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缺点了,我这就去写信,比利你将改好的稿子重新抄写一遍然后拿给我,之后我随信一起寄给我的编辑。相信他们一定会将你这篇文章刊登到侦探笔记上的,不然这绝对是对他们的一个重大损失!”

比利的心彻底落了下来,连忙点头。

他先在原稿上做好修改,之后才重新拿出新的纸张抄录起来。

他这里可要留好这原稿,要不然丢了之后就得重新写了。

不过在寄信之前,他们先一起吃了个午饭,一吃完饭,比利就积极的将华生的信跟他的稿件一起送到了邮局寄了出去。

福尔摩斯给他的工资是固定工资,而写科普文章赚的钱那是额外的收益,谁不想多赚一点钱呢?

就在比利美滋滋的想着如果过稿了之后,对方给了稿费之后他能用这些钱来干什么。衣服什么的他已经买了,洗漱用品福尔摩斯也已经提供,看起来暂时好像并没有什么可以买的。

唔,暂时比利还不想从福尔摩斯这里搬走,因为他的金手指始终是一个有些过于神奇的能力,还是在福尔摩斯身边才更令比利感觉安心。

至于吃的,哈德森太太做的饭可比比利母亲做的饭好吃多了,并不是因为她的手艺比他母亲要好许多,而是因为食材的限制。

首先用的油就不一样,他母亲购买的是更便宜的店铺里烤肉烤出来的烤油脂,用来替代黄油抹在面包上,而哈德森太太直接用的更加昂贵的黄油。

哈德森太太能够买更多的肉,更多的其他调料,而他的母亲只能用稀少的钱来一点肉类跟更多的主食。

起码现在比利对于哈德森太太所提供的饮食还是很满意的,这对于他之前的生活来说已经有了巨大的提高。

像是之前牛奶他都不可能经常喝的,现在确实每天早上都能喝到一杯。

更何况还有午餐晚餐的咖啡跟茶。

这么算起来,比利觉得即使拿到了稿费好像也没有太多作用,暂时只能攒起来的样子。

但拥有更多存款却能给比利更多的安全感。

比利没有在意这件事,开始用石墨做成指纹粉。

这是一个需要细心的活计,因为它要将石墨磨得足够细。还没等比利磨成功,房门就被敲响了。

华生在吃完午饭之后就离开了,现在屋内只有他跟福尔摩斯。

但看福尔摩斯正在忙碌的样子,比利还是赶紧擦干净手前去开门。

还好他磨石墨的时候在手上垫了纸,不然一时半会儿还真擦不干净。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巴斯尔裙的年轻女子,这让看到他的比利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怎么最近两个案子的委托人都是年轻姑娘。

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比利还是连忙侧开身让这位女士进来。

而福尔摩斯已经在比利开门的时候整理好了自己的实验器具,擦干净手走向了周围神情焦虑的女子:“我是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位女士是要寻找谁?”

这位年轻姑娘被福尔摩斯的话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的?”

“只是简单的神情观察,你的表情困惑焦躁又迷茫,却没有痛苦跟挣扎,显然并非特别恶劣的事件,那就只有失踪了。”福尔摩斯伸手邀请这位女士坐下。

而比利则拉响摇铃让女仆送上来茶水,之后才坐到不远处。

福尔摩斯依旧坐在背对着窗户的靠背椅上,而这位委托人也依旧坐在无数委托人曾经坐过的面向窗户的靠背椅上。

“是,是我的一个朋友失踪了。但我能给的信息很少,我甚至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具体是多大年纪,只知道他的名字,却也并不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这位年轻姑娘终于说道。

第18章 失踪的电报员

听完对方的叙述,比利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对方是这位小姐的笔友?

