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北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又被鼻息之间这股幽香给勾得神魂颠倒,体内像是烧了一把火,胯间早就坚硬如铁,喉中粗重的喘息像是野兽进食前的咕噜声,额前碎发被热汗浸透,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
但还真没办法挣脱太子爷这双看起来骨节分明的文弱双手,压在上面似有千斤重,俊美的男人就这么狼狈地跪在了他腿边。
“唔……放开我……好热……”
季归期没说话,掐过男人手腕来把了把脉,眉头瞬间紧皱,又勾起下巴来认真看了看这双混沌的眼睛。
小侍应生看到上位者这双冰冷的眼睛,肩膀轻轻抖了一下,停下了挣扎,眸中闪过几分清醒的挣扎,又很快被铺天盖地的欲望淹没。
季归期眸中冷意凝成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很好,宋思明,你这回真的惹到我了。
如果是寻常市面上的春药,现在解药吃了人早该睡熟了,这呵哧喘气跟野兽一样的男人还哪里敢对他起这种心思。
这种药他没见过,把了脉象更是乱成一团,不给他纾解,这小侍应生只怕今晚要出问题。
如果那杯酒今晚是他喝了,那么现在就是自己毫无意识地受宋思明摆布,这样的后果季归期根本担不起。
季归期不信邪,这边总统套房里配备了齐全的医药箱和医疗器材,他在国外几年还背着老爷子偷偷拿了个医学博士学位,再加上老爷子为了培养全能接班人,还把他送到中医世家杏林大手那儿拜过师。
一般情况下他连医生都不用找,现在看着小侍应生这副模样,拿起一次性器械干脆利落给男人抽了一小管血,凌晨吩咐助理让他送去自家医院化验,顺便让喻承泽来给他找解药。
太子爷总归是有医生朋友的,也是当时一起上过课,后来又被他高薪酬挖回季氏旗下私人医院的同学。
喻承泽夜生活比他丰富多了,这个点绝对没睡,季归期麻烦起来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刚刚回到房间还没睡的助理高兴地拿着资本家给的高额加班工资送去研究所,顺便看了一把从美人乡里爬起来的喻医生的黑如锅底的脸色。
喻承泽倒也没为难打工人助理,接过来化验结束打印结果发送电子版,随意瞅了一眼,看出来惊人的药效,直接震惊了。
【怎么了这是,这么烈性的春药?太子爷这是着了道了?】
他在季归期跟前也算老同学了,微信上笑着调侃了一句,看旁边助理优哉游哉冷静漠然又不催促的表现,他觉得绝对不是太子爷本尊。
不知道是谁的血液,总之不可能是他的那个心思缜密还手段冷硬的太子爷自己的,季归期还能着了道?
摆弄了一会儿没什么头绪,季归期大半夜给他,却也说明是紧迫的事情,他一时没啥办法,这么短的时间可搞不出来解药,只能用最传统的法子。
【嗯,血液非常健康有力,结婚以后三年抱俩都没问题,基因非常强大,咳咳……开个玩笑,太子爷勿怪,这个小的暂时真没办法,还要多研究研究,超过两个小时了,药性蔓延全身,需要依靠那个解决,咳咳。】
玩笑开完了,虽然看在同学情谊上季归期比较容忍他,但喻承泽也不敢太跟这位放肆,规规矩矩地把化验结果告诉了他。
【不是我的。】
季归期皱着眉头回复,随口解释了一句,一只手还按在男人肩上,看着这人已经把裤子都解开了,握着那根规格超过他认知的粗长性器撸动自慰,眼睛还憋得通红,肉红的性器顶端涨得通红,青筋嶙峋筋络虬结的一根,偏偏弄了半天自己弄不出来,急得小侍应生挣扎着又想冲他扑过来。
季归期面无表情地压着人不松手,这人力气也不小,他后来不得不加上腿一起钳制住,才不至于被中了药的野兽直接扑过去。
“好热……弄不出来……帮帮我……”
