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1 / 1)

叶子抬眸,眼中有些嘲讽,“难道之前不是你抢严家的生意吗?也是你带了金马门的女人回来。”

“我他妈怎么知道金马门里有特务。”魏择渊低骂一声,丢了一惯的风度,审视地看着魏择业,“如果你想让父亲讨厌我,那你成功了。”

“父亲喜欢过你吗?”叶子疑惑地问道,锥心之言被他说得风轻云淡,更让人怒火中烧。

要不是形势不对,魏择渊都想冲上去揍他一顿,按捺住暴躁的心情,他揉了好额角以掩饰自己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庞,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脸上才扬起一抹伪善的笑,“哥你要是没事,还是多去陪陪父亲,毕竟这些年他一刻都没忘记你。”

叶子讨厌他的笑,他不觉得两人的关系还可以继续虚与委蛇,“父亲自然是惦记我的,这么多年大帅的位置也给我留着,倒是辛苦你了。”

这话一点也不客气,魏择渊放在椅子上的手猛然收紧,手背上青筋毕现,他哼笑一声,目光阴鸷地扫过叶子,猛然起身道:“付出总是有收获的。”

他的东西,谁也别想碰。

叶子看着出去的背影,目光沉郁。

金马门里出了特务,谁也没想到,关键这魏二少还带回家夜夜狂欢,实在是不像话,免不了有人猜测会不会是魏二少是不是新仇旧恨一起算,故意陷害严起的,那叶六小姐现在可是严起身边的人,三人间的关系也够写成一篇又臭又长的豪门八卦,花边看物。

不过意外的还在后头,魏二少把前几天邀请回家的金马门舞女们全绑了,大白天的送到严家门口,招摇过市,生怕和这桩事扯上关系,都差摆个喇叭放在北平大剧院楼顶,一天三次宣告他是清白的。

不过话谁都会说,场子谁都会摆,魏二少此举并没有洗刷干净他的嫌疑。

女人漂亮是漂亮。这会儿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哭天抢地的,鼻子眼泪糊一脸,看不出谁有出息当特务。

严起扫了一圈没说话,底下的人瑟瑟发抖,有人先爬出来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从小就在金马门长大,学得都是伺候人的功夫,哪里会是特务!”

“是啊是啊,严少就饶了我们吧!”

严起手指在桌面上缓缓敲着很有节奏,咚咚咚地砸在人心头上,底下的人突然就没敢出声了,气氛沉凝起来。

“先抓到那个也是在金马门长大的,兰龄你们认识吗?你们觉得她像特务吗?”严起一问,底下连哭声都没有了。

兰龄那么柔柔弱弱的姑娘,她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也确实没想到她是特务,几个女人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绝望,不由得说:“万一……万一是搞错了呢?”

“她自己招的。”严起冷沉沉的嗓子让人不由得更绝望起来。

“去检查一下。”他抬了下下巴,几个穿军装的男人便过去卸掉了她们的下巴,手指放进去捣弄几下。

“严少,没有药囊。”

几个女人哭得厉害,还以为自己要死了,还没来得及害怕,下颌又被接了回去。

严起又问了几个关于兰龄的问题,抓到了意外的消息,“你说她和谁走得近?”

“牡丹,不过她是晚香玉的人。”女人抖着声音道。

看着严起神色有异,她心中一喜,赶忙抓住牡丹的事说了起来,无非是魏择渊有多宠她,还给她赎身,那女人很漂亮,看起来很有手段,说不定就是特务呢。

第二百三十一章看见了

那魏二少不顾她们死活,把她们扔在这里承受不白之冤,现下逮到一个突破口,当然要把事都推到那个牡丹身上,几个女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好像把那个牡丹当成了头号特务,无所不能,飞天遁地,那魏二少更是狼狈为奸,合谋害严起。

“行了,都带下去先关几天。”严起被吵得脑子痛,耳边清静了,才想起牡丹的事情来,吩咐人去晚香玉打探一下。

没过多久牡丹的资料就呈上来了,还附带一张照片,是牡丹刚进晚香玉时的模样,也就十四五岁,留着齐耳的短发,眉目脸看起来很青涩单纯,严起拿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半晌都没吭声。

连叶清清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都不知道。

“看这么久,你初恋?”叶清清俯身,下巴靠在严起的肩膀上,看着照片上的少女说:“挺漂亮的,你眼光不错。”

“胡说什么。”严起把照片丢在桌子上,转头问道:“工厂的事怎么样了?”

“很顺利,不过我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叶清清叹了口气说道。

严起皱了眉,以为她被人刁难了,语气沉了沉说:“现在你是老板,有不听话的开除了就好,不用白受气。”

“哪有当老板说那样的?你昏君啊。”叶清清心里挺高兴的,有人维护自然是好事,不过嘴上还得端着点,免得得意忘形了,她趴在严起背上,指着桌子上的照片。

“你别转移话题,那是谁?我从进门就看见你盯着,失魂落魄的样子。”

严起向后伸手,搂着她的腰把人转了个方向按在自己腿上,说:“嫌疑犯。”

还有一句他没有说,这嫌疑犯看起来很眼熟,哦,不对,不是眼熟,根本就是认识,但是他不敢认,因为舞女这个身份实在是天方夜谭,怎么都不像是那人会做的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人应该在国外求学,而不是卷入连环杀人案,且还是这么不堪的身份,严起不由得想是认错人了,天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肯定不是一个人。

仔细看确实不一样,照片里的少女穿得是灰蓝色的对襟。领口磨得发白,脸颊清瘦,那眼神,是困苦才能磨出来的卑怯。

而记忆中的那个人,永远是得体的优雅的,富贵和书香人家养出来的小姐,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神态。

“你又盯着看。”耳边传来凉幽幽的声音,严起陡然回神,这倒是让叶清清在意起来,“你看着她在想什么?”

严起下意识没有说真相,他觉得没必要,这女人现在就是嫌疑犯,说多了倒是混乱了线索。

“我在想她是哪方的人,她已经被赎走了。”

“谁赎的?”叶清清想法很简单,谁赎的谁就有嫌疑。

严起也是这么想的,“魏择渊。”

“怎么事事都有他参一脚。”叶清清郁闷道。

“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叶子回去了,他忙着和叶子斗还来不及,搞这些实在不明智。”叶清清忽然说道。

魏择渊对谁都留几分颜面,对外形象是挺正气,儒雅随和的,但是深入接触后才知道此人城府极深,亦正亦邪,根本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好猜,叶清清也只怀疑了一瞬,立马就打消了魏择渊的嫌疑。

“他更像是替罪羊。”严起点出了怪异之处,他们像被一支隐形的箭对着,之前是指着他,现在是指着魏家,就是不知道这支暗箭什么时候会脱弦,又会不会在脱弦的时候调转方向。

叶清清手指点在照片上,说道:“先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