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俏脸色更白,面无人色,猛的站起身,颤抖着声音,厉声反驳:“你胡说!血口喷人,我不认识你!你肯定是被他们收买了!”

山羊胡苦着一张脸说:“小姑娘,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是你把我扯进这一潭浑水的,你可不能赖账!你们家的事情,都是你告诉我的,你给了我十万块钱,让我按你教的话说,你妈去庙里许愿,也是你告诉我时间,让我在山下等的,要不然我知道你们谁呀?你们家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没有,你胡说!”简俏连连摇头,“你肯定是被他们收买了,是他们教你这么说的!我没做过,你污蔑我,是你们陷害污蔑我!”

虽然她不承认,可简源已经怀疑她了。

相比简俏,他更信任战墨辰和徐飞。

战墨辰和徐飞都一身正气,身上自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反而他妹妹简俏,神色慌张,底气不足。

撒谎和被人污蔑,神情终究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简源看着简俏问:“俏俏,你为什么要收买一个摆摊算命的针对姝姝,还要拿小虎做筏子?”

简源越说越怒,眼睛通红,猛的一把抓住简俏的衣领,“简俏,你不知道小虎是我和你嫂子的命根子吗?你知道你的谎言,给了我和你嫂子多大的希望?为了这份希望,我才来求伯父伯母,做了刚刚的混账事!你怎么能这么做?小虎是你亲侄子啊!”

“不是我,我没有!是他们污蔑陷害我!”简俏猛的推开简源,冲到严红梅身边去,抓住严红梅的胳膊,瑟瑟发抖:“妈,是他们陷害我!一定是明姝和他老公故意做陷阱陷害我!他们不想让明姝跪祠堂,就编出这么一套谎言,是他们污蔑我,我没做过,我什么都没做过!”

严红梅见简源瞪着简俏,眼珠通红,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她伸手护住简俏,呵斥简源:“阿源,你怎么能不信你妹妹的话,反而信一个外人的话?俏俏是你亲妹妹,她怎么会害你、害小虎?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不关你妹妹的事!”

“这位太太,”徐飞看着严红梅,笑眯眯问:“既然你说是哪里弄错了,那我请问你,你口中所谓的大师,是不是就是这位?”

徐飞推了山羊胡一把,把山羊胡推到严红梅面前,方便严红梅看的更清楚。

严红梅看了山羊胡几眼,目光闪烁,“不、不是他!那位大师仙风道骨,慈眉善目,不是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你们找错人了!”

“是吗?”徐飞挑眉,“这位太太,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有监控这种东西吧?我不但找到了这位所谓的大师,我还找到了你和他见面说话的监控录像,还有你女儿和他私底下会面的录像,要我放给你们看看吗?”

他取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朝众人眼前一亮。

如今监控录像,无处不在。

像简俏这样的黄毛丫头,一点反侦查能力都没有,想做偷摸事太难了。

就她那种水平,还想害人,真是贻笑大方。

证据确凿,简俏辩无可辩。

简源气的双眼充血,脸色涨红,冲过去,狠狠给了简俏一个耳光,将她扇倒在地,又追过去踹了一脚,“简俏,你还是不是人?你用亲侄子害你堂妹,你还有没有人性?小虎哪里碍着你了?姝姝又哪里碍着你了,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严红梅见女儿被打,急红了眼睛,冲过去推了简源一把,“简源,我还活着呢,你就敢打你妹妹,她是你能打的人吗?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妈!”简源气的眼眶含泪,浑身直抖,指着简俏说:“你怎么还护着她?你应该问问,她还是个人吗?伯父伯母一直疼她爱护她,她做了什么?她用小虎做筏子,陷害姝姝!她还是个人吗?她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不许你这么说你妹妹!”严红梅气急败坏的说:“你妹妹做什么了?她就是年纪小,不懂事,她做错什么了?不就是让简溪去跪祠堂吗?我们全家不也答应陪着简溪去跪了吗?你妹妹不也要陪着去跪了吗?只是跪祠堂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是只是跪祠堂这么简单,”战墨辰冷冷看着她,淡淡说:“她最歹毒的地方,是污蔑姝姝八字硬,戾气重!人活世上,天灾人祸,如果不知道这位所谓的大师是冒牌货,以后简家发生任何事,也许就会有人把灾难的原因,归结于姝姝八字硬,戾气重,你们家有任何人出了任何意外,你们就会认为是姝姝克了你们,姝姝何其无辜?”

“就是!”简澈满眼杀气,瞪着严红梅说:“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没什么了不起就没什么了不起?我妹妹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你女儿找了一个假道士,污蔑我妹妹的名声,你还口口声声说没什么,你脸怎么这么大呢?我去找个道士,说你女儿八字硬,克父克母克亲,你乐意?”

严红梅气的哆嗦:“阿澈,我、我是你婶婶,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

“你可拉倒吧!”简澈撇嘴,不屑的说:“你要是有个做长辈的样,我还敬你是我婶婶,你不把我妹妹当人,你还想让我当你是我婶婶?你可歇歇吧!我爸是独生子,我连叔叔都没有,我哪来的婶婶?”

第514章 你这个畜生!

严红梅面如土色。

这、这是不认她这门亲戚了吗?

简澈一番话,像是一盆冷水一样,让她从护犊子的愤怒中冷静下来。

她不能得罪简柏茂一家。

她不能。

得罪了简柏茂一家,他们一家就要从豪华的别墅中搬出去,以后再也没人帮他们养房子、养佣人,他们一家的生活就会一落千丈!

想到这些,她一下变了脸,狠狠扭了简俏一把,将她推到简柏茂和曲怜梦眼前去:“你这死丫头,你开什么玩笑不好,你和你堂妹开这种玩笑?你快和你伯父伯母说,你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他们原谅你这一次,快点说!”

简俏被她妈扭的生疼,泪如雨下。

证据确凿,无从抵赖,她只能认了。

她身子缩成一团,哭的泣不成声,楚楚可怜说:“对不起,伯父、伯母,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求求伯父伯母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总要有个原因!”简柏茂看着简俏,满眼失望与疑惑:“简俏,我自认和你伯母对你不薄,除了我这一双儿女和晋之,我最疼的就是你和你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女儿?你和我女儿有什么仇怨,你要败坏我女儿的名声,给我女儿扣上那样可怕的枷锁?”

战墨辰刚刚的话,字字箴言。

虽说“破除迷信”这四个字,人们已经说了很久很久,可迷信的人依然很多。

若是他女儿八字硬,戾气重,克人的名声传出去,以后简家人有个天灾人祸,可不就是要扣在他女儿身上?

简俏这种心思,何其狠毒?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简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找不到陷害明姝的理由,最后只能说:“她对我不好……每次她见到我,她就像是见到丫鬟似的,排斥我,欺负我,我、我实在气不过,我才……”

“真可笑!”明姝嗤笑:“我见过你几次面?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妈都在场,家里还有这么多佣人园丁,谁见我欺负你、排斥你了?”

“姝姝从没欺负过你,倒是你,每次看到姝姝都没好脸色,还处处含沙射影针对姝姝,”曲怜梦气恼的说:“我的宝贝女儿,失而复得,我当心肝一样宠着,你见了我女儿就给我女儿脸色看,你凭什么?”

原本曲怜梦是拿简俏当自己女儿疼爱的。

可“当”毕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