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更是引得众人满腹狐疑,心中暗自揣测其中缘由。更让人觉得蹊跷的是,面对如此情形,安郡王府竟然毫无动静,仿若与此事毫不相干一般,摆出一副绝不插手的姿态。
这般态度着实令人玩味不已,直叫京城中的众人如同被小猫轻挠心肝般,瘙痒难耐,却又摸不着头脑。
与此同时,由于近来廉郡王成功重掌理藩院,并荣任理藩院尚书一职,其权势愈发显赫。
因此,尽管京城众人私下里对这件事情八卦得热火朝天,但终究无人胆敢公然在正主面前放肆妄言。毕竟,谁也不愿轻易得罪这位位高权重的廉郡王。
然而其他人对皇家以及廉郡王府心怀敬畏,但胤禟却丝毫不在意。
且不提他本身亦是尊贵的皇子身份,单说在新皇跟前所受的宠爱程度,那便远超他人。更何况从爵位高低而论,亲王之位显然高于郡王。
就在这个消息刚刚开始四处传播的次日清晨,胤禟毫不迟疑地踏入皇宫大门,径直前往正在埋头处理政务的胤礽所在之处。
负责侍奉的何柱一见到敏亲王大驾光临,立刻满脸堆笑、恭恭敬敬地上前迎接,并一路引领着胤禟进入内殿。
待胤禟步入殿内后,何柱手脚麻利地搬来一把舒适的椅子,请胤禟落座,随后又马不停蹄地端上热气腾腾的香茗。待到所有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何柱这才小心翼翼地退至一侧,静悄悄地站立着,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坐在上首位置的胤礽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下方发生的这一系列情景。直到胤禟终于安然入座并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时,胤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戏谑之情,开口调侃道:“小九啊,瞧瞧你这日子过得可比朕还要惬意呢!你这一来朕的乾清宫,不仅有舒适的椅子供你安坐,连上好的茶水都能即刻呈上。”
听到胤礽这番话语,胤禟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应道:“二哥呀,您就别拿臣弟寻开心啦!这些待遇不过是臣弟平日里赏赐给下人们银子换来的罢了。再者说了,如果没有您暗中点头示意,那些奴才们哪敢如此行事?”
胤礽听完后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延续这个玩笑话题。随后,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之人,好奇地开口问道:“你今日莫非不忙碌吗?怎会如此得闲,竟有空闲来到朕这儿?”
提及此事,胤禟立刻来了精神,原本还有些惺忪的睡眼瞬间瞪大,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只见他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伸长脖子查看四周,待确定此处并无其他外人在场之后,这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胤礽,轻声细语道:“二哥啊,我听闻老八竟然被那个女人害得无法生育了!这事儿究竟是不是真的呀?”
见到胤禟这般神神叨叨、鬼鬼祟祟的模样,胤礽实在是忍俊不禁,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与此同时,他手上拿着的那份奏折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直直朝着胤禟飞射而去。只听得“梆”的一声脆响,奏折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胤禟的脑袋上,然后又毫无悬念地掉落至地面。
胤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着胤禟斥责道:“瞧瞧你刚才那副德行,哪里还有半点王爷该有的仪态风范!都已然快要成为两个孩子的阿玛了,行事作风却还是如此荒诞不经、不着边际,也难怪宜太妃宁愿留在宫中,都不愿前往你的府邸稍作小住呢!”
被训斥的胤禟心里倍感委屈,但面对着如今贵为天子的二哥,纵使心中有万般不满与不服气,也只得硬生生将那些到嘴边的话语给吞回肚子里去。无奈之下,他只好站在原地,低着头,嘴里不停地小声嘟囔着,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念叨些什么。
胤礽看着眼前满脸孩子气的胤禟,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叹道:“不管那个女子究竟怎样,她如今毕竟还是你的八嫂。再者,老八这两个字又岂是你可以随意称呼的?这般没大没小,在我面前尚可容忍,但日后切不可再如此不知礼数了。”
话虽如此,胤礽对这个弟弟终究还是疼爱有加。只见他稍稍放缓语气,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胤禟静静地聆听着,当听到那所谓的香颜丸不仅损害了郭络罗氏的身体,甚至连胤禩也受到牵连时,纵使他早已与胤禩分道扬镳,不再愿意与之过多纠缠,此刻心中仍禁不住涌起一股同情之意。
“八哥这也太可怜了……”胤禟暗自思忖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郭络罗氏那无知且狠辣的模样,不由得浑身一颤。
想到此处,他又不禁暗暗庆幸起来,多亏自己娶了一位贤良温婉的福晋,如今两人更是育有嫡子嫡女,家庭美满和睦。
而回想起往昔,胤禟更是感慨万分,多亏当初听从了二哥的劝告,除了皇阿玛赏赐的那些女子之外,未曾沾惹过其他女子,现如今方能全心全意地陪伴着自家福晋共度时光。
第248章时间匆匆过
第248章时光荏苒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又是四年过去了。如今,站在坤宁宫外的弘晔已然从一个稚嫩的孩童成长为一名俊朗的少年。
年仅十六岁的少年,身姿修长挺拔,宛如玉树临风;其面容英俊,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
而这几年里,弘晔一直在康熙皇帝和胤礽身边潜心学习治国理政与君王之道,勤奋刻苦,孜孜不倦。这些经历不仅令他学识渊博,眼界开阔,更是培养出了远超同龄人的沉稳气势。刚满十六岁的他,身上便已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
此刻,坤宁宫的门口,棋儿姑姑正领着几个伶俐乖巧的小丫头在此等候着。远远望见弘晔走来,她们赶忙迎上前去行礼问候道:“奴才给太子爷请安,太子爷万福金安!”
