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1)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有过你。”季语迟晃动着丈夫的手,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你知道的啊,我这辈子就被你标记过。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真的……”

李勐猛地甩开他的手,力气之大,将他掀倒在地。

“我这么想也没错吧?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季漠让你接近我,你就贴上来;他让你到休养院,你明明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也同意了。要是他让你去勾搭戴谦白,你也会乖乖照做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

季语迟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Alpha的信息素瞬间压制得动弹不得。擦得锃亮的军靴踏入他的视野,几乎要抵到他的下巴。

李勐恍然大悟道:“难怪!我总觉得四和阵线在联盟安插有内线,不然,怎么每次都能把我们的行动摸得这么准,原来靠的是你……还有季漠。”

大多数时候沉默寡言的李勐,唯独在用言语羞辱他时,变得格外伶牙俐齿。

季语迟哭得泣不成声,眼泪沾湿书房的地毯,留下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李勐用军靴的鞋尖挑起季语迟的下巴,语气冰冷:“说啊,这就是你要离婚的原因?因为和戴谦白好上了?”

季语迟反问:“你想听我说什么?”

拿根本不存在的事情来讨伐他,摆出那副蛮横又自以为是的姿态,却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的三心二意。不容许他辩解,不倾听他合理的解释,一次又一次伤害他,一次又一次践踏他。

每次与李勐争吵,最终都是他单方面妥协、让步,即便没错也要认错。这次他不想再这样了。虽然明知道接下来说的,会激怒李勐并且很可能招致更多的报复,但是,他再也忍不住了。

也该让李勐尝尝他曾经忍受的一切。

季语迟忽然笑了,笑容破碎而哀切。

“如果我说是的,你就同意离婚,那你就当是吧。”

根本不存在第三种可能,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这一切不过是他心存侥幸,自欺欺人而产生的错觉。

他早该看清李勐的真实面目了。不能对李勐抱有任何幻想,哪怕只有一丝心软,都会给对方源源不断伤害自己的机会。

如他所愿,李勐彻底被激怒了。

季语迟抬眼看见,李勐的眼神明显不对劲。吓到心跳几乎停滞,不由得为方才的口不择言感到后悔。

眷属委员会的人告诉过他很多次,陷入精神力崩溃的S级Alpha非常危险,他作为妻子的责任,就是要尽可能帮助李勐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啊!”

愤怒至极的李勐大吼。

Alpha狂暴的精神力四溢而出,整面玻璃都随之剧烈震颤。

精神力犹如重锤,瞬间震碎不堪重负的玻璃,墙体在震荡中摇摇欲坠,屋顶吊灯像被狂风吹起那般晃动着。书架上的书纷纷掉落,险些砸到季语迟身上。

季语迟从来没有见过李勐精神力崩溃的样子,即便听人描述过许多次,却怎么也想象不到竟然会如此可怕。

“哗啦”

“砰”

原本布置得井井有条的书房,已是一片狼藉,满地的碎玻璃渣,书籍凌乱地散落各处,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季语迟惊恐地蜷缩在角落,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李勐走到书桌前,抬脚踢开桌上碍事的杂物,一把将季语迟整个人提起来,扔到书桌上。他反剪住季语迟的双手,扯下领带,牢牢绑住那白皙细瘦的手腕。

被李勐捏着下巴不得不转头的刹那,他看见那双漆黑眼眸里翻涌的滔天怒火。是足以将所有爱意与柔情烧成灰烬的怒火。

那处被Alpha野蛮地打开,下腹传来尖锐的疼痛。

不是出于爱意的占有与结合,而是单纯为了泄愤。李勐平时也不算温柔,但是只有这一次令季语迟感到痛不欲生。

过程很漫长,也太痛苦,季语迟疼得昏死过去。

第64章 老婆走了

脑海里还残存着混乱而模糊的记忆片段,痛苦的画面断断续续地闪现。由李勐的怒吼,被前后撞击的闷响,以及支离破碎的啜泣糅合而成。

解脱后,精神沉郁的Alpha瘫坐在季语迟身旁,伸直的长腿搭在地面堆积如山的杂物上。阴影在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投下大片乌黑,表情晦暗不明。

季语迟无暇顾及李勐的状况,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好一会儿,他撑着地面,勉强站起身。那里传来被撕裂的疼痛,步子迈得不大,只能一瘸一拐地往外挪动。从书房到家门口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却艰难得像是走不到头。

推开房门,刺眼的灯光扑面而来。聚集的车辆灯光闪烁,伴随着沸腾的人声。李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外面又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时间还不算晚,正好是华灯初上的时分。周围的邻居被异常的巨响惊扰,立即联系了值守在军部家属大院附近的警卫队。当队员们看到季语迟独自走出来时,立即围拢过去。

“李太太,需要帮忙吗?”为首的队员开口问道。

“我们是Alpha精神力暴动应急处理小组的,我们带您离开这里吧。”

“长官是不是还在里面?”

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又被这群全副武装的陌生Alpha团团围住,季语迟神情茫然,下意识拢紧了被李勐扯得褴褛的家居服,下身还光着腿,匆忙走出来时连裤子也没来得及套上。

周围投来各种目光,有好奇的打探,有浓重的疑虑,有虚伪的关切,却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关心他的。

要跟他们走吗?他们很快又会把自己带回李勐身边吧?之后还会被要求负责安抚陷入情热的李勐。

季语迟张了张嘴,喉咙红肿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不……”

“太太,您必须跟我们离开。”

正在为难时,熟悉的呼喊声跃过人群:“语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