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阿耶是如何死的,二人心知肚明,魏泽渊若是露出了马脚,对他二人都是一大损伤。
“你以为我是蠢货吗?”魏泽渊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气的眼皮直跳。
沈缘指了指他阴沉的脸,说,“既然相安无事,你又何必动怒?”
“临走之前,他又冷嘲热讽一番。”魏泽渊的头皮发麻,怒火在胸腔聚集着,险些爆发,“看那架势,怕是知道了些什么。”
沈缘脸色瞬间大变,“你指的可是那件事?”
“不然能是什么?”他的明知故问,令魏泽渊不爽。
“严起那个家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次只是警告,若是收集到足够的证据,下次一定会置你我于死地,为了保全性命,我看还得主动出击,不能坐以待毙。”
沈缘摸爬滚打坐到如今这个位置,可不是一个被动的人,他若遇到威胁,必须最先下手,否则等到尘埃落定之际,就什么都晚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道理魏泽渊也懂得,但严起也不是凡夫俗子,作为手握兵权的元帅,想弄死他,谈何容易?
“既然无法去硬碰硬,那不如就设个圈套,让他主动钻进来吧。”
这个提议的确不错,可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那是严起,不是阿猫阿狗,也不是没脑子的人,以他那谨慎多疑的性格,一般圈套,哪能套得住他?”
“所以用他最在意的人引诱他,他就算再理智,也不可能不管不顾吧?”是人就有软肋,严起怎会例外。
“你是指叶清清?”魏泽渊在脑海里寻思着,觉得没人能比叶清清更合适。
“铁汉也有柔情,严起多喜欢叶清清,绝对不会看她涉险而见死不救的,届时他若出现,那便一网打尽,若不出现,就直接杀了叶清清,让他知道,多管闲事是个什么下场。”沈缘作为土匪头子,绝对不是良善之辈,严起得罪了他和魏泽渊,不是那么好收场的。
“什么时候动手最合适?”魏泽渊把玩着扳指,联想到严起的下场,不自觉的邪魅一笑,“真想赶紧把这块绊脚石挪走。”
“今日你们两个撞上,他回去一定会早有准备,所以这两天先静观其变,等到时机合适以后,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第三百一十四章 拿枪傍身
沈缘说的这是个好主意,魏泽渊和他的想法一致,“那就这么办吧。”
两人这边狼狈为奸,另外一边却纯粹的多了。
“我今天见到了魏泽渊。”
严起心满意足的搂着叶清清,和她说起那些平常生活中发生的,不是太过愉快的事。
“他和你说了什么吗?”
叶清清了解魏泽渊为人,他若是和严起撞上,绝对不会相安无事,打声招呼就错过的。
“也没有聊太多,只是我问了两句乔阿耶的事。”严起回忆起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答案可想而知,他顾左右而言他,没有认真的回复我,而我也没再三纠缠,等到证据确凿,真相大白之际,自然不会让他继续逍遥法外。”
他明白证据的重要性,也知道在真相公布于众之前,他说什么都不管用,所以懒得浪费唇舌,一切要以证据为重,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对于此事毫无帮助。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你可以惩奸除恶,将坏人绳之于法的。”
叶清清对严起信心百倍,她相信他这个正义的人,一定可以挥起拳头,让魏泽渊受到他应有的惩罚,而不是坏事做尽却逍遥快活,否则天理何在。
“我不担心我和他的较量,会进展到什么程度,只担心会连累到你,你这段日子在家千万要小心,没事的话最好不要出门,我也会派人在门口守着,密切的保护你,绝不让你跟孩子被牵连。”他的生死,严起早已置之度外,但叶清清必须平安。
“不用弄得这么严重,我没事的。”
叶清清自从有了孩子后,变得格外贪生怕死,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这条小生命,她也不可能再冒险。
“小心驶得万年船。”严起将一柄手枪塞进她手里。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叶清清被他吓到了,但又不敢松手。
“用来傍身。”严起说,“现在局势危险,我又不能常在你的身边,你用它来保护你吧,子弹我已经给你装在里面了,在必要的时候,它会护你周全。”
“谢谢。”
手枪不大,可是握在手里,却是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叶清清不知道重的究竟是这手枪,还是严起的心意呢,她只知道,即便是为让他安心,这把枪她也要收下。
严起没想到她答应的痛快,他在惊讶之余,也很欣慰,“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用?”
“不用,我会。”扣动扳手,平行的举起枪,瞄准了狙击物,她的动作一气呵成,一点不像新手,“还可以吗?”
“完全正确。”严起拍手叫好,看清她的一举一动之后,表示震惊,“但你怎么会的?”
“秘密。”
叶清清狡猾的眨眨眼,心里暗想,看了那么多年抗日神剧,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你的小脑袋瓜里,怎么装了那么多的秘密?”严起对她充满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因为我是个充满神秘的女人。”
严起哭笑不得,“你说的这倒是句实话。”
严起不是闲人,他有诸多事宜要处理,所以不能在这待上太长时间,和叶清清耳畔厮磨一中午后,他便回到了警察署。
“大帅,魏泽渊今天又和沈缘见面了,他们窃窃私语许久,不知二人说了什么,但是表情时而凝重,时而轻快,想必是在商量什么大事。”他刚回去,张副官就把刚才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叙述给他。
“又在密谋祸国殃民的计划了。”严起冷哼了一声,讽刺道。
两人不巧撞见,魏泽渊未必会守口如瓶,恐怕早就讲给沈缘听了,两人合谋来对付他,已是不言自明的事,看来他得主动出击,免得过于被动,死无葬身之地。
“啊?”张副官很不解,大帅说的如此笃定,莫非是知道了内情?
“他才与我撞个正着,经我警告以后,必定做贼心虚,和沈缘去商议对策,也是情有可原。”
他这样说,张副官立刻便明了,“只可惜听不到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