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靠在墙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深深的一个巴掌印。

印记之深,可见下手的人用了狠劲,一点情面都没留。

他结结巴巴道:“现在……现在咋办,会还没开完。”

严锐这小女朋友不会真的变心了吧,对着这么帅的一张脸她也打得下去?打破相了她不心疼啊?

严锐碰了碰脸,神情淡淡的,“你帮我和董事会解释一下,我自己回家冰敷一会,明天应该就消了。”

徐之简心道你真乐观,明天不肿起来都算好的,而且,“我怎么解释啊?说你被人打了?”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严锐这辈子有被人打过吗?

严锐冷冷道:“这种毫无意义的破会除了浪费时间还有什么用,你就说我不想开了。”

熟悉严锐的人都知道,他心情很不好了。

徐之简有些幸灾乐祸,还以为严锐真的不在意,搞了半天是装的?只是不知道他的不爽,是因为被许沅打了,还是因为看见她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

他语气轻快道:“好嘞,您回家休息吧,我去解释。”

严锐瞥了他一眼,突然开口道:“我记得你给我的名单里没有许沅的名字,那今天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之简面不改色地甩锅,“可能是秘书弄掉了吧,我等会去帮你追责。”

“嗤。”严锐冷笑了声,下楼了。

徐之简想,这可是十七楼,走楼梯啊,厉害了,严总。

因为没什么事做,许沅他们也很快坐校车回去了,赵明烛照例坐她旁边,但贴心地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许沅很感激他,他的分寸感时常会让她觉得很舒服。

她心情很复杂,精神也很疲惫,实在是无力再解释什么。

校车开出地下车库,严锐透过前车窗看见了许沅,只有一个侧脸,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她的身边,坐着之前在楼梯间见过的男人,严锐对他印象很深,赵明烛,他记得竞赛书上他龙飞凤舞的名字,更记得他光鲜优秀的履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个人都不比他差。

严锐握紧了方向盘,面无表情地跟上去。

校车开到校门口就停了,许沅和赵明烛一起下车,两人没有回学校,反而并肩往旁边的小区走去,赵明烛时不时弯腰和许沅说着什么。

严锐一直开车跟着,直到看见两人走进了同一栋楼才停下来,他冷眼看着入户口,被打麻的半张脸此刻火辣辣地疼。

他已经戒烟好几年了,可此刻却忍不住想抽一根。

楼上,许沅打开门打算进去,赵明烛却突然说道,“如果心里实在难受,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一直都在。”

许沅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这话有点超越朋友的界限了,可她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应付他,她垂下眼,“谢谢学长。”

赵明烛看着她又一次消失在门后,心里的危机感逐渐浓郁,可能不能慢慢等了。

许沅逗了一会元宝,便将它关在了门外,她砸进被子里,想休息会,可脑子里却都是严锐,他穿西装戴眼镜的样子,和穿校服的时候截然不同,是另一种性感。

不管怎么嘴硬,面对他时多么镇定,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许沅抽开床头柜,里面放着许多套,蒋诗怡给她送套完全是多余的,这玩意她多得是。

她拉上窗帘,脱掉衣服,撕开一个套戴在手指上,自己弄起来,她幻想着严锐脱掉他那一身西装的样子,到达了高潮。完事后她疲惫地躺在床上,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突然就哭着笑了,她长途跋涉好几年,终于能歇一歇了。

作话:我怎么这么能肝?

0111 他活该(2000收藏加更)

严锐第二天没来上班。

徐之简故意把许沅的工位安排到了严锐办公室的旁边,其实许沅觉得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直接把她安排进严锐的办公室,毕竟他想看好戏的心思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

趁着休息时间,徐之简来和许沅叙旧。

许沅和他交集并不多,一共就见过两回,一次是她偷偷去找严锐碰巧找他问了路,一次是严锐失踪后,她去省里找他问严锐的下落,但她对徐之简印象不错,也没有迁怒人的习惯,因此面对徐之简时,她态度十分和善。

她笑道:“徐经理,好久不见了。”

徐之简摆摆手,和她套近乎,“这么客气干嘛,私下叫我徐之简或者老徐都行。”

许沅笑了笑,“好。”

徐之简倚靠在她工位边上,低头打量她,说实话,第一次见许沅的时候,他就直觉她不简单,在他心里,智商高的人多少都有点难搞,毕竟不好糊弄,也更有自己的原则。他看过她的简历,上面罗列着这几年她拿过的大大小小的奖项和荣誉,是他看了,都会觉得惊讶的程度。

这两人真的一个样,严锐在分公司那几年疯了一般做事,她在学校里也是没日没夜地学习,绝配啊。

他想了想,比划了一下道:“你那一巴掌打得可真狠,今天早上起来,严锐的脸肿这么高!”

一边说,他一边紧盯许沅的神色,试图在她脸上看出心疼或者什么别的情绪。

但许沅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语气平静地吐出三个字,“他活该。”

那冷漠无情的样子让徐之简后背一凉,虽然他是想看严锐的笑话,但不代表着他真的就盼着严锐单一辈子,他这些年有多难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如果不是刚好碰上嘉陵搞竞赛,说不定现在严锐都被债主给逼死了。

出于兄弟情谊,他还是想帮严锐一把,他犹豫道:“其实他这几年也不容易,我们在分公司”

“徐经理。”许沅打断他,认真看着他道,“你不用告诉我这些,严锐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我希望是他自己亲自来告诉我,如果他不说,我就不听。”

徐之简语塞,他讪讪地闭了嘴,自求多福吧兄弟,不好办啊……

他们又聊了会关于项目的事。

办公室突兀地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一道温柔的声音随之响起,“之简,阿锐今天没来上班吗?”

许沅看向来人,是一个很优雅很漂亮的女人,她妆容精致,穿着一身职业套装,栗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妩媚之余又显得干练。

徐之简不由自主地站直了,像是个见到教导主任的小学生一样,他道:“瑶姐,他身体有点不舒服,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