来执法使,两个执法使赶来,即刻上前, 一脚踹在殷危娄的腿弯上,殷危娄此刻保持站立已经十分费劲,这一脚无异于雪上加霜,他的膝盖磕在了碎石的棱角上, 疼的殷危娄倒吸一口凉气。
执法司仪上前扯开殷危娄的衣服, 摸准颈后的督脉将封灵针插入,殷危娄这一瞬间有难以言喻的阻塞感,但是他灵力本就低微,阻塞感不似白予卿那般强烈。封住了经脉,执法司仪仿佛松了一口气, 正想把殷危娄押去水牢,殷危娄突然叫了一声:“司仪……”
执法司仪闻声止步, 回头看向殷危娄,殷危娄问道:“弟子能否……等师尊醒来, 再听从发落?”
执法司仪面不改色,冲两名执法使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把人带走,殷危娄又道:“司仪!宗主只说把我关押进水牢,但是未说何时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