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到时候拍完给我看看啊?”季蓝笑着说。

他知道丁丞的工作,美妆和穿搭博主嘛,肯定要经常出去拍照才能吸引更多粉丝。

俩人一人一句的聊着,把谭秉桉遗落在旁,气的他扭过头去,不愿意看见。

突然,丁丞像是想起什么,联想到季蓝屁股还没好,便问他是不是要去医院。

“额......是。”季蓝觉得也没啥藏着掖着的,于是便说,“找医生复查一下,出了点毛病。”

此话一出,丁丞一惊,急忙问:“是不是屁股不好了?又加重了还是什么别的?”

他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给的辣椒面导致季蓝又严重起来,心里慌得不行,毕竟他昨天刚见过季蓝想坐不敢坐的样子,走路都不稳了,可想而知能有多严重。

季蓝一时半会儿跟他解释不清楚,他总不能说自己根本不是去看屁股的,而是让医生瞧瞧他为什么屁股里边痒吧?

出于对隐私的保护以及这件事实在尴尬到令人难以启齿,季蓝只好糊弄着说:“没多严重,就是让医生看看恢复的怎么样......不用担心,都不怎么疼了。”

丁丞半信半疑,不知道实情的他也除了安慰季蓝也做不了什么,“肯定会没事的,不就是一个痔疮吗,你别慌,等一会我就打电话问问我妈,我老家那边很能吃辣的,肛肠科有很多专家........”

电梯门开了,不等俩人在接着聊,谭秉桉突然插话进来:“还不快走?”

季蓝心知他又开始犯病,赶忙道:“走走走,这就走。”

说完,三人便一块进了电梯。

出了电梯后,因为路线不同,丁丞与他们分道扬镳,季蓝和谭秉桉则去了车库。

因为季蓝走得慢,所以他找了颗大树下站着,让谭秉桉去开车再来接自己。

小心翼翼地上了车后,季蓝歪着屁股而坐,忍不住唏嘘道:“真遭罪啊,我这屁股也是无敌了。”

不是被打针打的全是青紫针眼,就是辣出混合痔,现在又因为可能是孕期激素波动导致屁股里边痒痒的。

这都叫什么事啊?

没能避开早高峰,俩人还在高速上堵了二十多分钟,季蓝的屁股不能久坐,给他急得把路上的所有人都骂了一遍,自己和谭秉桉也没放过,刚骂完他们便下了高速。

等到了医院,谭秉桉扶着他进去,这病想坐轮椅都没法坐。

“没事,我走慢一点,应该能坚持住。”季蓝庆幸来之前塞了痔疮栓,不然这会儿可真要折磨死他了。

虽然是早上,但医院人依旧不少,人满为患的,季蓝也到了该做孕检的日子,这是第七次来做孕检,但俩人都给忘了要空腹,只好灰溜溜的去了别的地方。

他们本就是为了季蓝那里痒才来的,孕检明天再来也行,就是麻烦了点。

其实季蓝不太喜欢医院这种地方,特有的消毒水味闻的让他心慌,若不是心里害怕,他根本不想来。

走廊里待着各种形形色色的来检查的孕妇,有的哭有的笑,季蓝挺能共情的,孩子健康就跟着开心,孩子有问题也跟着难过。

患者比医生多,且他们的号在很后面,所以要排很长一会,季蓝倒是没喊累,有能坐着的地方也不坐,估计是怕伤到屁股。

等喊到季蓝的名字的时候,他已经站着靠在谭秉桉身上昏昏欲睡,结果被叫的浑身一激灵,搓了搓眼,一惊一乍地问:“是不是到我了,刚刚好像听见我名字了。”

谭秉桉点点头,迅速用纸巾给他擦了擦眼角,“走吧,早点结束回家。”

进去后,医生看着惴惴不安的小两口,听他俩说完缘由以及病因,又问了些很普通的事情。

比如作息规不规律,饮食清淡否,有没有感觉到身体疲惫之类的。

季蓝都积极回答,一五一十的说的很清楚。

直到在听到医生轻描淡写地说是受孕期激素波动影响这句话时,小两口才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季蓝还是很好奇,问道:“医生,是不是只要怀孕就会这样啊,有没有办法可以解决?”

“这个得分体质。”医生说,“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的人根本不受孕期激素影响,所以根本不孕吐,更别说身体出现这种感觉了。”

所以季蓝中了彩票,他恰好是那种体质会受影响的人群,他唉声叹气的,不再说话了。

医生又补充道:“你现在得六个多月了吧?房事可以适当有一些,但不能贪多,能稍稍缓解一下就可以,这样可以减轻负担和压力。”

一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话,听的季蓝是浑身发烫,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恨不得钻进地板里。

直到后面医生还说了些什么,都是谭秉桉自个在听。

等从医院出来,季蓝还没能从这件离奇的事情中抽离,上了车也是闷闷不乐的。

谭秉桉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招惹他,只能装哑巴偶尔观察一下季蓝的情绪。

等回了家,季蓝话也很少,都是唉声叹气的,谭秉桉数了数,一分钟内他至少叹气了八次,仿佛被医生的话伤到了心。

可他明明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松了口气,可没一会又紧张起来。

本以为不是什么大病可以让季蓝放宽心,可在听见医生说可以适当进行房事的时候,季蓝又突然像蔫巴的茄子。

中午吃饭都没吃多少,给季蓝开了果汁也不乐意喝,整个人都不好了。

晚上的时候,丁丞来了家里,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就来找季蓝了,这种时候也就他能安慰一下季蓝,谭秉桉干看着也做不了什么,欲言又止地把自己关去了书房。

丁丞见他不开心,以为是检查结果不好,小心翼翼地问:“去医院,还顺利吗?”

季蓝干笑一声:“顺利的,没什么大毛病,都不用吃药。”

“那你怎么愁眉苦脸的,看着就不开心。”丁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话很小心,“是不是恢复的不好?但这也不是大病,最晚两星期就会痊愈的。”

季蓝还是不高兴,但在丁丞面前还是装作若无其事,他想了想,才问:“如果因为生病,要做一件你特别不喜欢的事情,你会怎么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