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走的都是游戏计算好的路,沉浸在暂时的胜利还有安详之中,慢慢麻痹自己,不去抗争,那就会被忘途拿捏沦为挣积分的工具人了。
“你和……我玩这些了?”
他哑了嗓子,觉得里面像是被填了把沙子一般说不出话来,抱紧怀里的美人,步伐却没慢,带着季归期干脆利落往泳池走。
上个本季归期救受了罪,更何况是烛油,堵住那不得难受得要命,他倒是想让季归期这次把两只蜡烛都滴自己身上,哪怕真的像滴蜡一样的高温也行,但系统要双满足条件折磨他们两个人。
他又气又心疼,人鱼的记忆铺天盖地地向他涌来,江夜北翻阅他做过的事情,看到季归期被欺负透的模样,哑了声说不出话来。
他可真不是个东西啊,当时季归期难受的时候他好像也玩了娃娃,他比起那条人鱼来堪比五十步笑百步。
“唔嗯……你这次居然改口了?”
季归期瞥了他一眼,神色疲惫又昏沉,眼底浮起一层浅浅的笑,浮动的碎冰在里面晃悠出清凌凌的水光。
他的眉眼和轮廓其实不算柔和,浸润了水意的眼尾也是锋利的,下颌线凌厉分明,是那种绮丽浓艳的大美人儿,像荆棘玫瑰一样带着刺。
“我之前也只是开玩笑,毕竟不管怎样都是我干的。对不起,小归期。”
江夜北抱住他入水,深水区冰冷的海水淹没他们,大片的光直射水底,映在碎钻的棱面上,折射出近似彩虹的颜色。
季归期看到了他散尽红色的瞳孔,他也可以有一条漂亮又热烈如火焰的红色鱼尾了,这次他们的温差再也不会像一开始那么大了。
但是他自己这边还是狼狈得要命。
季归期捂着自己胀痛的小腹,看向江夜北的面容,那双眼睛即使无神也依旧很漂亮,金红色的鳞片映红了眼尾。
他不像没有理智的切片,可以没有暴躁狂热的红,眸底是幽深的黑,混沌的灰,他看不见,有那么一瞬间,季归期错觉他是一心一意看着自己的。
他又想起自己听到的那几句似是而非的告白。
“你这么欠,居然也会道歉,真稀奇。”
季归期点了点死对头鼻尖,指腹轻飘飘划过高挺的鼻梁,把蜡烛递给了他。
他在水里舒服多了,鱼尾形态是这个副本的舒适区,身体虽然依旧敏感热烫,但拂过的冷水缓解了灼热痛楚,晕晕乎乎的头脑才缓过几分劲儿来。
“哈……我以前不会道歉吗?小归期。”
江夜北勾住季归期的尾巴,把人鱼抵在墙根处,彼此身体紧贴,摆动的鱼尾相交荡出浅浅的波纹。
他跟季归期额头紧贴,试图建立精神交流,手指绕过美人上身破碎散乱的衣服,小心翼翼探到下腹。
“嘶……就算有,那也太远了……唔嗯……我哪记得……你能不能别磨蹭了……”
季归期闷哼了一声,咬住牙关低声道,碰了水的伤口现在更疼了,湿黏冰冷的布料紧贴在热烫的皮肤上,他敏感得几乎要忍不住挣扎,浑身难受都难受得要命。
“稍忍一会儿,现在可不敢给你扯黏在伤口上的布料,宝贝儿。”
江夜北低头吻了吻季归期,拨开生殖腔处的鳞片,指腹描摹过阴唇鼓胀的形状,这里湿得厉害,搅一搅里面就是汩汩的黏腻水液。
“唔……
关于过往的事现在不适合提起,季归期看着他埋头摸索着生殖腔的样子,眸光瞥向不远处蜷缩在池底沉睡的幼崽。
季归期记忆里那欠的要死的死对头道歉的时候真的屈指可数,其他时候都跟他对着干了。
也不知道某人今天那番惊天言论是怎么来的,真是令他惊讶。
穴里湿得厉害,窄嫩敏感的穴腔被情欲折磨得痉挛抽搐,很快就紧紧裹住了三根手指,江夜北在里面抽插了一会儿,被季归期抓住手腕,递上一只点燃的蜡烛。
“别磨蹭了,再磨蹭你就要挂在我面前了。”
季归期微微垂眸,长睫颤动,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啧,就算挂在你面前,那也得是我们百年后共枕眠,忘川河上同船渡。”
江夜北低笑了一声,却也不敢再磨蹭,幸好蜡烛温度不高,季归期只是抖了一下,怀中人身子热得甚至比这只水里可燃的低温蜡烛烛火的温度还高。
有一滴烛油滴在了他手背上,江夜北总算确认了这个温度确实不烫,是季归期能够承受的范围。
系统至少在设置这个刁钻要求的时候没用酷刑折磨季归期,不然江夜北真的要气死了。
他把季归期抵在角落处,甚至颇有些遗憾自己为什么看不见眼前的盛景。
“哈啊……唔……你老毛病又犯了?”
季归期被他整个圈在怀里玩弄,饥渴的身子不自觉往男人怀里依偎,被这几句气得简直想一尾巴拍飞他。
“宝贝儿,跟我神交吧,好不好,看不见还操不到的,我心里好急。”
他凑到美人颈侧舔吻,季归期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却还是坚定地抗拒着他的精神介入,江夜北尝试了好半天没能开启那张神交用的卡面,只能柔声哄着好让老婆接纳他。
季归期被玩得气喘吁吁的,泛红的眸半睁着,神情迷乱,半推半就同意了放他进来,顿时灵魂亦在男人怀里辗转,无边的快感盈满身体。
美人抬眸瞪他,只是眼尾绯红,含羞带泪,媚色横生,喘息声婉转低吟,一时春色无两。
江夜北现在特别感谢自己幸好没瞎得太彻底,总算在精神图景里让他看到了面前这点春意桃色。
好美,垂兰泣珠,这一幕美人垂泪场景可以用来反复品鉴颅中高潮的程度。
江夜北差点看呆了。
“唔……还不快点儿……你要烛油都滴在外面是不是?”
季归期瞪了他一眼,嗓音清润冷冽又染上情欲,江夜北被他这一声给叫得骨头都要酥了,手腕微抖,此时第一滴烛油正好滴落,啪地一声,掉在了生殖腔口处的颤抖痉挛的嫩肉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