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难过是假的,谁不希望自己家庭美满呢,季蓝能够承受压力的力能确实羸弱,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季蓝闷闷道:“那他们现在还好吗?还记得我吗?我被判给了谁?”

谭秉桉心想,总不能说被判给了谁都不愿意要吧。

虽然这话是事实,但万万不能让季蓝知道,只能往好了说。

谭秉桉睁眼说瞎话,美化着剧情:“过的挺好的,没病没灾,自然是记得你,哪有父母不记得孩子的,你被判给了你父亲,但双方都争夺着要你,法院判定是这样,总要舍弃一个。”

季蓝有些失落,他居然没有被判给妈妈。

但他很快调整好状态,重振旗鼓,继续问:“可他们这么久了都没有联系我,就算不知道我换了新的电话号码,但总应该知道我住在哪吧,你有告诉他们吗?”

“有的。”谭秉桉忘了这茬,额角一跳,歪过头看了一眼季蓝,见对方正十分信任的望着他,心里的罪孽感愈发深重,“但怀孕比较突然,我怕他们年纪大了接受不了,就没通知。”

“你不该这样,总归是要说的。”季蓝拉着他的小臂晃了晃,正经道,“你记得把我的手机号给他们,然后说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样就不会生气了。”

季蓝能理解许久不见的孩子突然大着肚子说自己怀孕,想想就可怕,毕竟之前他和谭秉桉只是恋爱同居,自己年纪也不大。但只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结婚并且嫁了个对他特别特别好还很多金的男人,说不定就释怀了呢?

谭秉桉突然觉得就不该话那么多,也不应该撒谎,倒不如直接告诉季蓝实情,说不定大哭一场就好了,但如今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再收回可就难了,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剩余的后期再想办法处理。

“可以。”谭秉桉答应下来,继续说,“但这几天不行,清明节要处理的事情多,心思重,受......受不了打击。”

季蓝心想也是,清明节还得哭亡魂,再贸然说这种事情岂不是雪上加霜,到时候人明明活得好好的却被他给气出病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行,到时候你记得说。”

畅谈心扉那么久,恨不得把祖上的事情都聊了一遍,可一看时间,也才刚到十一点。

还很早,尤其是季蓝,肚子自从大了起来后,他几乎都是白天嗜睡,晚上兴奋,起夜的频率也比之前多了,经常会口渴,或者饿的睡不着。

心里的大石头彻底放下,季蓝想起白天宋阿姨给他讲的话,让他多帮谭秉桉缓解一下压力,至于方法,是最简单粗暴的那种。

之前俩人有隔阂,季蓝不肯和他有接触,可如今聊开了,发现是同命相连的苦命人,也就没那么多小情绪了。

趁着谭秉桉还没睡着,季蓝打算好好帮他解解压。

“喂,谭秉桉。”季蓝侧着身,忽然在被窝里握住对方的手,还坏坏地抠挖他的手心。

这一动作又惊奇又瘆人,谭秉桉手一哆嗦,赶紧甩开,闭着眼问:“做什么?睡觉!”

“你最近压力大不大?”季蓝背对着他,但也能察觉到对方睁开了眼,“有没有经常失眠多梦?”

不等他开口,季蓝又贴了上来,好心说道:“咱俩现在应该没再冷战中吧?”

谭秉桉几乎在他刚说完就立刻回答:“没有。是你单方面冷落我。”

“行吧。”季蓝难得没跟他计较,“那我现在不冷落你了,我们和好吧。”

谭秉桉呼吸声变得深沉,跌宕起伏,轻声道:“好。”

季蓝似乎还有话想说,犹豫片刻后似乎下定了决心:“最近你有没有吃大补之类的东西?养生的也算。”

谭秉桉没吱声,摸不透季蓝要做什么,随后便听到对方语出惊人道:“我帮你解决一下吧,让你也爽一爽。”

说完,他的手已经很自觉的即将要摸上去。

第33章 深夜

此话一出, 谭秉桉倏地屏住呼吸,缓了片刻后才稍稍变了脸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了。”季蓝不以为然,手已经快要摸到, 但被对方猛地抓住。

力道不算小,季蓝吃痛的“嘶”了一声,揉着手腕, 骂了声:“你有病啊, 不用就不用呗,我好心帮你,你还不领情。”

谭秉桉一直背对着身,这会子却突然转了过来,和季蓝四目相对。

季蓝盯着他, 滚了滚喉咙,下意识有点怂了, 问他:“你要干什么?!”

谭秉桉正值火气最旺的年纪, 哪个方面都一样, 别说上手帮他了, 光是口头说说都承受不了, 更何况一直排斥与他接触的季蓝忽然对他说出这种话,很难让人信服。

“到底来不来啊?”季蓝没了耐心,催促着, “你咋你怎么墨迹,之前想要的是你, 犹犹豫豫的也是你。”

这是他的问题吗,一个十分讨厌与他有任何肢体接触的人突然说要帮他解决一下,他能不慌。

八成是季蓝在诓骗他。

“来什么??”谭秉桉明知故问,“你指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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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蓝简直要被他整无语了, 还能是哪个方面?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况且之前谭秉桉不是很喜欢骚扰他暗示他吗,怎么现在反而开始退缩打起了退堂鼓?

主要是谭秉桉最近压力大,万一工作真丢了,他也没什么好办法不是??

俩人都犹豫起来,看不透对方在想什么,还是季蓝踹了他一脚,催促着:“来不来??”

谭秉桉抓住他的脚腕,在关节处轻轻揉了揉,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就在电光火石之际,他忽然掀起眼皮,以一种毫不掩饰的目光看着季蓝,嘴唇张张合合,似乎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季蓝见他这般,忽然想到一个最坏的答案,他震惊不已:“你难道阳.痿?不能用了?!!”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毕竟一个男人得不到配偶的照顾,只能在深夜偷偷跑去浴室开着凉水自行解决,况且次数还那么多......真给自己玩坏了也不是没可能。

想到这儿,季蓝顿时如临大敌,整张脸上都布满了惊恐,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这种事情,结果对方却不举了,以后还得一同生活几十年,干不了这种事,那不得无聊死啊,唯一能打发时间的活也没了,他眼前一黑,险些就此晕过去。

谭秉桉在他刚说完脸色就变得黑沉沉的,不用想也能知道季蓝在心里又在给他刻画着怎样的剧情。

谭秉桉阴翳着脸,放开手里的脚腕,说:“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