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 视线里的陆之奚此刻有一种沉着的冷酷,毫不留情地强迫她沉溺在快感里,削弱她的反抗意志。
蒋萤的挣扎果然弱了下去,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里,发?丝散乱, 睫毛颤抖,双唇微张。
发?出的声?音充满潮湿,分不清是?喘息还是?哭声?。
可怜极了。
陆之奚心软,感觉胸腔里爬上酥酥麻麻的暖意。
每天私下对她做这样?的事?情,他并没有负罪感,只是?担忧她会产生激烈的愤怒。蒋萤势必是?要闹一番的,他有心理准备。
事?情刚刚暴露,她不能接受很正?常,这个时候最该安抚她的情绪。
他见蒋萤不动了,像是?被高.潮击溃了神智,终于松开了她的双腕。
“你现在用玩具很难被满足,我?先让你舒服,好吗?不然你睡不着觉的。”
“我?不要睡在你这里了,我?要回宿舍。”她声?音低哑,还带着哽咽。
“不行。”陆之奚说,“你这样?子除了留在我?这里,还能去哪儿呢?”
这话?让蒋萤怒火中烧,她伸手去捶打他,陆之奚也不反抗,顺势让她倒进自己怀里,半哄半硬来?地压住了她。
“都怪我?,都怪我?。”他好声?好气地说着,拉下了她的肩带。
蒋萤知道陆之奚在床上有些?独特?的爱好,却没想?他之前在床上竟然算是?收敛的,今天东窗事?发?,他好像也懒得再掩饰。
她的身体现在也很不争气,平常陆之奚不勾引还勉强能忍住,这个时候刚刚被塞过东西,几乎是?全线溃败的状态。
理智和欲望相互拉扯,蒋萤沮丧又难受。
陆之奚亲她,她就咬下去,他俯下身,她就用力推他,可他这样?体格的男孩子,平常看起来?身形修长优雅,压在她的身体上便因?为体型的差距而像座黑压压的小山,那些?小动作不过是?蚍蜉撼树。
到后半夜,她的目光都有些?涣散了,嗓子哑得张口都发?不出声?音,什么时候被陆之奚抱去洗澡的都不知道。
那些?想?要说出口的质问、愤怒的指责,都被疲惫彻底压回了心里。
蒋萤再次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太累了,小腹现在还留有残余的感觉,但脑子稍微清醒不少。
卧室门被人从外打开,陆之奚一进门,就被迎面而来?的枕头砸中。
他淡定地捡起枕头扔到沙发?上,走到床边给她揉肩,手还没碰到她就被打开了。
陆之奚嘴角有一道结了痂的小口子,是?昨晚被咬出来?的血印。
其实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的左脸颊上还有点儿红肿,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明显。他本来?想?留下那个印记卖卖惨,但考虑到实在不够雅观,还是?用了药,这会儿已经消减了大半。
“饿了吧,起来?吃点儿东西。”
陆之奚的语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这让蒋萤很难受。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她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平静。
“我?想?让我?们之间的联系变得更牢固。”陆之奚坦然地说。
“可我?们明明相处得很好.......”
蒋萤仍然觉得不可置信,她脑子里闪过很多这些?天里的猜测,迟疑地问:“难道是?因?为你梦见我?们分手的事?情?”。
陆之奚默了片刻,没有否认。
“你怎么能因?为一个梦做出这种事??!”
这听上去的确很荒谬,陆之奚不想?多做解释。
其实如果可以,他更想?把?那个“梦”称为以梦的形式出现的真实记忆。
陆之奚在这段关?系里陷得很深,他现在已经清楚这件事?,在这一点上,他也要感谢那个恐怖的梦境。
至于为什么是?蒋萤,他可以有很多理由,也可以没有理由,这不重要。他没有兴趣定义?感情的类型和实质,不像蒋萤总想?去解释缘由、判断对错。
总之,陆之奚不想?一个人待在这样?的漩涡里。他不想?像梦里那个自己一样?,为了她一点点学会让步,给出自己的一切,最后却一无所有。
现在,他仍然愿意把?自己所有的东西,包括他的财富和人格,通通打包送给蒋萤,但他同样?渴望蒋萤也毫无理智、毫无保留地爱他,哪怕他卑劣冷漠,与她所爱的假象截然相反。
陆之奚承认自己在自私地剥夺蒋萤某种程度上的自由。
但自由意志不过是?薄情人的谎言。
“我?给你赔罪,好吗?”
陆之奚说话?还是?像以前那样?好听,可蒋萤这个时候不是?很想?听他这些?虚假服软的表面话?。
“我?不住你这里了,我?要现在回宿舍。”她掀开被子,起身穿上拖鞋,走到更衣室里开始收拾衣服。
陆之奚跟在她身后,淡声?说:“不行。”
蒋萤不看他,把?包拿出来?,语气仍然笃定:“我?们需要分开冷静一下,这太荒唐了。”
她所说的“分开”,意思不过是?两人分开住几天,但这两个字触及了陆之奚的敏感神经,他脸色猛地变了。
当蒋萤拉上背包拉链的时候,陆之奚朝她走了过来?,她心里莫名咯噔一下,下意识抓起包就绕开他往门口跑。
这一举动让陆之奚先是?很惊诧,随即是?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