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好。”陈修杰挪开目光,避免和总裁的对视,补充一句,“我不会纠缠他的。”

“至于工作上,只要小宸一天对你有兴趣,你就能高枕无忧。”白思远继续说,“如果你的确有本事,等小宸离开了你,我也会继续任用你,好好干。”

“是,谢谢白总。”陈修杰内心激起小小波澜。

“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去新的办公室。”白思远目的达成,马上结束谈话。

他作为苏宸的哥哥,总是要检查检查弟弟的新玩具,确保玩具不会有危险,不会让弟弟受到伤害。小时候,这个“玩具”是各种机械汽车模型和玩偶,长大了,这个“玩具”变成了人。

晓之以利益,是对成年人最大的束缚,为了满足苏宸,他可以慷慨地送给陈修杰晋升阶级的机会,可如果陈修杰不识抬举,言行有失,他也可以轻易夺走所有馈赠的礼物。

白思远让助理送了杯咖啡进来,靠在真皮座椅上放松放松精神。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一条消息跳了出来,是苏宸发来的。

【二哥,妈妈生病了,最近几天我们回家住。】

【作家想说的话:】

陈修杰才是运气之子吧嘻嘻嘻!

给莲花花发甜甜圈的朋友,莲花发糖了,甜不甜?

明天又周一啦,请大家为总裁多多投票,提前感谢! ⒑22⑷

彩蛋是下章600字抢先看,请用骚话敲蛋,想不出骚话的就打“虐二哥真爽”

回复敲/拼音/数字,禁言0天以上~

44 日记(宋太太的秘密) 章节编号:662262

44 日记

宋太太近来身体不适,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在家修养,宋董事长因为在外地出差,分身乏术,只得吩咐儿子多回家陪伴母亲。

温家姐弟得知消息,带着两支老参和几盒血燕窝过来拜访。

宋太太面容有些憔悴,穿着睡衣靠在床头的软枕上,笑着说:“不过是老毛病犯了,心悸气短,过一阵也就好了,还值得这样破费呢?”

“干妈,您得快些养好身子。”温言亲密的握住宋太太的手,撒着娇,“下个月就是我和阿安的婚礼了,您可不能不来!”

“那当然。”宋太太亲昵的捏了捏女孩儿娇嫩的脸颊,“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干妈非常欣慰。”

温言眼眸中掠过一丝落寞,转瞬即逝,勉强笑了笑。

宋太太平素和这个干女儿无话不谈,心中也知晓几分,柔声问道:“你还放不下轩儿吗?”

当初大儿子宋时轩和温言谈恋爱,宋太太虽然没有过多干涉,可并不看好这一对,曾经还劝阻过温言。

“不,我已经放下了。”温言一想到宋时轩,心中烦闷起来,她和这个男人谈了八年的恋爱,最后无疾而终,剪不断,理还乱。

她和宋时轩彼此深爱过,又互相深深伤害过,她一度以为没有什么可以把两人分开,可到了如今,宋时轩一边筹备着和冷大小姐的婚礼,一边企图和她复合,简直可笑。

“轩儿配不上你,他和他爸一样,眼中心底都是利益算计。”宋太太安抚的拍拍温言的手背,“你是个感情专一,爱憎分明的好姑娘,你值得更好的人。”

“干妈,对不起。”温言的眼圈突然红了,哽咽着说,“八年前您反对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我还偷偷恨过您。其实,您才是真正关心我的人。”

“多大的姑娘了,怎么眼泪说来就来?”宋太太心疼的嗔道,“你是来劝我养病的,还是特地来闹我的?”

温言被逗笑了,再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她的余光忽然看到墙角的画架,上面放着一幅油画,油画中一位美丽的少女在晨光中梳理秀发。

“这幅画……是《晨光》吗?”温言惊讶的问,“怎么放在这里?”

“病中无事,看看年轻时的画,念念旧。”宋太太温柔的笑着。

别墅的四楼,最西边的房间里,乱七八糟堆放着许多老物件,这间屋子由于常年无人,房内空气沉闷,堆叠的木箱上落满纤细灰尘。

今天,杂物间里罕见的迎来了两个青年与两个少年,格外热闹。

“咳咳!好多灰啊!”温浔被灰尘呛得连续咳嗽了好几下,伸手嫌弃的挥了两下,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无奈的望向苏宸,撇撇嘴,“哥,你确定是在这里吗?”

“如果爸爸曾经的求婚‘策划书’没有扔掉,一定在这里。”苏宸笃定的点点头,挽起袖子,干劲十足的下令,“找吧。”

白思远和陈修杰对视一下,没有说话,默默地开始搬箱子。

自从去了一趟苏宅,苏宸在苏老先生的鼓动下,对宋董事长写的求婚策划书十分感兴趣,叫了陈修杰一起过来,发誓要找到那本策划书。

温浔年纪最小性格最娇气,闻言哀嚎一声,早知道来干苦力,他就不穿这件最喜欢的白色丝绸衬衣了,沾灰第一名。

白思远一把拉开了落地窗的窗帘,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直射进来,将整个房间照的通透,空气中的灰尘纤毫毕现。

大家沉浸在灰尘的海洋里,陷入沉默。

“二哥。”苏宸咳嗽了两下,“还是把窗帘拉上吧,开灯。”

白思远:“……”

“这里有好多哲学和美术的书籍啊,苏妈妈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学霸。”温浔抱臂站在一个木箱前,满脸惊叹。

苏宸随手拿起一本,书籍很老,页面都泛黄了,他看了看书的背面,出版时间是三十多年前。

“我看有戏,说不定还能找到爸爸当年给妈妈写的情书呢。”

陈修杰一声不吭默默干着最重的活儿,把犄角旮旯的大箱子搬下来摆在地上,有一箱全是石膏头,另外一箱全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画稿,画的都是女性身体线条。

“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太太的。”白思远仔细的检查着堆叠的木架和抽屉,不由感叹,“太太真是个念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