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俩走到了一起,一样多管闲事,手段卑劣。”魏泽渊啐骂了一声。
“魏先生当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要论手段卑劣,偌大的北平城,谁又能比得上你呢?”
严起发现,魏泽渊不仅是手毒心黑,关键还是厚颜无耻。
“不用跟他废话,直接杀了便是。”乔温奕道。
这种阴险小人好不容易落到他们手上,必须为民除害,以正视听,否则再留下去,只会有更多人遭殃。
可没想到,魏泽渊却言之凿凿,振振有词的说,“一定很恼火吧,但只可惜,你们杀不了我,只能乖乖的放了我。”
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充分准备,包括失败后的逃脱计策,也都盘算清楚,乔温奕即便是恨得牙根痒痒,他也不得不放了自己,除非他也不想活了。
“枪在我们手上,你觉得会放吗?”乔温奕不以为然。
“乔府外面站满了我的人,我今日若不能平安出去,他们便会投下一颗炸弹,炸了乔家,让你们所有人为我陪葬,若是你不顾忌乔家老老少少,男女老幼,那便只管动手好了。”
乔温奕嗤之以鼻道,“你以为只有你有炸弹?”
“那就不妨对着炸吧,大不了一起死,黄泉路上做个伴儿。”事已至此,魏泽渊倒是也想得开。
“这次我就先让你走,但是倘若还有下次,我一定亲手宰了你。”严起放下了枪,顺势也放走了魏泽渊。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以魏泽渊事事要争个赢的性格看,他不可能输第二次。
“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乔温奕看不懂他的决定,以为他的脑袋被门夹了,或者干脆变糊涂了,“难得有这大好机会,应该一枪毙命才是。”
他大概忘记了,是谁将他害的如此。
此事若换作乔温奕,恐怕魏泽渊早已经一命呜呼,哪里还能活蹦乱跳的走出去。
“我若是杀了他,乔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要给他陪葬吗?”
这种事情严起相信他能做得出来,而这也是他顾及的地方,在没确凿证据,表明魏泽渊在贩卖军火之前,他们两个只有个人恩怨,他不可能因为自己,再害了其他人,若真如此,便是恩将仇报。
乔温奕也明白他的顾忌,一面感恩他的冷静,一面感叹错失良机,“可机会一旦错过了,你何时才能杀了他?”
“该死的人,不会长命百岁。”
魏泽渊他作恶太多,死有余辜。
严起只要找到机会,就绝不会手软。
“你的心态是好,可魏泽渊那么狡猾,恐怕行动起来,不是那么好得逞的。”
乔温奕早看透了魏泽渊,这次无功而返以后,只会更加暴怒,届时不知道多少人又要遭殃,而且他的防备心理一向很强,想送他上西天,简直是最难的挑战。
“来日方长,不能一蹴而就。”严起想的长远,“既然我杀不了,不如搜索证据,直接将他交给国家,届时即便他有一整箱的炸弹,也是无济于事。”
以贩卖军火的名义被缉拿后,下场只有一个,魏泽渊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跟国家做对,到时既能将他绳之以法,让他人头落地,又能不连累其他人,可谓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这个法子是好,但能不能实现,就要看你我的努力了。”
在这件事情上,乔温奕和严起早已统一战线,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迟早会为民除害的。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两面瞒
“还是要谢谢你肯帮我。”
严起如今算是半个死人,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北平,乔温奕这段日子为他出面办了不少事,还肯替他搜寻魏泽渊的罪证,这份情谊,他会铭记于心。
“举手之劳,不必挂齿。”乔温奕打了个哈欠,显然已经困倦,但是仍有一事不明,“只是你怎么就知道,魏泽渊今晚会来呢?”
“这些天总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看我,眼神不怀好意,我便猜到是魏泽渊的人,但是今晚那人却消失不见了,想必是去给他主子报信,按照魏泽渊的性格,得知我还活着,一定第一时间赶来杀人灭口,所以我便躲了起来,果然他出现了。”
严起守株待兔多时,本以为是他太过于警惕,可是直到魏泽渊带人出现在乔家,他才能够断定,原来他的猜测没错,魏泽渊果然想杀他。
“幸好你机灵些,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乔温奕吁了一口气,替他感到庆幸,“从今晚起,我会派人时时刻刻守在你的房间,保证魏泽渊没办法故技重施。”
严起本该拒绝,可是想起大仇未报,那人还在到处祸害百姓,所以也只好应下了,“那便多谢你了。”
“不必客气。”乔温奕拍了拍他的肩膀,“天色不早,早些睡吧。”
“乔先生,我还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严起叫出了他。
乔温奕回过头,“何事?”
“能否帮我看看清清,看她过得可好。”
这件事藏在他心里多时,让他久久惦记,魂牵梦萦,可惜他现在还不能出现在她身边,只能拜托乔温奕替他看一眼,只要知道叶清清过得好,他也就知足了。
“没问题。”乔温奕一口答应了下来,“只是你依旧不打算,让她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吗?”
严起莞尔一笑,“等我解决了魏泽渊的事,若是还能平安活着的话,一定出现在她面前。”
他不是不想去见她,只是没有完全安稳之前,他不希望让她跟着担惊受怕,若是他有什么不测,岂不是要让她伤心两次,他又如何才能忍心。
“好吧。”
乔温奕会尊重他的决定,既然他不愿意,那也不勉强他,总之叶清清那一边,他会替他去瞧瞧的。
………
严老爷子几天都得不到叶清清的消息,也没见她回来,急急忙忙便问严嫣,“叶清清的事情,你去办妥了吗?”
“啊。”严嫣回头,勉为其难地笑着道,“我是去见她了,也说了爷爷的打算,可她非但不领您的情,还说要把孩子打掉,是我苦苦相劝,她才答应留下孩子,只是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