弘晔见此情形,急忙快步走上前,伸出双手将棋儿姑姑搀扶起来,并面带微笑说道:“姑姑快快请起,孤之前不是都特意吩咐过吗?往后咱们见面不必如此多礼啦。”
弘晔心里很清楚,棋儿姑姑乃是皇额娘身边最为得力的心腹之人,而且从小看着他们兄弟姐妹长大,可以说是情谊深厚。若是今日自己在她面前端起架子,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来,万一被皇额娘知晓此事,恐怕少不了一顿严厉的训斥呢。
然而,尽管深知弘晔这番话中的好意,但棋儿毕竟是在宫中侍奉多年的老人了,对于宫廷礼仪自然是再熟悉不过。她明白所谓的礼数规矩绝不能轻易废弃,否则一旦传扬出去,难免会给太子爷招来非议。
于是,只见棋儿依旧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多谢太子爷您如此体贴入微,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本来就身份低微,理应向主子行大礼以表示对您的尊敬之情啊!所以还恳请太子爷不要责怪我们才好呀。”说完这番话之后,棋儿又一次朝着弘晔微微福了一下身子,动作轻柔而优雅。
弘晔心里自然是非常清楚棋儿姑姑所担心的事情究竟是什么。虽然他内心深处并不愿意看到姑姑因为行礼这种事情而受累,但是他同样明白,如果自己执意要让姑姑不行礼的话,那么到头来恐怕反而会害了这位从小就一直疼爱自己的姑姑。因此,尽管心中有所不忍,弘晔最终还是选择尊重姑姑的意愿。
暂且抛开这件事情不谈,此时的弘晔对于从坤宁宫内传出来的那一阵阵欢快的笑声充满了好奇之心。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姑姑,今天皇额娘这边是不是有客人来访啦?怎么感觉这里这么热闹非凡呢?”
原来,弘晔是刚刚从乾清宫那边过来的,而且这会儿距离早朝结束也没有多长时间,所以他对于坤宁宫此刻的具体状况确实并不是特别了解。
棋儿姑姑一听弘晔这么问,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来,她连忙回答道:“哎呀,太子爷您不知道吗?今儿个乌拉那拉家的大格格进宫来看望皇后娘娘啦,而且还带来了好多有趣的玩具呢!这不,这会子正和咱们的三阿哥、四阿哥还有五阿哥一起玩儿得开心着呢!”
当得知是敏妍表姐进宫时,弘晔那张俊朗的面庞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浅浅的微笑。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自家这位表姐啊,别看她年纪比自己和其他兄弟姐妹都要年长一些,但若是论及心智嘛,可真是不如他们来得成熟呢!甚至有的时候,她所展现出来的行为举止还显得颇为幼稚。
然而,弘晔转念一想,觉得这倒也并非是什么坏事。毕竟,弘晖弟弟随着年岁渐长,变得愈发成熟稳重且有些古板起来。如此一来,敏妍表姐这般活泼俏皮的性子倒是恰好能与之形成互补。日后若两人成婚,想必也定能相互尊重、和睦相处,过上相敬如宾的幸福生活吧。
怀揣着这份想法,弘晔轻轻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刚一踏入屋内,一幅温馨欢快的画面便瞬间映入了他的眼帘只见额娘正慵懒地倚靠在柔软的大迎枕上,满脸笑容地注视着下方敏妍与静怡一同逗弄着三个年幼可爱的小弟弟。
再瞧敏妍表姐这边,她手中紧紧握着一只小巧玲珑、上了发条的木质小老鼠,正乐此不疲地操控着它不断向三阿哥弘晏靠近。
那只小老鼠“吱吱”作响,活灵活现的模样好似真的一般。可怜的弘晏被吓得连连后退,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如同见到猫的老鼠一般,一边拼命逃窜,一边还不时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叫声。
每当他敏捷地侧身躲过那只小巧灵活、四处乱窜的小老鼠时,四阿哥弘映和五阿哥弘晨总会不失时机地采取行动。他们或是巧妙地挪动脚步,试图拦住弘晏前进的道路;或是伸出双手,齐心协力地将那只顽皮的小老鼠推向弘晏所在的方向。
如此一来,原本就对这突如其来的“鼠患”感到惊慌失措的弘晏,此刻更是惊叫声连连,其音量之大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
而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弘映和弘晨,则像是被点中了笑穴一样,笑得前仰后合,根本停不下来。他们一边大笑着,一边还不忘互相交换一个得意的眼神,似乎对于自己成功捉弄了弘晏这件事感到无比自豪。
然而,与这喧闹场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弘晔的反应。只见他先是微微皱眉,流露出一丝不满和担忧之色。但很快,这份严肃便被一抹无奈的笑容所取代。因为他深知,自己这个三弟并非真正害怕老鼠,而是有着极为严重的洁癖。
在此之前,由于未曾深入了解过老鼠这种生物,弘晏或许还能勉强保持镇定。然而,自从某一天偶然听到额娘提及老鼠身上携带着众多种类的病毒和细菌之后,他心中对于老鼠的恐惧便如野草般疯长起来。
从此以后,无论是真实存在的活老鼠,还是那些仅仅形似老鼠的物品,哪怕只是一个用糖吹出的老鼠造型,都会让弘晏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避开来。
就在此刻,弘晔看到眼前这番景象,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念头:今天用老鼠来戏弄弘晏这个点子,毫无疑问肯定是出自于自家那位天真无邪、稚气未脱的表姐之手。
要知道,在此之前,这位表姐老是把“PTSD”和“应激障碍”之类稀奇古怪的词汇挂在嘴边,还振振有词地宣称,只要见得多了,慢慢习惯之后,这种恐惧感自然而然便会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