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江烬眠快速脱完自己的衣服,抱着同样光溜溜的爱人踏进浴缸。他的眼里有火光,那是对周灿宁的渴望,燃烧的是自己为数不多的理智。

热水漫过两人身体,周灿宁被禁锢在江烬眠强壮的手臂下,不得不跨坐在他身上。江烬眠的手兜着他的后脑勺,不容拒绝地施力往下压,强势地吻上他的唇。

轻啄,试探,含弄,深入,引诱,纠缠,而后便是无尽的掠夺。空气被尽数劫走,银丝也禁不住溢出,唯有喘息声徘徊不去。他的舌勾着他,把湿热的口腔当做单独战场,拼命追逐那点令人魂牵梦绕的甜。安抚,迷惑,撕碎,然后一点一点吞吃入腹,最终融为自己化不掉的骨血。每一次呼吸都是双倍,每一次心跳都是二重奏,是残忍而不留情面的进攻,也是珍爱而流连忘返的守卫。

水面荡着波浪纹理,柔和地抚慰着紧绷的肉体。藏在水下的手指打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借着流水的便利悄悄入侵,与紧致的软肉拉扯斗争,然后嚣张地占据那块熟悉的领土。但他并不恋战,听到身体主人难耐的呻吟声后,便换上最引以为傲的屠戮武器,一举攻入巢穴最深处,彻底占有这件囊中之物。

凶残的兵刃在兴奋,在欢呼,在叫嚣着摧毁。

“烬眠!”周灿宁仰着脖子惊呼,抵在江烬眠胸前的手在颤抖。

他承受不住这样残暴的性爱,身体在本能地逃避,却被强迫着钉在利刃上受刑,痛苦又快乐地包容敌人的撞击。

江烬眠像野兽一样在爱人体内横冲直撞,把娇气的小穴顶得一塌糊涂,止不住地往外潺潺流汁,渐渐与浴缸里的清水混合。身体里残余的酒精放大了他的征服欲,让他变得越来越兴奋,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疯狂。他用行动迫使周灿宁吐出放浪的叫声,大手揉着面前一对椒乳逼他叫自己,不允许周灿宁有半点躲藏。

“烬眠……烬眠……唔……够了、轻点……”

江烬眠吸吮着爱人胸前雪白的嫩肉,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情欲气息:“你叫我什么?”

“唔……烬眠……”

“错了。”

江烬眠握住周灿宁的腰,把他稍稍提高一些,然后又重重落下。

“啊”周灿宁的意识有一瞬间模糊,强烈的求生欲促使他喊出正确答案:“老公!”

“乖,宁宁真棒。”

周灿宁呜咽着在水里浮沉,骑着那根快要杀死自己的利器承受欲望。他像是在献祭,又像是在偷欢。矛盾的情绪搅得他无法正常思考,只能下意识迎合男人剧烈而密集的顶弄,摇臀摆腰地上下颠簸,好让自己能更舒服些。

久经性爱的身体是敏感的,也是放荡的。它懂得自己汲取快乐,贪婪地纠缠着灼热,让主人在无尽的欲海里高潮。

白絮喷射在清澈的热水中,周灿宁陷入更加敏感的不应期。他哭着求江烬眠停下来,求他让自己喘一口气:“唔呜……老公……不要了、啊求求你……求求你……”

他挣扎着逃离,却一次又一次被拉回。他在阴茎高潮中落不下,只能无助地被迫延长快感,直到后穴变得更加湿润,更加紧致地箍着粗大的性器再次高潮。

周灿宁哭到脱力,软绵绵地伏在江烬眠肩膀上。他一边嘴里喃喃着“不要”,一边小穴仍在努力吞吐着性器,可怜又可爱。

“宁宁要的。”江烬眠摸着他们的结合处,催眠似的哄他:“乖,别骗老公。”

周灿宁不上当,勾着他的脖子哭诉:“没有……呜……我、我没有骗你……”

“那宁宁怎么硬了?还有这儿……”江烬眠在水里捏了捏他的臀瓣,“这么贪吃。”

周灿宁似乎被江烬眠说服了,委屈地抱着他不说话,小小声地在耳边啜泣。

“谁家的小可怜,都哭成小花猫了。”江烬眠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胯下动作却没有一丝缓慢的迹象。

“宁宁说,你是谁家的?”

“呜唔……江先生家的……我、我是江先生家的……”

江烬眠笑了笑,恶劣地逗弄他:“可是江先生家里没有小可怜。”

周灿宁红着眼睛摇头,迷茫地缩在江烬眠怀里,脚趾不自觉地在水下蜷起来。

江烬眠侧头吻了他一下,笑着继续说:“江先生家里只有一位江太太,宁宁是江太太吗?”

周灿宁乖巧地点头,迷迷糊糊地说是。

“那江太太又是为什么哭了呢?”

“难受……”

“江先生也难受。”

周灿宁又不说话了。他有点生气,气面前的男人作弄自己,也气他无休止地顶弄自己。

看出爱人不高兴了,江烬眠的力度便放轻缓些,但作恶因子还没有完全消散:“江太太乖一点,江先生就让你舒服,好不好?”

周灿宁没得选,答好是好,答不好也是好。

孙悟空法力无边用处大,即使被佛祖压在山下五百年,也会有唐僧路过解救他。但江太太只是江先生五指山下的小白兔,弱小又无用,被压也不会有人愿意拯救他。

江烬眠让周灿宁给自己打沐浴露,从上到下好好擦一遍,气得周灿宁忍不住哭着骂他有病。

他们俩下半身还粘在一起,起起落落地碰撞着,还打什么沐浴露,打了也是白费。可是江烬眠无赖,非要把沐浴露挤在他手上,牵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缓缓移动,说要把酒气洗干净,不能熏着他们家江太太。

等水面被他们闹得飘起一层白色泡沫时,江烬眠抱着爱人起身跨出浴缸,边走边顶,生生在这去淋浴间的短短几步路里又把他插射一次。

察觉到自己背靠墙面时,周灿宁突然升起一股危机感,惊恐地喊道:“不要、不要做了……”

江烬眠托着周灿宁的大腿,委委屈屈地拱他,“我还没有射,宁宁不能自己爽完就不管我。”

周灿宁很想说自己管不了,但他没有那个机会。他的嘴被堵住了,灵巧的舌头伸进来捣乱,后穴的充盈感一刻也未曾消失,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加饱涨。他在江烬眠的进攻下全面失守,双腿配合地夹在他腰上,自暴自弃地被托举着操弄,等待他的江先生吃饱喝足那一刻来临。

温凉的精液被灌进肚子里时,周灿宁是雀跃的,因为他终于可以休息了。他甚至高兴地主动亲吻江烬眠,为自己终于盼来的休战机会而庆祝。

“这么开心?”江烬眠抵着爱人的额头低语。

“嗯,好累……”周灿宁攀着他的肩膀嘟囔:“我想睡觉……”

“睡吧,接下来交给我。”

“不行,你喝醉了。”周灿宁不放心。

江烬眠一脸餮足地哄他:“已经醒了大半了,绝对不会磕着江太太,江太太放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