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谢谢你没有讨厌我。”夏茹笙说完,房间里久久沉默。钟知颜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这句话。她看过夏茹笙的过去,知道对方始终都是孤身一人,这句话“没有讨厌”也就染了更为特殊的意思。
“那,我先回去了。”钟知颜觉得自己该走了,她还不知道现在该如何自如的面对夏茹笙,离开当然是最好的处理方法。见钟知颜要走,夏茹笙笑着点头,站在远处目送她离开。
当门被关上,夏茹笙脸上委屈隐去,换上了得逞的浅笑。起初她接近钟知颜,其实并没有想和钟知颜发生什么实质性进展,就算她馋钟知颜的身子,也不愿意去破坏别人的感情。
可这次意外,夏茹笙非但没能解馋,反而因为吃过一次之后,变得更为欲求不满,才会有了刚才的小心机。尽管这样做不太道德,但是和钟知颜上床的确不是自己故意而为,这点她是问心无愧的。酒而乌柒流无二以意
夏茹笙习惯了在艰难处境中保护好自己,既然和钟知颜亲密,她就会为自己找好退路,现在的走向的确是夏茹笙满意的,也多少摸清了钟知颜的性格。
这个人看似不易近人,实则却是个脾气好的,而且像钟知颜这种人,她的优雅和气度是与生俱来融在骨子里的,遇到任何事,想必钟知颜第一反应都不是甩锅,而是自我检讨。
夏茹笙没想到这次意外反而让自己因祸得福,和钟知颜进一步成了好友。想着钟知颜刚才少见的无措模样,夏茹笙在心里叨了句真可爱,随后躺回暖暖的被窝里。
和钟知颜做爱的感觉很好,如果对方的技术再好一点就更好了。·⒐V淩≤溜V淩∧⑦ㄑ淩V似意灬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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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嗯…我…我就要…”凌乱的床单被抓出一道道凹凸不平的折痕,纯白色的薄被下,一双修长的腿半弯着夹在一起,又在身体猛地弓起之后,慢慢放松下来。
钟知颜微仰着头,有些恍惚而疲惫的睁开眼,她看着熟悉的房间和摆设之后,漂亮的眉头皱起,许久不曾松散开。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种梦,和夏茹笙亲密后,这样的梦隔三差五就会找上来,时时刻刻纷扰着钟知颜。
随着起身动作,腿心处的湿润和内裤的黏腻触碰在一起,形成一种燥热黏腻的触感,钟知颜有些讨厌这种感觉,她起身下床进了浴室,尽快将内裤和睡裙脱掉,打开花洒冲洗身上的汗水,同时,将手探去腿心处,将滑腻的液体洗去。
这样的事在钟知颜以前不曾有过,对她来说,欲望向来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可最近却变得不一样了。它就像开闸的堤坝,一旦有了一个突破口,洪水就会汹涌不断得溢出。
钟知颜不愿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和夏茹笙做过之后,她的身体变得敏感,变得渴望性爱,偶尔回忆起那天的感觉,就会生出湿润的渴望。这点让钟知颜觉得难堪,更不不知道该想什么办法来解决这种变化。
思来想去,她就只能用工作来迫使自己忘记那些不必要的欲望。作为另一个当事人之一的夏茹笙当然不知道她给钟知颜带去的困扰。这阵子钟知颜没再来会馆按摩,两个人成了名义上的朋友,还是住的很近的邻居。
可那天见面之后竟然一连数日都没再碰到彼此,让夏茹笙觉得钟知颜是有意躲避,想来对方也不会再来这里了。
“小夏啊,那个…张先生来了,还带了他朋友过来,两个人点名说是想让你去接待呢,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接男客,可是他们都找你好几次了,这次实在是退脱不了。”这时候,管事忽然进来,将情况和夏茹笙说了。
她口中的张先生全名叫张绍,是个富二代公子哥,一直都对夏茹笙有点那方面的意思。THE SEAR有明确规定,任何客人都不能强迫普通技师做按摩以外的服务,加之THE SEAR也有背景,一般人惹不起,这也是夏茹笙会在这里工作的原因之一。
尽管如此,还是有些不长眼睛,没有脑子的人喜欢打歪主意,这个张绍就是其中之一。他之前就很爱点夏茹笙,就算知道夏茹笙很少接男客,还是每次都必点夏茹笙过来按摩,不止一次动手动动脚,还提出包养夏茹笙。
对张绍这个人,夏茹笙可谓嗤之以鼻,属于那种在街上碰到苍蝇,能多远就躲多远。她本以为自己好几次拒绝,张绍应该识趣得知道自己的意思,不会再来,谁知道,这厮今天居然又找上来,还带了朋友过来。
夏茹笙不愿拂了管事的面子,只是不愿意让这两个人进来自己的工作室。这张床躺过钟知颜,自打那之后,她就没再让别人躺上来过。久貳武欺六五尔一衣
干脆让管事把他们带去其他房间,她自己再过去。到了屋内,张绍和他朋友已经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还有另一位女技师也在。这位技师大概是新来的,夏茹笙跟她不熟,只点头打了个招呼。看到夏茹笙进来,张绍立刻来了精神。
“看啊,大忙人夏小姐来了。我啊,约了几次可都没见到人,夏小姐一个技师,倒是比我还忙。”张绍意有所指得说着,眼神暧昧不清的在夏茹笙身上扫来扫去。他这番话明显是在讽刺什么,夏茹笙听后笑了下,似乎并不介意张绍的嘲讽。
