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 / 1)

对,西南鬼患太多了,他们没时间,除了这几桩鬼患,夔山魔窟附近还有好几处,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没办法顾全西南全局,希望生蛊门能体谅,是在不行别找他们了,找找西南别的宗门也行。

然后魏滕成功地把这个球又踢给了生蛊门。

事情发展到这里,相信魏滕也应该察觉出不对劲了。半天,他把飞书发过去,过了半天生蛊门就给回信了。他们去过鬼患爆发地吗?有过评级吗?真的派人去处理过吗?才过了半天就来跟他们哭诉处理不了,这骗鬼呢?!

除非生蛊门一开始就盘算好了,这桩鬼患必须落在六极宗头上。

殷危娄心里觉得痛快又好笑,自己制造的东西,现在要自己来处理,不知道绪兰秋是何心情,反正他心里痛快的很。

他现在没空再旁观这场大戏,魏滕让学颍闻给师兄治病,学颍闻医术高明,若是在前世,殷危娄手中的药材不缺,炼药的器具也不缺,他完全有信心瞒过学颍闻,但是现在他什么都缺,师尊得病的真相并不能隐瞒多久。

学颍闻对师尊的态度,和魏滕一样吗?

殷危娄前世便有这个疑惑,学颍闻和魏滕关系匪浅,但是总让人觉得有些别扭。不像道侣,又感觉比一般的同门亲近一些,殷危娄一直想不明白,魏滕的前世为何会毫无保留地信任学颍闻。

这一次,若是学颍闻和魏滕坚决站在一条线上,他就只能放手一搏,若是二人的态度有些偏差……那就留给了他很多可以周旋的机会。

治病 这病是治不好了

白予卿知道自己病了, 而且病的不轻。

自穿书至今已经五年有余,他根本没有生过病,更别说发烧到不省人事, 差不都忘了生病是什么感受。穿书之前,他倒是大病小病得过不少,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几乎年年都打点滴。

他呼吸不畅, 躺在床上总觉得鼻子不出气儿, 只能张着嘴呼吸,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又想睡,又不想睡。

唯一的好处就是,魏滕不让他出任务了。

学颖闻来给白予卿看病时, 发现师兄正带病给这一群小兔崽子上课,下面那两个小兔崽子吓得眼都直了,学颍闻当即勒令白予卿听课休息,除了睡觉休息不准干别的事儿。

学颖闻把白予卿赶回屋子里, 一边抓着他的脉搏, 一边厉声训斥。

“师兄从今天起只准休息!不准上课!不准出任务!”

白予卿的脸上依旧是病态的红,神情冷漠,淡淡地瞥了学颖闻一眼,回了一个:“嗯”。

没人不怕医生,白予卿也是。从小打针打怕了, 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没有针,看到以医生自居的学颍闻, 白予卿还是不自觉地害怕。

学颖闻气的直翻白眼:“师兄要听从医嘱!听从医嘱才能养好病!师兄就是累病的,出任务就算了, 还给这一群小兔崽子们讲课!这不是笑话吗?闹着玩儿吗?”

白予卿不敢直视她,学颖闻说他一句,他就敷衍地“嗯”一声。学颖闻让他睡觉,他就敷衍地盖着被子闭眼躺在床上。

学颖闻见他睡下了,起身正准备走,又见白予卿起来了,气呼呼地往回走站在床边质问:“不是让你睡觉休息吗!”

白予卿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嘟囔道:“躺着,喘不上气……”

学颖闻不知道说什么好,把枕头竖起来让他靠在上面说道:“那就坐着睡!”

白予卿往后挪了挪,靠在枕头上,一向温柔谦和的学颖闻叉着腰站在他旁边,眼中满是怒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命令道:“睡!”

白予卿虽然面上波澜不惊,心里还是怂的,被学颖闻一吼,整个人害怕似的抖了一下,乖乖靠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房间内安静了一会儿。

白予卿估摸着,应该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心想,学颖闻应该走了吧?

他想起来看会儿书。

眯着眼睛往床边瞟,没有瞟见人影,白予卿松了口气,以为学颖闻走了,从被子里摸出一本书,刚刚打开封面,就忽然被一双手抽走。

学颖闻撇着嘴,一字一顿地念出了书名。

“高等数学?!”

她第一次从白予卿的眼中看见了慌乱,白予卿伸手去够,她拿着书后退了几步,顺便还翻开两页看了一下,里面一群弯弯绕绕的鬼画符。学颖闻顿感疑惑,惊诧道:“这都是什么东西?”

白予卿服了软,声音轻了下来:“师妹,我就看一会儿……”

学颖闻冷笑一声,把书锁进了自己的须弥中。

白予卿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绝望,就像被父母没收了玩具的小孩子,想说不敢说,想做不敢做,学颖闻抓住了师兄的软肋,顿时得意起来,转念一想还不够,把殷危娄和谢琛都叫过来,拿着那本《高等数学》冲着二人晃了晃,命令道:“你们两个,知道他的房间中还有多少这样的书吧?”

谢琛点头道:“有,不少。”

殷危娄沉默不语。

学颖闻一手攥着书,把白予卿心爱的高等数学卷成一个卷,攥在手中,趾高气昂地冲二人命令道:“给我找!把这些书都给我找出来!”

白予卿的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绝望。

他想召过归月让这些人把书放下,尝试运转灵脉,却发现自己的灵力不听使唤,根本无法调动归月!虎蛟呢?那东西不需要灵力!虎蛟去哪儿了!

哦对,虎蛟给小徒弟了。

白予卿细想一番,发现自己现在居然孤立无援,找不到可以求救的人。

他看向殷危娄,投以求救的目光。

“阿娄……”

他虽然平时凶了一点儿,但是他对小徒弟那么好,小徒弟不会这么没有人性的!

殷危娄面露难色,看了一眼学颖闻,学颖闻大手一挥指着白予卿道:“怕啥!接着找!别怕你师尊打你!他现在经脉无法运转根本打不了人!再说,等他好了他要是打你,算到我头上!我给你治!”

殷危娄顿时觉得腰板硬了,咬咬牙说道:“虽然……虽然弟子也不愿意做这些事,但是这是为了师尊好……”

他嘴上这么说,收拾的动作却毫不含糊。

白予卿又去看谢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