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我不知道。”傅碧仁摇摇头,“这事情很复杂,我只是在你被篡改的腺体CT报告里偶然发现了。”

季语迟道:“我的车和终端怎么处理?里面都被装了追踪器。”

“交给我来处理。”傅碧仁对身后的保镖低声交代。那保镖点头领命,从季语迟手中接过终端,驾驶他的车离去。

“我让他把车开往边境线。”傅碧仁解释道,“这样一来,他们要找到你,可没那么容易了。”

第3章 他对警卫员说:带夫人过来

面向公众的典礼完满落下帷幕,晚宴安排在议会大厦的圆形大厅里举行。

宏伟的穹顶之下,烛光璀璨,金碧辉煌,受邀的来宾无一不是联盟各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晚宴正式开始前,元首与新授衔的Alpha将领合影。元首对李勐赏识有加,合影时,李勐理所当然就站在元首左手位。这彰显了他与众不同的的特殊地位,更体显示出元首的重视。紧随李勐之后,来自军部的其他人向左依次排列。

今天晋升的高级军官中,有三分之一是季漠极力推荐的人选。他们大多来自治安警备署,统一佩戴着深蓝色的领带。他们心照不宣,都默默地站在了合影区域的右边。

“咔嚓”声响,摄影师按下快门,闪光灯频繁闪烁。

新闻署的官员盯着监视器中间的李勐,俊美的五官线条干净利落,宛如一尊精致的雕像,却唯独缺少了些许表情。

这张合影明天将会占据所有媒体的头条位置。民众对军部的不满由来已久,他们更希望看到这些身居高位的Alpha军官们展现出具有人情味的一面。

“稍等下。”新闻署的官员突然开口,小快步走到李勐身边。他低声说了几句,李勐侧耳倾听着,帽檐下露出的是恰到好处的眉骨、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以及坚毅而不失优美的嘴唇。

那位官员回到监视器前,摆摆手示意摄影师可以继续拍摄。

摄影师心领神会,再次按下快门,李勐的嘴角勾起了些许弧度,瞬间点亮了整张合影。

“这下好多了。”新闻署的官员满意地笑道。

新闻发言人也凑近过来,连连称赞:“他简直就是行走的宣传素材!”

元首年事已高,即将迎来卸任。权力的轮替很快到来,联盟内部的几大派系都在伺机而动。

除了季漠代表的那一派,另一位备受各方瞩目的人选,便是现任的陆军总长池澈上将。他身份特殊,是前任元首的长子,也是李勐的直属上司。

用完十二道菜肴后,池澈放下手中的刀叉,漫不经心地拭了拭嘴角,对李勐说:“走吧,跟我去走一圈,向你那位大舅哥敬酒。”

池澈相貌英隽出众,大背头梳得一丝不苟。他的笑容疏离而冷淡,言行虽礼貌与得体,但眉宇间却隐隐透露出不易察觉的傲慢。

“好。”李勐跟在他身后。

其他军部的高级军官也纷纷起身,自觉地排在李勐身后。

李勐年纪最轻,资历也相对最浅。但他天生就具有吸引人的资本,走在池澈身后,气势上竟丝毫不逊色。

黑色的军靴踏在羊毛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走到季漠所在的那张桌前,附近有好几桌的宾客整齐划一地系了蓝色领带。而池澈所代表的军部,则一律身着黑色军服。从双方着装上,便能一目了然地辨识各自阵营,被外界评论家形象地称为“蓝黑之争”。

西线清剿反叛军,军部占了上风,治安警备署的人对此恼怒不已。在公开的场合,他们仍不得不维持表面的礼貌。当池澈率领军部主动走近时,他们全都警惕地站了起来。

唯独季漠仍稳稳地坐在主位上,若有所思地摩挲酒杯。

“李准将,祝贺。”有位治安警备署的官员说道。

尽管季漠与池澈向来水火不容,但李勐作为精神阈值最高的S级Alpha,实力当属联盟第一人。更何况,他还是季漠的姻亲。在场的没有人愿意和他撕破脸,都保持应有的和气。

李勐个子太高,只得稍微躬身,碰了碰对方的酒杯,“谢谢。”

“我看啊,今天池将军比李准将还要更高兴呢。毕竟,发掘出这样一位人才,也算是池将军的一大‘功劳’吧。”

池澈冷淡地笑道:“过奖了。”

“西线战事拖了四年,好不容解决了。”另一人道,话语中暗含讽刺,“不论如何,祝贺你们。”

军部的人听到冷嘲热讽的挖苦,个个面露怒色,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这时,季漠突然站起身。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像是没看到人,故意绕开池澈,走到李勐面前,碰了碰李勐的杯子。“祝贺。”

那之后,季漠才向池澈敬酒:“为了联盟。”

池澈面色不虞,却也没拿捏架子。“为了联盟。”

李勐喝完杯中酒,将酒杯放回侍从托着的银盘上,正准备转身离开。

“哼!精神阈值高又算得了什么?四年前精神暴动时,还不是一样当了逃兵!”

李勐停下脚步,望向那个说话的人。

说话的人正是蔚阳季漠的心腹之一,今日也授衔晋升为准将。他的实力确实不俗,但难以接受李勐比自己更胜一筹的事实,非要在此时逞个口舌之快。

季漠立刻喝斥:“闭嘴!”

四年前的那件事。

李勐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又开始狂躁不安。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又变成了那艘在惊涛骇浪中沉底的船。但他很快控制住了。

池澈拉住李勐,却被甩开了。“我没事。”

李勐几步走到蔚阳面前,面无表情地低头凝视对方。

蔚阳感受到来自李勐身上的、强大的信息素压迫,他的脖子好像被徒手扼住了。他仍不肯服软:“李勐!我说的就是你!”

“有种你和我打一场!”

李勐不屑于回应,连拒绝的字眼都没有给出。他收敛起自己的信息素,什么也没说,大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