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很深很深,才拖出来一个箱子。
箱子打开,在阳光的折射下,绽放出耀眼的金光。
他却皱了皱眉,明显对此很不满意,又拿着锄头挪了个地方。
在锄头即将下去的时候,嗓子赶紧去阻拦他,“你疯了,大白天的挖它们做什么啊?”
桑枝知道院子里的地底下有东西,但是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还是继续藏在地下比较安全。
主要是弄伤了也没地方可藏。
楚君珩却看着她,“你不是喜欢吗?”
“我喜欢也没必要挖出来呀!”桑枝说,“就像我喜欢钱,把他们藏在存折里我也喜欢,没必要非得取出来放在家里,那多不安全啊。”
楚君珩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另一个箱子里有不少珠宝和原石,你喜欢可以挑一些出来,剩下的藏着就行。”
“那也不用,我不是已经有好几个了吗。”
她要戴也是买新的,不太显眼的。
有些东西只适合收藏,不管是夸张的款式和价格,都不适合漏于人前,还是继续藏着比较安全。
在桑枝的阻止下,楚君珩才不得不罢休。
等周翠云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到院子里动过的土地。
她惊讶的问桑枝,“这院子里怎么刨了一块地,是要种什么东西吗?”
“太空荡了,本来想种点花,后来想想,院子里植物多了容易长蚊子,还是算了吧。”
楚君珩再次发现,桑枝说谎是不用打草稿的,简直张嘴就来。
李梦的心情最近越发不好,而且来的次数明显变多。
桑枝偶然听到她在和周翠云说,“厂里的效益越发不好,都已经好几个月,连工资都发不出来,真是愁人的很。”
“你担心什么啊?婶子命好,二表叔他是厂里的主任,他的工资你们俩都花不完,而且还有枝枝那么出息的闺女,梅子也算苦尽甘来,小启兄弟更不用说了,那就是这个!”周翠云直接竖起了大拇指,“连我们这些沾着边的亲戚都跟着沾光,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吧。”
说起儿女,她脸上才有了几分笑模样。
“沾光这话可不敢说,不过我家这几个孩子啊,确实不用我操心。”李梦说这话的时候是完全忘了,桑梅之前让他们操了多大的心,又恨不得这个女儿从没生过,能把她塞回去才好呢。
不过开心没有一会儿,又惆怅起来,“不过咱们当父母的呀,儿女出息也只能让咱们少操点心,我这上了半辈子的班,还是自己赚钱自己花的舒心,不用张嘴问谁要,现在要真让我闲下来,我这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呢。”
“婶子这话倒是在理。”她之前没来这儿的时候,在农村一大家子,上面有公婆当家,想给孩子买个糖的钱都得算计着花。
直到她来了桑枝这边,平时就带孩子洗衣做饭,比在家里干的活还轻松了不少,每个月的工资拿的可不少,这两个月还又涨工资了。
而且她还把自家男人带到了城里,现在回老家,公婆跟她说话都得客气着,孩子们脸上也都有光。
她们所在意的,只是自己拿了多少工资,但桑枝所听到的,却是机会。
南方市场大量涌入,衣服做得好看又便宜,对本地企业有所冲击在所难免,更何况,这些国营企业依旧守着老一套不肯变通,衣服的样式还是几年前的款式,现在还能稍微坚持,等再过不久,估计就只能面临倒闭的风险。
桑枝直接去了桑志杰那里,现在想要拿下制衣厂肯定是不现实的,但桑志杰就是厂里的主任,让他帮忙留意着领导的口风,等他们有国营转私营的风向,就是桑枝机会到来的时候。
第305章 良言难劝该死鬼
桑枝这段时间琢磨了很多,虽然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但大量的购买黄金显然也不现实,而且太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
思虑再三后,她决定把目光放在购置房子上。
但是看了几家,也了解了很多。
虽然这几年的房价也在逐步增长,但房地产增值最快的年份在90年代,现在房地产还没发展起来。
安城没有商品房,私人购房也只能私下签合同,而原则上,房屋可以买卖,但宅基地不行,所以很容易给自己造成麻烦。
思来想去,与其想着购置资产来抵御通货膨胀,倒不如拿去开分店。
安城很大,桑格酒店目前作为最大最有名的酒店,也不可能涵盖全城的生意,毕竟交通不便,距离太远,她完全可以在适合的距离内在开一家。
反正他们最初的打算就是这样,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就连办手续的时候,注册的都是公司,就是为了以后开分店做打算的。
一年的时间,老店已经步入正轨,员工也早就熟练,包括培训起来的厨师也都已经能够上手,毕竟对于桑枝来说,这方面确实没少投资,酒店又有着一套合理的奖罚制度,不管是热爱工作还是为了工资,他们都没有偷懒的必要。
桑枝以最快的速度想好,并且制定计划,计算出手上可用的资金,就拿起电话往部队拨了过去。
楚君泽依旧是跑着来的,所以接电话的时候还带着微微喘息。
看着那熟悉的号码,他眸色略沉,“大头又惹事了?”
大头在有钱之后明显有些把持不住,较之前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桑枝也管不了他,所以他的事情只能寻找楚君泽,之前为了这个事情联系过几次。
所以桑枝一打电话,他下意识的这么认为。
他也知道大头飘了,劝过几次,但鞭长莫及,对方答应的很好,做的时候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楚君泽都有点烦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良言难劝该死鬼,之所以还没放弃,也是顾念着曾经的情分。
大头一直坚定地跟着他,从未变过。
包括认回楚家,同意前来参军,也是他劝自己。
该劝的都劝了,楚君则自认问心无愧。
大头若一直这么应付,真搞错了事情,他也保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