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两败俱伤,不得善法,不得求全,不如祝对方百年好合。
郁延突然莫名烦躁地看她一眼,语气不善:“那是他们夫妻俩的事情,要管也是霍景州去管。”
“而且,”郁延冷冷盯着她,语气不觉加重,“你是不是有点过度关心霍景州了?从以前开始就这样,你总是以妹妹的态度和角度来站在霍景州的身边,可是你有没有真正想过,沈萱萱这个豪门太太当的就很舒服吗?总是在外面要听你们说一些闲言碎语。”
他刚刚都已经听到了。
叶甜的母亲和那个叫宁姨的人,一直在讨论沈萱萱的话,嘲讽她,眼中的鄙夷十分露骨。
有一些话,他甚至都认为是通过这些人的口中慢慢乱传,最终才传承了他所听到,所熟悉的那些版本。
而事实如何,根本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样。
沈萱萱分明也有难处,也有自己的无奈。
这个豪门太太根本没有外人想象中那么舒坦。
总要遭受旁人无缘无故的羞辱。
就因为她曾经的身世背景比较普通,所以变成了外人眼中配不上霍景州的存在吗?
在他看来,霍景州才是,何德何能能够娶那么漂亮的妻子?
表面上,叶甜生怕今天的事出情发生以后,会对霍景州本人产生影响,但实际上,有一些话根本就是从他们的口中传出。
她却毫无意识一样。
真是双标啊!
郁延还是头一次感到现实是如此悲哀。
为什么他以前就没能看清楚这件事情呢?
是不是因为那时候他太过喜欢叶甜,所以被这1层喜欢给蒙蔽了双眼,对许多事情视而不见。
也跟着叶甜一起做了许多很是极品的事。
第一次从小竹马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叶甜明显被他吓到了。
她往后愣生生退一步,突然眼含热泪,盈盈泪花眼看便要夺出。
身后又传来一阵动静。
是霍景州来了。
……
沈萱萱自然也看到了那边的状况。
他像是天生自带光环一样,在出现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通通聚集在他的身上。
原本此起彼伏的响声也在这一瞬间,顿时安静无比。
众人凝息屏神,静静看着霍景州,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显得身材高挑挺阔,肩宽手长,那双长腿也是异常修长。
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每走一步都带着缓慢而沉稳的气质,经过炼化一般,有着久经岁月的沉淀感。
岁月似乎不曾在他脸上留下过什么,这副年轻俊美的容颜,让他们逐渐意识到,霍景州不过也是一个堪堪快三十岁的男人。
他却已经有了这么杰出的成就,建造了旁人都无法企及的商业帝国。
霍氏集团,现在越来越如日中天,在全国乃至全球范围内,都是受人瞩目的存在。
不少宾客悄然无息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而其中也有不少人,在之前已经认出角落里,美艳动人的那个女人,就是霍景州的妻子沈萱萱。
今天很是意外,他们两人没有一起进入宴会厅。
沈萱萱还意外的带着一位男宾。
而那位男宾,似乎也意识到这样的场合不适合他前来,所以一直低着头,不敢将目光看向众人。
众人开始低头交流,都在商量这些状况。
霍景州似乎完全没有在意旁人的目光,以及议论,眼神只越过众人,直直地落向角落里沈萱萱的身上。
他眉眼冷漠而疏离,全然没有前几天与沈萱萱产生不快时,那份意外的歇斯底里的疯狂。
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寻常一样,寻常到令人恍惚以为还是从前。
他天生气场强大,一步步缓缓走向沈萱萱时,旁人都免不得往一边小退,留出一个小道以供他专门前进。
直到,霍景州终于慢慢站定在沈萱萱的面前,目光一错不错停留在她的身上,而后,很快看向她身侧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先是被细碎的刘海遮住眉眼,当感受到他略显不善的目光后,徒然抬起脸,目光也定定看向他。
他们两个人打过照面,就在前一段时间,霍景州亲自来了龙喻集团一趟,当时他狠狠一拳揍了他的哥哥,这个男人就待在符天纵与他之间,调笑着说:“不能再打了。”
原是符天纵的弟弟,那个被人戏称为纨绔子弟的符安鹿。
就是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妻子的身边,又怎么和他妻子的关系,看起来那么好。
当意识到环境标志在毫无顾忌打量他以后,符安鹿的目光,也变得更加落落坦荡。
他面容年轻清俊,带着温软而无害的笑容,那双眼轻盈盈,也湿漉漉的,形似一头乖顺,没有攻击力的小鹿。
符安鹿倒是没有率先开口,只因霍景州似乎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尽管他的眼底,满是一种浓郁而夸张的危险气息,带着丝丝警告意味,竟像是毒蛇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