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1)

强奸何嘉兰的其实是当时一同和他们下乡的知青,王根生只是何嘉兰众多爱慕者中的一个。村里的晚上没灯,何嘉兰认错了人。温书岑躲在草丛中确有此事,没有出手是因为他赶到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结束正要离开。他看到了男人的正脸,也想过替何嘉兰讨回公道,何嘉兰却不肯……后面的内容温禾没有细看就撕掉了,她只想安心照顾母亲,逢年过节的时候会给温书岑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以表孝心。

再说温禾和时煜。

绑架案告破后,时煜在温禾的几次逼问下终于交代了他和仇翊的关系,出乎意料的是,温禾竟然欣然接受,只再三叮嘱他要注意安全。

两人重新返回田家庄,温禾按部就班地完成她的支教工作,时煜继续充当她的守护神,日子平淡却因为有彼此的陪伴甜蜜幸福。

终于迎来暑假的温禾难得可以舒一口气,当晚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时煜跑到他们曾经看星星的小山坡赏夜景。

水洗过一般深色的苍穹中坠着数不胜数璀璨的群星,如最奢华的明珠宝石,接连闪烁出夺目的华彩。一轮明月从天边的底端缓缓升起,复古暖黄的色调随着高度的升高而逐渐褪去,很快便散发出清透的光芒,涤荡着苍茫灰暗的大地。这样的夜色日复一日,明明在村子里抬起头照样能拥有一片星辰大海,但温禾却坚持要爬山。

“开心了?”爬到山顶视线开阔的地方,时煜紧挨着温禾坐下,看着她气喘吁吁的狼狈样,有些好笑。

“当然啦!”少女眉眼弯弯,像儿时那样张开手臂尽情享受来自夜风的拥抱,“我们现在可就在距离星星最近的地方!”

“你开心就好。”

从废弃工厂回来后,温禾的心情肉眼可见变得低下,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双眼空洞无神。时煜知道何嘉兰那番话带给她的打击太大,温书岑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爱她宠她了那么多年,在她心中一直无人能敌。然而那样伟大高明的形象却一朝幻灭,她实在无法接受。

“其实何嘉兰的话你也不用特别在意。王家在我小的时候还没有完全败落,我见过王根生不止一次,印象中他是一个非常老实敦厚的人,身上总是留着很多被打过的伤痕。有人问他是不是他老婆打的,他总是笑嘻嘻地回应那不是打,是媳妇爱的鞭策。”

“何嘉兰固然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前人的恩怨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解释得清的,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太多,我们也无从知晓。姐姐,这一切都不应该由你来承担。”

温禾静静地窝在时煜的怀里,仔细聆听少年强有力的心跳声,一颗浮躁的心也慢慢沉淀下来。

“时煜,你说如果那件事情发生在我们的身上又会怎样呢?”

时煜轻笑一声,将怀抱收得更紧:“姐姐这是在骂我吗?”

温禾抬起圆溜溜的杏眼不解地看向时煜。

时煜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解释道:“我永远都不会再让你陷入那样的境地。如果有,我会先把那些人杀光,然后再自我了结。”

“呸呸呸!”温禾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许瞎胡说。”

“没有胡说。”时煜亲吻了一下女孩柔软的掌心,再恋恋不舍地窝在手里严丝合缝地贴好。

时煜收起笑脸,如墨的黑瞳中写满认真。山间的凉风拂过,将他额间的短发吹乱,但他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坚定不移地凝望着温禾。眸光是似水般的包容和温柔,透出浓浓的眷恋和深情的爱意,像是要将眼前的人溺死在他的目光中。

尽管时煜在她面前孔雀开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温禾的小心脏还是杂乱无章地跳动起来,流淌的满足和雀跃将她整个人填得满满的。

良久,温禾勾住时煜的脖子在他薄如刀削的唇上印上浅浅一吻:“时煜,你真好!”

时煜浓眉微挑,不满地看向脸红的少女:“憋了这么半天,就想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还有蜻蜓点水般的吻,快得他都来不及反客为主。

“那你想听什么?”温禾歪着脑袋,一脸无辜地看向他。

“想听你说爱我。”时煜捧住温禾的脸,在她红润的樱唇上结结实实地烙下一个深吻,直到吻到少女微微窒息,杏眼泛起一片涟漪才餍足地放开她,用略带轻佻的语气说道,“来,说给我听听。”

温禾还没从刚才的激吻中恢复过来,胸口剧烈地起伏,喘着粗气。

迟迟等不到少女回应的时煜有些失落,却不气馁,他本打算趁机“敲诈勒索”一笔,却见她檀口微张,娇柔的嗓音一字一顿地说出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情话。

