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把剩余的三瓶药放到床头,朝谭秉桉说:“病人家属,打完了帮他换上,拔针直接按铃。”
然后又问季蓝:“感觉怎么样了?”
针才刚打上,还没起效果,季蓝无精打采的说:“还是疼。”
“疼就对了!”医生怒不可遏,“你们这帮小年轻,怀孕了还那么爱糟践身体,现在知道难受了?早干什么去了?!急性肠胃炎都怎么来的知道吗,都是胡吃海喝吃出来的,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孩子想想!不然就是不负责!”
教育完季蓝,医生又朝谭秉桉说:“病人家属也要进行监督,怀孕后要多上点心!多关心关心他的身心健康!而不是一味纵容!”
如果换成别的职业这么说,估计会进行反驳,但这是在医院,对于医生的话,只有老实挨训的份。
季蓝感觉这些话就像耳光一样甩在他脸上,瞬间臊的脸一红,扯过衣服蒙住脸。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早干什么去了?!”医生一甩袖子,查房去了。
季蓝躲在衣服下不肯出来,医生说的是事实,但他就是不想被人这样教育,心里可不得劲儿。
谭秉桉摸了摸他的头发:“听到医生说的了吗?以后还那样吃吗?”
季蓝怔了怔,在衣服下摇摇头,他再也不敢了。
这次汲取了足够的教训,再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
好在孩子没事,不然真要终生懊悔。
一个小时过去,时间来到了凌晨三点,季蓝才输完两瓶液,还有一瓶等着他,但他这会有点难受......
谭秉桉一直在他身旁,见季蓝醒了,问:“要不要喝水?”
季蓝嘴巴里苦苦的,他摇了摇头,招招手让谭秉桉过来些,他有事想说。
谭秉桉朝他靠了靠,季蓝捏着他的耳朵,用极小的音量说:“我想上厕所。”
“大的小的?”
“小的。”季蓝又把他耳朵拉过来些,凑上去,“我快憋不住了。”
“走吧。”谭秉桉没有丝毫犹豫的站起身。
季蓝憋了好久,从输完第一瓶液就有感觉,但他一直没吭声,这会实在是憋不住了。
他下了床,蹬上拖鞋,谭秉桉帮他高举输液瓶,一前一后的朝厕所走去。
季蓝走的很快,再不快点他真怕会尿裤子。到了厕所,季蓝发现了一个难题。
他只有一只手,该怎么脱裤子?
季蓝抬眸,和同样看他的谭秉桉四目相对。
没等他开口,谭秉桉自告奋勇道:“我帮你脱。”
季蓝惊了:“那怎么行?!”
谭秉桉没想到他现在还惦记这些:“那只能尿裤子里了,大不了回去我帮你洗。反正上面的血迹也是要洗的,再多点别的我也不在乎。”
季蓝急了,他实在憋得厉害:“别别别,你脱吧,我憋不住了。”
只要不看不就没事了吗。
厕所门被拉开,谭秉桉吧输液瓶挂在墙壁的挂勾上,作势帮季蓝脱裤子。
就在要往下拽时,季蓝突然出声。
“你闭上眼,别看。”
又扭捏道:“还有内裤呢......也得脱。”
不等谭秉桉有所动作,季蓝就往边上掰过他的头,不然他看。
于是,两人在厕所里表演起了脱裤子。
等季蓝解决完后,谭秉桉才淡淡地说:“你的每一个地方我都见过。”
“不用害羞。”
第11章 震惊
季蓝一时语塞,不明白他说这话意义何在,挑衅吗?自己被看光过,可他却没有见到过谭秉桉赤luo的样子,还是他亏了。
季蓝吐了口气,在窄小的厕所隔间里尝试着单手提裤子,磨蹭许久,提是提上了,感觉稍微走两步就会掉下来,只好不得己继续让谭秉桉帮忙。
季蓝咬咬牙朝外面喊了一声:“过来帮我提裤子,我自己提不上,你给我买的这是什么杂牌子的裤子啊,就没穿过这么不好提的。”
霎那间,他好像听见谭秉桉轻笑了一声,突然心里一阵恼火,这是被嘲笑了吗?要不是手不方便,自己用得着他帮忙吗。
况且他还生着病呢,他可是病人。
谭秉桉一直在门外站着,隔了连一米都没有,季蓝释放时的声音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别说是那提裤子的摩擦声了,把手累抽筋了都提不上去,何况里面还穿着睡衣,更难穿了。
但他就是在等季蓝亲口说需要他。
谭秉桉敲了敲厕所的门,里面瞬间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季蓝透过门缝偷感十足地望了望,确定没有别人后,一把将谭秉桉扯了进来,迅速把门关上,上锁。
本就窄小的空间突然多出一个大男人,显得更加拥挤起来,两人紧紧贴着,感觉都快喘不上气,季蓝推了推他,低声说:“快点吧,我在这实在不得劲。”
谭秉桉嗯了一声,低下头帮他提裤子,只是刚把外层的裤子刚拽上来,季蓝突然摸上了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的动作。
谭秉桉的视线停留在季蓝的纤细的手上,顿了下后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