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是从隔壁的化妆间出来的,打头的男人身量拔得极高,接近一米九的海拔,让他显得很有压迫感。
上身一件剪裁利落的白衬衫,下摆插在裤腰带里,黑色西裤包裹的腿又长又直。
莘澜一眼就看穿他布料包裹下劲瘦有力的肌肉,她的目光直直移到他腿间。
那里隆起的一团在黑色布料下并不显得很突兀,但以莘澜的经验,这样的分量在勃起之后尺寸绝对不容小觑。
“抱歉抱歉,季老师,你没事吧,我家艺人刚刚是不小心…”
殷红接连的道歉声终于把莘澜的注意力拉回男人的上身。
他胸前的衣襟上有一块突兀的黑印,结合上面沾着的灰印,很显然是她刚刚弹烟头弄出的“杰作”。
莘澜不做声,抬眸迎向男人的目光。
眼前的男人高眉深目,东方的脸却长着西方人的五官,连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深处也仿佛带着一抹幽暗的蓝光,看人的时候,深邃得仿佛望进去的是人的灵魂。
对视的一瞬间,她突然有种被他看穿的错觉。
耳膜鼓动,血液里似有细小的电流蹿过,小腹麻麻的酥了一下,腿间逐渐感觉到熟悉的湿热在蔓延。
莘澜脸上的表情瞬间转换,她轻抿着唇,双手交扣在身前蜷缩成一团,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明媚的眉目间多了几分可怜之色,声音也是轻轻软软的,仿佛浸着糖浆的蜜桃,清脆又甜腻:
“真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旁边的殷红看到莘澜这突如其来的乖顺姿态,眉心一跳,闭上嘴站在旁边不吭声了。
男人的视线掠到莘澜脸上,停顿了一秒,但那短暂停留的目光却不似别的男人看到她时显露出的惊艳与轻浮,也没有任何的不满与愤怒。
他的眼神和他的瞳孔一样深邃,深处有蓝光在微微闪动,在莘澜尚且来不及辨别其中深意的时候,就已经冷漠的挪开,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只是她的错觉。
“没事。”
他一口标准京腔,配上那张脸,不仅不让人觉得违和,组合在一起反而有种奇异的感觉。
“他是谁?”
莘澜盯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突然发现长得高的人连走路也很惹眼,走廊都仿佛是他的T台。
殷红瞪着她不答反问:“你刚刚什么情况?”
野狐狸突然装乖,绝对憋着坏!
“我能有什么情况?”
莘澜恢复了原状,才直起来的骨头再次酥软下来,斜倚着墙又掏出烟盒,歪着脑袋把烟叼进嘴里,语气平淡:“想睡他而已。”
殷红一口气差点儿上不来,她抽走莘澜没来得及点燃的烟,连同烟盒一起丢进垃圾桶里,声音冷酷:“别想了。”
“ ...季司禹从来不实拍床戏,从他入行到现在就没跟任何女演员实拍过。听说他有个喜欢多年的女人,一直为她守身如玉...而且你只是来客串露个脸而已,这里这么多人,那么多摄像头怼在那里,咱能不能好好搞事业,别整那么多幺蛾子?”
作为她的经纪人,殷红可谓是尽职尽责,其中利弊给她分析得头头是道。
“啧…”
莘澜惋惜的看了眼躺在垃圾桶里的烟盒,才转头看向殷红,笑道:“守身如玉的男人才有趣,尝过腥的猫,是会上瘾的。”
显然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本文非现实世界,世界观同《床戏替身》。
这个世界不区分AV还是其他,演员拍戏只要有床戏就需要真做,只要不是真正插入的表演都算“不实拍床戏”。
在这个世界不插入拍戏的演员属于少数,因为门槛高,且对职业发展不利(具体原因在《床戏替身》中有叙述,本文不再过多解释。)
0002 好想骑他的大鸡吧
莘澜坐在片场的休息椅上等着上场。
与其说她是“坐”,不如说“瘫”更合适。
整个人仿佛没有骨头,四肢大剌剌的摊开软在椅子上,甚至也不介意身上的戏服走光。
因为这过分恣意的姿势,原本宽松的领口敞下来大半,露出胸前一大片奶白的皮肤,甚至两胸间夹出的深沟,都看得分明。
旁边跟着的殷红见状“啧”了一声,把带来的毯子一把搭到她身上,可算是遮住了那满身的春光。
莘澜却仿佛不懂自己有多让经纪人操心,翘着二郎腿将身子在椅子上一歪,才盖好的毯子被她夹到腿间,剩下半截直荡到地上去,这下彻底没了作用。
这个姿势还让她一双长腿从小短裙里完全露了出来,甚至还带出一大半白光光的屁股蛋子,夹在腿间的三角区域若隐若现,惹人无限遐思。
“姑奶奶,您能消停一会儿吗?”
看到片场里已经有不少目光跟过来,殷红只觉得血压阵阵升高。
为她挽回的形象还不够她自己作贱的。
莘澜不答,拿起旁边的剧本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仿佛根本听不到经纪人的话。
“47场7镜1次!”
导演的声音将殷红没说完的抱怨打断,莘澜从剧本上抬起眼睛,也跟着望过去。
片场中央身姿颀长的男人轻而易举就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人过去。
他骨节分明的手摘掉手腕上的黑金手表,漫不经心的搁在桌面上,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都透露出一股优越出身的优雅与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