“时煜,我们结婚吧。”

0046 番外:画画(上)(h前奏)

婚后的第三年,温禾和时煜两人依旧如胶似漆,感情稳定得羡煞所有人。

“禾真是嫁了个好老公,帅气多金还这么的温柔!”温禾国外留学的好友Ella到C城出差,临走前夫妻俩热情地请她吃了顿饭。

“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气。”时煜笑道,体贴地为温禾夹了一筷子她喜欢吃的菜。

“那是,你都不知道我们禾在大学的时候有多少人追,找她画肖像的男生都要排到一个月以后!”喝了一点酒,Ella的话匣子也打开了,“禾你还记得Luke吗?他还以三倍的价格求着当你的裸模,那可是Luke,学校的校草!”

“哦?裸模……”时煜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突然僵直的妻子,脸上笑意不减,眼中的眸光却不易察觉地沉了下来。

“不过禾可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她还是以正常的价格帮他画了一幅裸体素描。结果Luke以为禾对他有意思,到处宣言,直到禾彻底把话说清楚他才终于放弃。”Ella兴致勃勃地回忆起当年精彩纷呈的大学生活,丝毫没有注意到温禾向她挤眉弄眼投去的警告眼神,“还有那个庄(指陆庄),我一直以为回国后禾你会和庄在一起的,没想到啊……不过直到今天我看到煜才明白你的选择,真的太正确了。”

外国人说话总是很直白,没什么弯弯绕绕的,Ella更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温禾在一旁听着直冒汗:“Ella,你不是饿了吗?多吃点菜,呵呵……”

一顿饭吃得温禾心惊胆战。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时煜却表现得异常平静。回家后甚至提都没提,好像已经抛之脑后,晚上在床上的表现也一如既往地凶猛并没有多折磨她。久而久之,连温禾也忘记了这件事情。

直到半个月后的周末,温禾照常把画架搬到客厅,想拉着时煜一起去公园写生。

“今天不去外面好不好?”刚洗完澡的时煜仅仅在下身裹了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

劲瘦的腹肌和线条流畅的人鱼线一览无遗,氤氲的雾气在上面汇集成水珠从性感的喉结缓缓滑至蜜色的胸膛,泛起一片耀眼的光泽。仔细一看还能发现男人结实的胸前和宽阔的后背上还分布着不少女人留下的暧昧痕迹,指痕、吻痕、咬痕,交织在一起的暗红色格外醒目。

这幅帅哥出浴的画面看得温禾实在有些眼热,她赶紧从沙发上抄起一件衬衫扔给男人:“衣服怎么也不穿好就出来,嫌自己身体太好想要感冒是吧?”又任命地拿起毛巾擦他脑袋上半湿的头发。

上个月时煜因为接了仇翊的活,没日没夜地忙碌,得了甲型流感又成功把弱不禁风的温禾传染了,夫妻俩双双在传染医院住了三天三夜才出院回家。

时煜乖乖低下头任由妻子处置他的湿发,他喜欢她为他担忧的样子,一颗心就像浸了蜜一样。他长臂一伸就将娇小的温禾揽入怀中,俯下身把脑袋搁在她的颈窝:“就在家里画画好不好,姐姐还没有给我画过,人体写生。”

他故意用气声将“人体写生”四个字说得很轻,嘴唇呼出的热气直直地吹向女人薄薄的肌肤,白皙的皮肤瞬间化开大团粉红的颜色,他却还不满足,又含住了她莹白敏感的耳垂,细细舔舐。

“画!”男人大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肩上温禾有些支撑不住,再加上他还不断地用性感低沉的声音撩拨自己,温禾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酥了。她就知道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才不会豁达地将那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被温禾一把推开的时煜也不生气,他在客厅转了转,随意找了一面白墙做背景,慵懒地靠在一旁的落地灯上。“哗啦”一声,厚重的浴巾应声落地,露出耷拉在腿间的东西,未勃起的大小已经十分可观,男人却视若无睹:“这个姿势怎么样?”

温禾拖动画架,木质的支架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像是在表达她的不满,她又几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可以。”

“离这么远怎么画。”时煜好整以暇地看着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的小女人,嘴角勾起一个不羁的笑容,“最起码的职业操守还是得遵守一下吧?”

狠狠瞪了一眼不知道在抽什么疯的时煜,温禾任命地搬到距离他大约三米的位置,见男人眉头一皱还欲说什么,她抢先开口道:“如果还不满意就麻烦这位客人去找别的画师画吧,反正找我画画的人都排到下一个月了!”他不是想玩她吗,那她就陪他好好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