“张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个普通技师,哪里配和您比呢?可真是折煞我了。”夏茹笙比任何人都会阴阳怪气,就算是面对张绍她也没有服软的想法。
在会馆待了几年,什么人她都见过,提出想要包养她的更始不止张绍这一个。夏茹笙早就习惯了解决这些恼人的苍蝇,有一个算一个,谁都不例外。
“好了,我今天啊,是来按摩的,就请夏小姐帮我好好按按了。”张绍见夏茹笙并不怕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便找了个其他说辞推脱。他起身躺到床上,整个人大大咧咧得趴着,像个猪一样。
夏茹笙多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干脆找了手套戴上,准备为他按摩。因着对方是张绍,夏茹笙的速度快了许多,很显然,对方的本意也不是为了按摩而来。草草结束后,夏茹笙就想离开,谁知张绍反而起身拉住她,将她扯回来。
“夏小姐,这么急着走什么?不留下喝两杯?这杯酒是我敬你的,你给我个面子不过分吧?”张绍说着,脸上充满了普信男标准的笑容。夏茹笙听后,笑着接过,仰头将酒喝下,完全不扭捏。
“酒我喝了,感谢张先生这杯酒,我还有其他客人,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夏茹笙表现得不屑一顾,而她越是如此,张绍就越是恼怒,尤其是在朋友面前丢了面,更是让他暴躁不已,一瞬间就来了脾气。
“夏小姐就喝这一杯是不是太敷衍了?我的面子就值钱这一杯酒?”
“不然呢?张先生是觉得,自己是明星,可以靠脸吃饭吗?”到了这会儿,夏茹笙见张绍黑脸,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与他虚与委蛇,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房间。
然而,夏茹笙刚走出一步,酒杯摔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明显,尖锐的碎裂声在耳边响起,还没等夏茹笙反应过来,她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道推开,直直撞在一旁的桌上。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出来卖的婊子,和我在这拿乔?”张绍怒吼着,因着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表现得极为暴躁。
夏茹笙眼前有些模糊,她抬手摸向撞在桌上的头,摸到了一滩鲜红的血,手也因为被地上的玻璃刺到,裂开一个不算浅的血口。
另一个女技师吓得大喊出声,立刻打开房门跑出去,夏茹笙看到张绍走过来,她艰难得撑起身子,却被对方一脚踹在地上。
被踢中的小腹剧痛不已,夏茹笙睁大眼睛,紧紧咬着牙齿,不肯发出一声痛呼。她看着张绍面目可憎的脸,在这种时候,竟然觉得可笑。
可笑的是自己,也是张绍。医院里,夏茹笙坐在处理室,额头上的撞伤已经被清理好包扎好,此刻护士正在为她清理手上的伤口。
在张绍动手之后,逃跑的女技师立刻叫了会馆的保安进来,张绍作为客人却动手打夏茹笙,已经触犯了会馆的规矩,惊动了上面人。
THE SEARS之所以能够成为加海市最大也最有名的会馆,不可能没有背景,相反的,THE SEARS背后的老板绝度不简单。
夏茹笙当初会选择在THE SEARS工作,就是因为这里会保护技师,而不是一味的袒护客人。现在张绍动了手,THE SEARS的主管必然要出马维护夏茹笙。
她坐在医院,旁边是陪同来的张姐,大概是出于愧疚,张姐一直在她旁边说今天的安排是管事自作主张,自己从没让夏茹笙去接张绍那单。
对于张姐的话,夏茹笙自然是不信的,她知道,管事就算有再大的权利,也比不过作为主管的张姐,没有张姐应允,管事哪里敢给自己分配张绍这人。
“张姐,我知道的,谢谢你。”尽管心里不快,可夏茹笙却仍旧笑着,她没必要和张姐交恶,倒不如说,这次的事,反而可以让张姐对自己更好些。捌壹壹玖伍陆壹叁捌
“伤口不要碰水,注意涂药就好,都不算太严重的伤。”医生拿着夏茹笙的检查报告进来,虽然张绍下手不轻,但好在没有钝器,最严重的还是夏茹笙额头的撞伤,但只是轻微脑震荡,并没有伤及根本。
夏茹笙和医生道谢后,缓慢得起身往外走,虽然都是皮外伤,但疼起来也是真的疼。脚踝轻微扭了下,走起路来不方便,尤其是小腹被踢得那两脚,夏茹笙至今还没办法直起腰来,只能捂着腹部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医院最不缺的就是伤患,只是像夏茹笙这种受了伤却还一个人的倒是少见。张姐为她支付医药费后就走得没影了,至于会馆的其他人,更加不可能留下来送夏茹笙回去。
她踩着高跟鞋,捂着小腹艰难得挪动,路过的护士见了,急忙过来扶她,又帮她叫了车,总算是让夏茹笙有惊无险得回了家。
她抿着唇,额角的汗水薄薄一层,刚用指纹打开门,后面的电梯忽然发出叮的一声脆香,钟知颜从里面走出来。
与她四目相对,意识到钟知颜看到此刻狼狈的自己,夏茹笙垂了垂头,在对方走过来想要询问情况时,先她一步快速开门进了房间,留下钟知颜在原地皱眉。9·0◇·6·0·7▽·0·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