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一般柔软的触手伸进江熙的精神图景她没有设防,大门敞开迎接他。

而当他触碰到她漆黑的世界时,强大的磁力将他的灵魂都吸了进去。她的精神波仿若一颗半生不熟的鸡蛋,粘稠湿润。

托兰的双眼无法呼吸了,向导的精神视觉是最重要的武器,它可以探知哨兵的情绪。可现在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包括自己的存在,甚至死亡都不及这种感觉可怕。

再次回归自己身体时,托兰发现自己双手被捆在身后,两只脚被绑在生锈的栏杆上。他很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江熙抬起他的头,把水壶对着他的嘴,咕噜咕噜灌下去几大口,呛得他直咳嗽。

“我是半黑暗属性的哨兵,S级向导都进不了我的精神系统,更何况你这个D级。而且我正好处于经期焦虑期,你刚刚的行为几乎就是找死。”

托兰脸红了,不知是因为羞愤还是自厌,他眼睛一闭,脸朝一边歪去,不愿再看她。

江熙也不再怜惜,手一撤,任他的后脑撞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托兰望着高高的房顶,蛛网和简陋的灯泡,玻璃被阳光渗透成亮白色,在他的视网膜上落下光斑。

他的前半生从未和任何一个S级战斗过,所以即使是以卵击石的结局他也投入了全部的专注。

看来失败是必然的,但失败令他畅快。

正当他闭上眼,回味这场失败的清甜时,胸前的皮肤却突感一阵凉意。向下一看,白衬衫竟被江熙扯破,扣子在地上滚了几圈,掉进下水道里。

她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我在激素这么不稳定的情况下,还用尽全力让自己没有伤害你,你是不是应该给点补偿?”

托兰不懂她的意思,只见她双眼泛红,一股大力扯掉了他的长裤。

“没想到你已经硬了……”她恶劣地笑着,“还流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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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兰与其说在接吻,不如说是啃咬,但还没到刺破皮肉的程度。

他看着江熙的脸,又似乎在看她断裂的肋骨,跳动的心脏。她的手在推拒自己,但嘴唇却在接受自己。

他不觉得意外,这两具身体曾经多么合拍。

抬手抚摸她凌乱的短发,“看”着她千疮百孔的精神图景,托兰用他的幻想触手探听江熙的大脑,而在接触屏障的一瞬间,江熙的身体像被烫了似的一 ? 弹。

“滚……”她低低地警告,“别用你的脏东西碰我。”

“我不要。我喜欢这里。”

他恬不知耻,一如曾经的江熙。

时隔六年,他依旧那么柔软,像蒲公英的花瓣,丝丝柔柔地绕着她的精神系统起舞,把骚痒撒向每一处。

“……给我滚出去。”

警告已不再有意义,托兰将她抱在怀里,像对孩子一样爱抚着她,幻想触手保持着强硬的态度,长驱直入,直达系统的最深处。

江熙受不了这种刺激,鲜血呛得她咳嗽,她虚软的手锤打着托兰的肩膀,双脚不停蹬踹,鞋底在托兰的义肢上撞击,发出金属的回响。

托兰的双臂收紧,泛潮的手掌握住江熙的肩头。“别拒绝我,江熙,我讨厌你拒绝我。”

不过恚愤没有在他脸上存在太久,他很快又扬起笑容,“没事,很快就好了,你为我疯狂的。”

托兰:给我刀,想必敬我是个对手。

江熙:说实话,那时候快来月经了,我只是想打架。

要命昨天发现更新章节有误,不过已经处理好了,真是尴尬!

第40章 | 0040 第37章 硬(h,1000收藏+700珠加更)

江熙感到膨胀。

一些奇怪的记忆和情绪源源不断塞进她的大脑。

哨兵本就承受力差,接受不住这么庞大的情绪负荷,现在托兰却将过载的激烈情感传输给她。

悲伤,恐惧,兴奋,思念,充实……像暴风雨一样包裹着江熙的精神图景。

六年前,他躺在这里,双腿大大地敞开绑在洗车槽上,而她坐在他身上,下体一前一后地摩擦着他腹部的薄肌,掌心摩擦着他的两颗乳头。

他受到失败和猥亵的双重鞭打,阴茎竟直挺挺地立立起来,马眼吐露着晶莹的汁水。

他永远无法忘记江熙是如何吞下他的阴茎,掐着他的脖子颠动的。她还坐上他的脸,教导他又含又舔。

那时的托兰不通情欲,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记得尝到了咸咸的火药味,还有血腥味,但他并没有舔到伤口,血腥是她灵魂的气息。

那时她说,她快来月经了,很烦躁。她不允许他射,不停下达着命令:“忍着。”

到最后,那根欲望的管道已然麻木,白色的浆液失禁一般涌射在江熙的大腿上,而他还在奋力听从命令忍着。

尽管忍耐的尽头是迷茫的空虚。

在浓浓夜色下,他看着江熙的睡颜,想到她把刀递到他手里那一刻,一种奇特的感受涌了上来。

从来不会有人给他这样的机会,他因身体素质从一开始就被排出培养队伍之外。他不过是个胆小鬼,使母亲蒙羞的废物。

他在一次上厕所的时候企图逃跑。但挥之不去的不舍缠着他的脚步,他跑得跌跌撞撞,总是被绊倒。当被江熙重新抓到时,他突然有种解脱之感。

好像这就是他的命运,他的归宿。

“我本来想放过你的腿的,毕竟我用了你的第三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