江夜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挣不脱,伸手往后试图抓住压着他的人,季归期收回脚腕躲开,重新换了个方向压着,有些气愤自己怎么没搞一副手铐放在这里。
压着这么一个躁动的野兽他也很累。
【我就猜不是您的,那请这位太子爷的朋友一定要想办法去解决,自己弄不起作用的,那个……忍着可能会废掉的,不要拿后半生的性福开玩笑哈。】
喻承泽瞧着这熟悉的言简意赅的语气,知道他没生气,试图跟太子爷说明一下问题的严重性,顺便替他的那位朋友默哀了几秒钟。
【知道了。你不用在意这件事,最近先把解药研究出来,记得留份样本作为证据。】
下一秒,季归期迅速回复完,随手就把手机丢到了一边,然后看着眼前这个俊气的小侍应生沉默。
江夜北对上了他的眼睛,表现得更加兴奋,喉中发出嘶哑的吼声,似乎对着这张脸更加起了欲念,撸动的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偏偏那涨得通红坚硬的性器顶端只是吐出几滴湿黏的清液,其他什么都射不出来,他急得满头大汗,碍于面前人爆发的的气势和压迫性,没敢再轻举妄动。
季归期犹豫了几秒钟,捏着衣领的手腕颤抖,被这双眼睛盯得心头发紧,最后摁开侧边套房通往主房间的指纹门,拽起男人领带就往自己的浴室走,似乎是打定了什么主意。
小侍应生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满心满眼只有眼前这个漂亮大美人,被揪着乖乖跟上,刚才挣扎了好半天怎么都无法靠近,结果这会儿突然就被松开了,大美人还在帮他脱衣服。
浓郁的幽香在鼻息间逸散,江夜北喘着粗气搂住那把纤细的腰身,季归期拧着眉也不说话,只是给他解扣子,然后指挥着狼狗把衣服脱下来。
他注意到了侍应生有内衬衣兜,季归期对万事谨慎到了偏执的程度,到了这个地步,他有理由检查清楚一切,把所有的衣兜都认认真真翻了一遍,里面什么都没有,有一张临时工牌,用的不是本名。
他叫North。
而江夜北早在太子爷要助理把自己带到这里的时候,就意识到手里的证据不能留在身上,他更不能带着任何监视性设备,酒场里这位申海的上位者实在是太谨慎多疑了,明日招标会他可能会暴露,但至少是明日,今晚他要安安全全毫发无损地从鹭泰出来。
他为了查人剑走偏锋,后面凑了热闹没想到会被留下,意外之外的计划,留好的备案自然要启用。
他找借口把自己装了监听器和摄像头的领针领带夹一起交给了一直在场子里等着接应的信得过的私人律师,然后才到了这边的房间,剩下的事情,就是季归期看到的了。
江夜北当时想着太子爷日后也会念着这次挡酒的事情卖给他一个面子和人情,这是他当时计划好的搭上季氏,带江北集团更上一层楼的第一环。
唯一没算计到的就是,这烈性春药没有解药,他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失去清醒意识,甚至今晚登堂入室被太子爷挑为了入幕之宾。
抽血后确认他是健康无病的,又查完了身上所有的信息,的确是个侍应生,他的房间助理一直看守着。
他记得刚才侍应生的手机放在玄关处柜台上,身上还有一个酒店的通讯器,再加上他是一时兴起,宋思明当时表现明显不认识,这人几乎是被迫拉了场内不少二代们的仇恨值,季归期心里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
既然是他开的头导致这侍应生现在这副模样,那就赔上自己解决,避免把更多无辜的人拉扯进来,明日他醒了他可以安排人照顾到这人的身体恢复正常为止,给他安排好工作和退路,从此买断他们之间的露水情缘。
“先把自己洗干净。”
季归期看着面前健硕高大的赤裸身体,胸膛宽厚有力,腹肌垒块分明,宽肩窄腰长腿,他对男人完美的身材还是很满意。
眸光落在那硬邦邦挺着直戳到小腹的粗长性器上,瞳孔忍不住狠狠紧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