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小怡气急败坏。
“正好我有点事问你。”闻徽正经道。
“听到了没!有正事!”小怡严肃地伸出一根手指警告大家。
哪有什么正事,走在那条林荫道,闻徽说:“我能吻你吗?”
不是说好要追吗?小怡莫名其妙。
一吻完毕,闻徽轻轻摇了摇小怡的下巴让她回神。
“你不是希望我们像小时候那样,小时候怎么和哥哥玩,现在我们还那样,好不好?”
这她会啊!小怡使劲点头。
他们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小怡挂在闻徽身上过日子。
“没骨头似的,”赵妈妈白了她一眼,“你看你哪里像个大人。”小怡并没有作为女朋友的自觉。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言理直气壮说:“哥哥说的,我们像小时候那样相处就行。”
赵妈妈欲言又止,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闻徽的假期结束了,小怡和两边的大人给他践行。
“让小怡送送我吧。”闻徽看着赵家父母诚恳说。
“去吧去吧,去玩玩。”大人们神色各异互相交换眼神,但最后这么说。
“送!送!”小怡叼着鸭腿看着电视说。
然后吃完饭赵妈妈给小怡收拾衣服,边收拾边抱怨:“不是说要追吗,怎么跟要定下来似的。”
小怡拎着包和大家告别,赵妈妈纠结得不得了,最后一跺脚,把她拉到一个角落,塞给她一个盒子。
“你是女孩子,他要是想,你要保护好自己,啊?”
云里雾里的搞不明白,小怡低头想看那是什么。
“没人的时候再看!”赵妈妈给她塞到口袋里。
小怡没把闻徽当外人,上了车她就掏口袋。
“看看我妈妈神神秘秘给我塞了个什么。”小怡坏笑着和闻徽一起分享。
可她还没看清是什么,闻徽一把把盒子抢了过去装在他的口袋,拍了拍司机的靠背,示意开车,这才对小怡说了和赵妈妈一样的话:“没人的时候再看。”
当然,后来她知道了,那是计生用品,在二十一世纪初,这个东西很少见有地方售卖,大部分人缺乏基本的生理知识,而且未婚的男女去买这个东西是要遭人侧目的,父母一般对此避而不谈,赵妈妈的思想不能说不超前。
“给你订酒店还是去我家住?”闻徽问。
“你家!你家!”
小怡在他家看到了那张天安门前的合影,它被摆在书桌上显眼的位置,小怡在上面丑丑地眯着眼睛躲避太阳光。
“你留它干嘛呀!”小怡打开相框,从后面抠出相片来。
“给我放回去。”闻徽拉下脸来的时候有点吓人。
“不!”小怡又不怕。
“放回去。”闻徽上来和她抢。
小怡把照片举得高高的躲避他,闹了一会儿她气息不稳,推着闻徽嫌弃道:“你干什么呢?干嘛挠我痒。”闻徽不像和她抢东西。
“再去拍一张,拍一张漂亮的放这?”闻徽跟小怡商量。
于是再次同游北京,这次自己带了相机,买了好多胶卷,只等回家再洗。
“放我这洗吧?”闻徽说。
“不行!”小怡想先挑挑。
“那记得给我寄。”
小怡拿着相机在他家里乱拍,大肚子的电脑,笨重的电视机,还有闻徽穿着围裙做饭的样子。
“哥哥,”小怡抱着他撒娇,“你真好。”
吃了饭靠在一起看电视,两个人腻在一起,闻徽的手指在小怡的肋骨上动。
她有点痒,想起了那个古老的故事,吃吃地笑了起来:“不是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变的吗,要少也是你少啊。”
小怡坏笑着伸手去数闻徽是不是少了一根,闻徽躲着她也去摸她的,闹来闹去,小怡突然被冒犯了,小怡一把推开他然后皱着眉头等他的道歉,闻徽只是笑,小怡仔细想了想,他不能说是无意的,她感觉到他摸到的时候不仅没有及时松开,而且手心暗暗加力道攥了两下。
小怡生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电视剧开始了,她哼了一声继续看电视。
那一年网游大爆发,小怡用闻徽的电脑熬夜玩游戏,电脑又大又重但很不清楚,小怡眯着眼睛看上面的小人。
“眼睛还要不要了。”闻徽出来上洗手间,手轻拍在她背上。
“这就睡这就睡。”小怡敷衍道,余光看到闻徽穿着背心短裤走来走去地倒水喝水,她突然觉得怪怪的,好像家里养的狗突然站起来走路一样,游戏甚至没有存档,她关了电脑就跑屋里睡觉去了。
温水里很舒服,小怡在锅里待了一个月,渐渐适应了闻徽穿着背心短裤的身体,适应了一些有点过分的肢体接触,然后假期要结束了。
明天要早起坐车回家,小怡被勒令不能玩电脑,可躺床上睡不着,听闻徽起床喝水的声音,然后听到敲门声,闻徽给小怡送了一杯水。
小怡哭唧唧地撒娇:“哥哥哎,我舍不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