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1 / 1)

严夫人走下来,“过会儿警官就来了,带去警司部审审就是了。”

这一去警司部,就算解释清楚,叶清清也像沾了屎一样去不了味道,现场的人恐怕会说是依靠叶家的关系脱了罪,保全名声才说没有偷。

要澄清最好是现场澄清,叶清清看了那桌子,是翡翠的,碧绿间掺了白,她的视线停留在白色那处,有块污渍。

叶清清伸手拿了过来,细看是油渍,鼻尖传来一股味道,很淡,是葱油。

“你做什么!”茗儿见镯子被拿走了,气急败坏地要骂人。

叶清清还给她,“你闻上面是什么味道。”

茗儿下意识低头闻了下,紧着眉说:“葱油味?”

“对,葱油味。”叶清清看着众人说:“镯子上沾了葱油味,要么是拿过来的人沾上的,要么是偷镯子的人沾上的。”

叶哲东看向秦真真两人,“你们手上有没有油渍。”

“怎么可能有,脏死了。”秦真真立马否认,另一个紧跟着摇头。

“既然不是你们两个沾的,那就是偷的人沾的。”叶清清目光锐利地朝人群中扫过去,今天给了她一包饼的人,很有可能是偷了镯子的。

不过结合现在发生的事,那人倒像是在提醒她,像是知道小偷留下了痕迹,也知道会栽赃她,所以特意提醒她。

“找一个人。”叶清清眯了下眼睛,看见窜出门的一片子角,“抓住那人。”

很快,那姑娘就被带过来了,她哆哆嗦嗦地看着秦真真一伙人,摇头说:“不是我!”

“不是你你跑什么!”秦真真心里一团火没处发泄,骂道:“那家养出来的小偷,眼皮子这么浅!”

叶清清暼了眼秦真真,说:“她不一定是小偷。”

“我好心帮你,你怎么抓我呢?”那人突然说道。

秦真真一下子兴奋了,“原来是这样,她让你偷的,结果被发现了就嫁祸给你,真是歹毒。”

严夫人看着叶清清,“这种人简直污了我的眼睛,还不快送到警司部去。”

那女孩吓住了,没解释自己的话,她是知道谁偷了镯子想要嫁祸给叶清清,但是她得罪不起,便提醒了下叶清清,没想到自己栽进去了。

秦真真生怕出什么转折,看着严夫人说:“叶清清我认识,她以前在南城也偷过东西,偷了何晚姐姐的项链!”

“啊,原来是惯偷啊。”

“还想贼喊捉贼,真是恶心。”

议论声又倒向了秦真真,叶清清还以为她要装不认识自己,这儿狗急跳墙也要污蔑她,项链肯定是何晚告诉她的。

颠倒黑白的本事不错。

“秦真真,何晚说我偷她的项链,那她知不知道项链上刻的是我的名字?”叶清清似笑非笑的说道,“我想她也在北平,我最不怕的就是当面对质。”

秦真真憋红了一张脸无话可说,万一真的刻有叶清清的名字,那她这样说还把何晚给拉下水了,她知道了肯定会骂死她的。

沉默就是底气不足,叶清清收拾完秦真真,再看向那个女孩,“你今天给我一包酥油饼,是想提醒我会有人栽赃我吗?”

“是。”

“现在我把你只出来了,你只能告诉大家真相,不然你和我都是共犯。”叶清清道。

像是看出了她的顾忌,叶哲东说:“只要你说出来,叶家会护着你。”

那女孩得了这句承诺,眼神往茗儿方向瞟了瞟,气得茗儿大喊,“你看我干什么,难道是我自导自演栽赃她的吗?”

“是……”她小幅度点了点头,“今早你和另一个人在酥油铺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茗儿闻言,脸色突然变了,她慌张地看了下周围,发现出路都被人群堵上了,她想躲开都不行。

“你胡说什么?”她底气不足地说道。

“你说把镯子放到叶清清柜子里,然后栽赃她,赶她出学堂,还要让报社登这个消息,破坏她的名声。”那女孩一字一句地说,害怕别人不相信,她又指出了今早和茗儿一起的姑娘。

“还有,管理员和她们是一伙的。”

叶清清补充了下,“管理员那里有两把钥匙,我并没有。”

很快,叶哲东就吩咐人把管理员给抓来了,管理员是个下人,看着叶哲东腿就软了,一五一十地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和那女孩说的没差,茗儿就是要让叶清清背上小偷的污名,叶哲东没给她解释的机会,警司部的人一来,就让人带走了。

“我叶家再不济,也容不得旁人栽赃陷害,严夫人是学堂的管事,尚且带头欺负叶清清,学堂里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这事我叶家要一个交代。”叶哲东冷声道。

第一百九十章 学堂

学堂,叶清清拦住要走的人,“谢谢四哥。”

今日的维护她会记得的,叶哲东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眉心折成了几条纹路,“我是为了叶家。”

他似乎很不耐烦,没等叶清清反应就离开了,他这是故意拉仇恨值吗?或者说她的好感是毫无价值的,可以不用争取,叶清清无奈地笑了下,回了叶家。

学堂这边发生的事传到了叶清语的耳朵了,她在平安茶楼,从窗户外看向上车离开的叶清清,自从这个女人来了后,所有事情都失控。

“茗儿她们不能留在警司部。”她看向对面的男人。

周杨歪着身子坐着,手上拿着一根烟杆,他将纸包里的粉末倒进去,点燃烟草,勾着头吸了一口,脸上浮现出一种痴迷的神态,瞳孔涣散开来,咧着嘴露出一排黄牙。

尤其恶心,叶清语错开视线,按捺住胃里的翻滚。

“我说叶小姐,您把我当狗使唤呢?”周家虽然比不这些清贵,但如今时局变了,有枪的才是老大,周杨就是就是在北平横着走,人也给他三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