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呜呜哭着，慌乱又无用地扒拉将军解他衣服的手，挣扎不过又去推他埋在自己肩颈处吮吻的头。

他颤颤出声：“将、将军……”

将军已经摸上了人滑腻的皮肉，大掌流连在元元的腰臀处，闻言只匆匆“嗯？”了一声，蹙眉又道：“元元怎么这么瘦啊？硌得慌。要多长些肉才好，知道吗？”

元元只敢于心中暗问，那为何还要这样用力地……弄、弄他呢。又哭着去推将军的肩。

他眼见将军迅速解了自己的衣裳，目光灼灼，双眼泛着红，下体凸出一个弧度。

将军见人咬唇盯着自己的那处瞧，喉结上下滚了几滚，抵着元元的额头逼他同自己对视，将他的手拉过，隔着衣料就覆在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巨物上，哑声问：“喜欢吗？元元。”

元元。

这一词在将军心中已经嚼了千百遍。

府中众人总这样唤他眼前的人，喊元元用膳、办事儿，元元就乖乖地“诶！”一声。

好乖，好听话。

将军在书房里、卧室里、院子里，一遍遍地想，自己这样叫了，元元会怎么应呢？

将军觉得自己有满腔的情意要献出来，也渴望回应。他在元元的耳侧急乱地啄吻，一次又一次地唤元元的名字，却又等不及听他应声，只压着元元的手替他撸动。

即便隔着衣裳，元元也能感受到自己手中的东西硬挺得厉害。将军抓得他好疼，还要咬他的耳朵，掐他的屁股，这还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将军吗？

元元哭得愈发大声，眼泪糊了满脸，终于在将军露出那个狰狞巨物的时候哭喊出声：“你走、走开！我不要这样啊……”

二

03

将军府近来流传着一则谣言，有人神秘兮兮地说他看到元元从将军房中出来了，还裹着将军的衣服，头发散乱，低着头在哭！

众人都兴奋地认为将军同元元好事已成了，只是将军未免太不会疼人，竟然做了就把人赶走。

大家纷纷去劝元元要主动些，多撒撒娇，将军肯定喜欢，元元只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府里的人迟钝地发现将军最近心情很糟，俊脸成日板着。将军平日对底下人最是和善，这几日却像个一点就燃的炮竹，连老管家都被斥了好几回。

将军把生人勿扰的气息散发得彻底，底下人谁也不想挨骂，缠着求着元元替他们办一些将军的贴身小事，元元小声说将军不想见到自己，别人不信，元元又不会拒绝人，总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离那日的事过去只那么四五日，元元小心翼翼地服侍将军，将军冷眼瞧他，没有推开也没有刻意刁难。

回想起那日，将军心口还是又闷又气。他裤子都解了，身前的人却哭得气儿都喘不上，浑身都在抗拒，像把他当成了吃人的怪物。

将军停下来哄他，问：“为什么不想这样呢？总贴上来找我勾我，还说不喜欢我吗？”

他给人擦泪，而后又亲亲人的面颊轻声说：“我喜欢你，陆戚喜欢元元。”

元元连连摇头，哭喘着答：“不是的…没、没有喜欢，是他们总叫我过来的，我、我也不想的……呜……”

他接着又忙同将军道歉，叫将军还是不要喜欢他了，他不好的，求将军放他走，眼泪扑簌簌地掉。

将军僵在那里，满腔热血都凉了，耻意与怒意随即冲上了脑门。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元元，什么叫没有喜欢？什么叫不想？将军第一次被人这样彻底地拒绝。

元元啜泣着不敢看他，颤声一遍遍地恳求。

于是将军就遂了他的愿，将人一把推出了房门。元元身子抖着站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将军看元元眼唇红艳，脖颈还撒着他刚造的红痕，两边锁骨同一片细白皮肉裸在空气中，又气得将人拉了回来，扯过自己略显宽大的外袍就给人严实裹上，怒言不许元元再过来，对着元元的泪眼又实在吐不出一个滚字，只叫人快走，而后将门狠狠甩上了。

其实他话一出口就悔了，也悔对人动了手。他虽收着气力，却不知元元有没被推疼。将军立在门内，透过细小的镂空格子望着元元远去的背影……他胡思乱想了许久，怕元元真的再不过来了，又怕元元还是同从前一样不情不愿地被人使唤才过来。

他一方面怒于底下人看元元乖巧就将事儿都交给他做，心疼元元干那样多的活计，一方面又有些阴暗的庆幸于元元这样好欺负才让他们能够相处得多一些。

但，为什么元元拒绝不了府中的其他人，却拒绝得了他呢？

将军纠结、矛盾又愤懑，快要烦透了。

将军想了几日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不够好了，而他也不想明白。

元元是他救回来的，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元元同自己在一起肯定只是时间问题，他得有耐心。元元又傻又呆，他不能把人再吓着。

将军哪里真舍得对元元处处冷眼，只不过别扭了那么几日就说服了自己，都是他太心急罢了，元元有什么错呢，他对着元元生什么气、冷什么眼？平白让人担惊受怕。

而元元其实并不讨厌将军，即使将军对他做出那种事……甚至他也被府中其他人所感染，对将军带有些许钦佩和仰慕。他只是有点不知所措和不敢置信，也着实被将军的举动给吓着了，将军的心上人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元元仍旧想老实本分地在府里做事，迟钝地想着到底该要如何拒绝别人再三的请求才能离将军远一些。

04

将军几乎快要习惯元元在自己身边服侍了，先前对近侍生气是气他的元元被他们使唤，之后却是因为来的不是他想要见的人。将军想明白元元迟早是他的以后，他就干脆地将人调至自己身边了。

元元之于他大概就像小孩吃糖嗜甜上瘾，没尝过甜味便罢，他尝都尝了，还差点儿把整块糖吞吃入腹，这还叫他如何去戒呢。

即便勉强克制自己，他的视线也总还是忍不住落在人的软唇、细腰和紧翘的臀肉上，也总忍不住在人靠过来时轻嗅他的味道，仔细瞧他脸上在日照和烛光下才显露的可爱绒毛。

将军已好几月未真正宣泄过了，心上人近在眼前，他情动更加频繁。前日早晨元元进来要替他穿衣时他才在梦中肏进眼前人又软又紧的地方，可耻的像个半大少年似的梦遗了。

更别提那些想着元元的脸自慰的夜晚。

将军的耐心快要耗尽。

元元知道自己被调去服侍将军时又慌又乱，将军好像消气了，不再冷眼看他了，却总把同那天一样炽热的眼神毫不掩饰地粘在他身上，每当这时元元的脑海里就会适时响起将军那句“陆戚喜欢元元”，他既羞又怕。

他怕同将军日日待在一起，他真的会掉进将军沾着蜜的话语里，掉进将军又深又热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