在这个书信发达的时代,有一个笔友好像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笔友之间断了联系,好像不至于让对方如此惊慌的找福尔摩斯来委托吧。

看起来不是单纯的笔友,而是有着别样的情愫。

福尔摩斯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静静听着等待这位年轻姑娘继续说下去。

“对不起,我忘了先自我介绍了,我叫凯瑟琳·梅特,是一名电报员。我的那位朋友同样也是一名电报员,他自称亨利·休斯,跟我同样也是一名电报员,我们是通过电报认识的,之前从未见过面,一直是在电报网上沟通。因为性格很合得来,所以很快就成为了好友。我们约定好昨天来伦敦旅游,可是昨天我却没有见到他。我在电报网上询问,可联系电报站却说他已经启程了。之后我又去他原本说要到达的火车站附近打听,可什么也没有打听到。今早我看到了报纸上的新闻,关于您找到了被投进河里的那位小加斯克先生的事情。”

说到这里,这位梅特小姐的手已经止不住颤抖起来,但还是坚定说道:“我想请您找一找亨利,不管他是死是活,或者是干脆毁约了,只要找到他就好。我知道您是全英国甚至整个欧洲最好的侦探,让您找一个普通的电报员实在有些浪费,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其他可靠的侦探能够像您这样迅速破案,万一他真的遇到危险了呢?”

“但是。”这位梅特小姐有些羞愧地低下头:“但是我并不能提供多少钱财,如果您实在不愿意的话,或许能给我推荐一个可靠的侦探。”

比利没想到这次这个案子又跟电报有关系,难道他们最近真的跟电报有缘?

不过听这位梅特小姐的叙述,这看起来就是网恋啊。就是不知道这位亨利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导致没有及时赴约。

或许也只是因为一些其他事情耽搁了行程,这位梅特小姐有些杞人忧天了。

“不不不,不需要多少钱财,我一向只选择我感兴趣的案子,现在我就觉得这个委托很有趣,所以只需要梅特小姐支付一英镑辛苦费就可以。”福尔摩斯爽快回答,他那双灰色的眼睛感兴趣地看着梅特小姐,“能说一说你跟这位休斯先生在电报网上都聊了些什么吗?主要是关于他的一些个人信息,还有他打算坐哪趟车赶往伦敦,中间需不需要换乘之类的。”

梅特小姐努力回忆:“我知道的关于他的信息也没有多少,只知道他是威尔特郡人,是克里克莱德小镇的电报员,那个小镇并没有多少人口,他从小就生活在那里,家里只有一个哥哥已经结婚。在一周前我跟他约好前往伦敦来旅游,他当时就请好了假,跟我说中间要去萨里郡拜访他的哥哥,所以要提早出发。”

“中间他有与你联系过?”

“是的,到达萨里郡之后他给我发过电报,告诉我他乘坐的火车会在昨天上午10点到达滑铁卢火车站,让我在滑铁卢大桥旁边的辛普森餐厅等他,但是我等到快12点了他还没来,我就去了滑铁卢火车站询问可依旧没有关于他的消息。之后我向萨里郡他之前发送电报的萨里西斯电报站发消息询问,但他们都说他已经启程前往了伦敦。”

“很可能是在途中出现了什么意外,梅特小姐不要着急。”说着福尔摩斯已经站起身来,来到旁边摆着乱七八糟东西的桌子上翻找出了最近的报纸,仔细搜索上面的火车时刻表。

“十点从萨里郡到达伦敦,大概只有这一趟了,从南安普顿到伦敦,路过萨里郡郡治古尔福德,是九点的火车。但在这之前他需要先从萨里西斯前往古尔福德,你当时询问的时候他们有说休斯先生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他们说亨利是前天晚上的时候出发的,乘坐公共马车前往古尔福德。”梅特小姐回答。

福尔摩斯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几步就来到了衣帽架前,将上面的外套拿了下来,迅速向身上穿去:“我们现在就立刻出发萨里郡看看情况,比利你也跟上。”

这个时候的比利见到福尔摩斯的动作已经站起身来,听到他的话连忙应声也将外套穿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