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沉默许久,低声道:“别问了……别问了……”

是达成合作了,还吃到大苦头,至今觉得扎心。

郑晴蔓跟对方毕竟是未婚对象,结婚证都没领,没到最后夫妻同心那一步,还有心情幸灾乐祸:“早说了那个家伙不是什么能吃亏的主,你跟他谈合作,不把你底裤扒干净,他就不姓郑。”

数落完自己的未婚夫一通,郑晴蔓没有伸手要喊停他们之间交易的意思,也不想为难自己这又骚又媚的床上尤物,只是有个疑惑她一定要弄清楚:

“你能这么快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出自他的授意?”

李理想呼吸加重,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最佳的答案。

郑晴蔓冷笑两声,淡蓝色的眼眸也渐渐眯了起来:“好好好,这是一早就防着我呢,行,我倒是要看看,我和他之间的胜负,能不能在今年分出来!”

挂断李理想的电话,郑晴蔓倚靠着车座背椅,她露出微笑。

等着,姐姐这就来制裁你。

过后一连几天都是风平浪静。

时间很快就推进到,麦镜返校去和导师当面碰撞,定下毕业论文的最终稿件版本的一天。

半新不旧的木质床板上,麦镜睁开双眼,眸子散乱茫然,但很快便聚焦于眼前,那焕然一新的天花板正中央水晶吊灯。

此时临近夏日,阳光本应明亮且带有先兆性的闷热,但却被一层厚厚窗帘挡住,房间狭隘,视野昏沉。

他一呼吸,便有刺痛自胸腔深处传来,带起耳鸣,而充斥柠檬清洗剂的空气,混杂老旧家具缓缓腐烂的味道涌入鼻腔。

稍微动了动身躯,便是潮水般袭来的酸胀,骨骼都在哀鸣。

他身上的衣服尚且完好,是一套连体开襟睡衣,其用料之高档,剪裁之考究,触感之滑爽,完全不是市面上那种打着轻奢名义的料子能比拟的。只是房内一眼望去,明显缺少鞋子一类的东西,同时周遭的家具和装潢也和这套睡衣格格不入。

索性地板并不显脏乱,麦镜动作轻缓地下了床,撩开厚重的窗帘,窗外光线明亮,楼下暂时无人行走。

周边的建筑由红色的条石砖瓦堆砌筑造,粗犷坚固,墙上爬满白藤与爬山虎的叶片,而叶片下的墙体在多年的风吹雨打下已遍布裂痕,露出脆弱不堪的内里,满是沧桑。

这是麦镜居住超过了十年的老屋。

也是一处新的囚禁所。

乌黑的眸子扫了楼下一眼,就收回,转而凝视起窗外临时加装的、崭新的防盗窗。

麦镜心里暗道不妙。

实际接触下来,他发现郑殊观的表现跟原书有重合的地方,也有出入。

大概是自己已经从各种渠道获知他的本性,郑殊观在他面前从不伪装,所谓的西装暴徒,脱下衣服就是个丧心病狂的贴贴狂魔。

有时候麦镜仰头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总是在想,这个人他怎么能这么粘人啊?

老教授当初说他是大块年糕,郑殊观还很震撼加不忿。

这不是挺形象生动的吗?

当然,麦镜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那是没有胆子当着郑殊观的面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口的。主要怕屁股吃不消,其他部位也要遭殃。

戴着银灰色手环的那只手伸出,不自觉地按住窗框,麦镜猛然发觉,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郑殊观层出不穷的囚禁行为。

但他并不为此感到窒息。

他甚至有时候在想,如果所谓的原书作者是创世主的话,用习惯于被囚禁生涯的情节来塑造他这个人灵魂坚韧,是不是比用家破人亡还强撑着一口气不妥协不彻底崩溃,要来得好一些?

越是靠近原书“荔枝湾群体病发事件”的时间点,他越是容易胡思乱想。

精力一分散,就容易忽视来自其他地方的响动。

门被轻缓打开,黑影悄然靠近又从高处沉沉落下,伴随着含有好奇和些微沙哑的疲惫嗓音:“是在等我回家吗?”

纤弱无力的身影被结结实实压在紧闭的窗户上,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到麦镜的躯体。

“嗯……嗯,是在等你,是在等你,别亲了,我嘴都快破皮了。”比起之前,麦镜如今能轻轻蹙起眉头,隽秀的眉毛拧在一起,小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尽管这并没有什么用。

嘴唇不给亲,就代表其他的身份部位要遭罪。

郑殊观轻笑着嘀咕一声“我就知道”,就低头将唇贴在纤细的手腕上,慢慢地蹭着。

哪怕有药膳调养,但因为纵欲过度只能吃汤汤水水缓慢进补的麦镜,色气稍好但身材仍旧瘦弱,手腕纤细,碰起来柔软滑腻,青色血管明晰。

郑殊观贴着这里,用唇碰着皮薄肉嫩的手腕,温热细腻的触感掀起燎原一般的势头,立刻有了欲望。

第46章 简简单单的窗边小啪

麦镜对郑殊观的欲望感知能力,如今上了好几个台阶。

对方一硬,他第一反应就是伸出两只手,一只手拉上窗帘,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试图不要在郑殊观的顶弄下,发出奇怪的声音。

在自己过去的家里跟人白日宣淫这种事,确实超出他的预期了。

然而都不需要郑殊观多做什么,裹在丝绸睡衣之下的身体早已是一滩白泥,软烂非常,体内深处传来若有似无的撑大感,肢体关节处均有细微的酸痛感冒出。

“别……白天……有人会看到……”

郑殊观很狡猾,他故意伸进下衣握住他的性器,让麦镜在紧随而来的无尽快感中,不由自主地忽略来自身后的危险。

麦镜先是小幅度颤抖,随后就连抗拒的表情也摆不出来,只能傻愣愣地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变得滑腻,充满狼藉。

“小狗现在射得越来越快了,这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