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太,您眼底的乌青好重啊!”香草心疼说道,端了熬好的燕窝放在小几上。
叶清清打了个哈欠,抹了抹眼底的生理性泪水,恹恹道:“别提了,我做了一晚上的面,累死了快,给我捶捶肩膀。”
香草笑着站在叶清清身后,进行给她揉捏肩膀。
“姨太再昨天的生日宴上可是出尽了风头,我看这回谁还敢瞧不起咱们清凉院。”香草扬眉吐气,一张小脸微微仰着。
叶清清苦笑,她偏偏还就不想出这个风头,看如今的形势,她只能图谋着快点离开大帅府,拿着手头的银钱跑路了。
“严起,今天这碗面就当是姑奶奶给你的赔礼了。”叶清清小声嘟囔着,有了这碗面,她拿着帅府的银钱跑路,也就不觉得良心不安了。
“姨太说什么?”香草没听清,出口询问。
叶清清打哈哈道:“没啥,想吃茶点了,上次的草莓酥还有吗?”
“有,大帅早上派人送了好多来。”香草无奈,姨太自从病好便整日里念着好吃的,好在体质好,并没有胖。
“嗯。”叶清清捻了一块凉糕入口,右手杵着头渐渐打起来瞌睡。
“姨太,方才管家叫人去取这个月的月钱和奴婢们的应季衣服。”一个有点面生的小丫头进门。
香草压低了声音呵斥:“小声点,没见姨太睡着了!”说完点了几个丫头和小厮去后厅取东西,自己在一旁陪着叶清清,为她打扇。
正午时分,骄阳似火,蝉鸣更添几分烦躁。整个大帅府一片沉静,主子们大多午睡,底下人也跟着躲懒。
清凉院门口,两个男丁人高马大,穿着小厮的衣服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
“三姨太真是大方,给的钱多,还有美人睡,可真是难得得好差事!”有些憨头憨脑的男人开口。
另一男子当头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儿,呵斥道:“别磨蹭了,你我要是暴露了,严帅能要了我们的命!”
两人一面说着一面进了清凉院,朝着叶清清休息的屋子走去。
香草守着叶清清,头一磕一磕的,手里的扇子也几乎停下。
两个男人进门,其中一个垂涎的盯着叶清清,没注意脚下,磕绊在门槛上。
“你们是谁!”香草惊醒,见有外男进来,立刻出声呵斥。
叶清清也跟着醒来,睡眼惺忪着,看不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美人儿可真漂亮,今天我们有艳福了!”憨头憨脑的男人淫笑着走向叶清清,另一个把门关上。
香草把叶清清护在身后,炸着胆子道:“你们不要命了吗,敢在帅府里撒野!”
叶清清冷眼看着两人,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人算计了,厉声道:“谁让你们来的?”
“你把大爷伺候舒服了我自然告诉你!”一个男子大步扑向叶清清,另一个把挡在身前的香草推向一旁。
叶清清手快,拿起一旁的古董花瓶,找准角度狠狠朝着男子的头砸去,男子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姨太竟然伸手这么好,微微一愣手摸向自己的脖颈,血顺着手往下流。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男子动怒,另一个男子警惕着,有些不敢上前。
叶清清给身后的香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快出去找救兵。
香草咬着下唇,发狠着打开门,猛的朝外面跑去,一面跑一面大声呼救。
两个男子也不管她,只是朝着叶清清进攻,叶清清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拿了东西往两人身上砸。
第二十四章 震怒
香草飞奔出去,眼泪糊了一脸,一路大喊着,整个清凉院里竟然空无一人。香草一路跌跌撞撞,摔倒几次便盘起来几次,不要命的往前厅去。
严起早上吃了长寿面,记挂着叶清清,命管家开库房拿了几件古玩给她,正走着便听见前方吵吵嚷嚷着。
叶清清的丫头头发散乱,大叫着救命。
“怎么了!八姨太呢!”管家把人拦下,急急询问。
严起冷了脸色,堂堂帅府竟然会出这种乱子,神色间带了杀气,冷冷吩咐:“带我过去!”
香草身子陡然一软,带着哭腔求救道:“大帅,我们姨太太院子里进了两个歹徒,他们要欺负姨太,您快去救她啊!”
严起闻言立刻朝着清凉院跑去,一旁的管家压根就跟不上,只能叫下人看好香草,又带了几个副官一起过去。
“后宅怎么会进来男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管家自言自语,战战兢兢,带了一群人朝着清凉院走去。
严起双手快速摆动,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跑出了平生未有的速度。
“清清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严起低声诺诺着,一脚踹开清凉院的院门,不管不顾的冲进叶清清卧房里。
一个男子躺在地上,额头上都是血迹,已经昏迷过去。
叶清清被另一个男子推搡着,半躺在床上,她卖力的挣扎着,不住用手推搡他,男子力气很大,挥手就是一个耳光。
严起眼眸猩红,上前一把推开男子,一个耳光狠狠挥了过去,随即掏出腰间的勃朗宁。
“嘭”的一声巨响,男子的额头上留了一个红色的血洞,鲜红的血液和脑浆缓缓流出,他倒下的时候眼睛还睁着。
叶清清眼见着一个人被枪杀,失声尖叫,向床后退了两步,遮掩着自己被撕开的领口,白色的蕾丝洋装被撕扯到肩膀上,雪腻的肌肤带了青紫的擦痕。
严起把手枪放在一旁,走向叶清清,深邃的眉眼中满是心疼,随即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叶清清的身上,把人揽进怀里,低声安慰:“我来了,没事的,没人能再伤害你了。”
叶清清双手颤抖着,才经历过一番搏斗,又亲眼见了杀人,一时间受惊过度,头脑空白,过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怎么才来!”叶清清扑进严起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肩膀,方才和那两个男人搏斗的时候,她几乎已经快失望,觉得等不来救兵了。
她在几乎脱力,快要保护不住自己的时候,严起赶了过来,那一刻他在她的心里无异于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