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轩坐在屋中,一脸憋闷。今日殿选,这会儿新人应该都已经选出来了,等安排好位分封号,明天圣旨便会送到家中去……
撤了避子汤已经数月,这宫里少了个能伺候皇上的,林昭辉本来就旺盛的性欲大部分都到了顾容轩身上。当然,其中大部分情况都是他主动邀请来的。
往往情事过后,被弄得眼前发白的顾容轩自己都不知道一晚上被陛下赏了几次精,穴里都要被灌满了似的一直往外流……可这恩宠良多,他的肚子却偏迟迟没动静
“哪有那么快呀,公子。”顾容轩的贴身双侍回屋,见太医匆匆离去的背影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立刻安抚起来。
“不说这个了,你打听到什么了吗?”
顾容轩快速叹了口气,他现在最关心的另有其事那就是陛下的新人们。他正急得要命,若是打听不出来什么,下午他就要直接去问沈彬羽去了。虽然对方怀孕后他比以前更不想去请安,但这次情况特殊……
“打听到了!听说陛下在大选上很是挑剔,一共就选入了三人!太后因此有些不快呢。”
顾容轩一愣,随即笑开了:“就三个人?真的?”
“应该无错。兵部陆家的双儿在其列,这次大选最出风头,其他两个人……奴才无能,没打听出来。”
顾容轩顿时不那么焦虑了。虽然感情上他很希望陛下天天来幸自己,但身体条件却不允许。承恩一夜后往往要腰酸穴肿地休息几天……
这么一想多三人来分担一下陛下的精力似乎也没什么,横竖也越不过自己去。
顾容轩思考的事情不多,只要陛下还和以前一样特别宠爱他,经常能来他宫里便心满意足。
“奴才还听说一事……”
双侍神秘兮兮地凑近,将有不少秀男模仿着沈君后的模样试图得帝王多看两眼,结果反而惹怒了皇上的小道消息说给顾容轩听。
“他们想模仿沈彬羽?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顾容轩嗤笑一声。
双侍眨巴着眼看他,顾容轩意识到自己这像是在帮沈彬羽说话,脸上挂不住地岔开了话题:“那有没有人模仿我?”
“……似乎没听说这回事。”
顾容轩心里不舒服了:“怎么没有?可是世人觉得我不受宠?”
“怎么可能?公子绝代风华,单是这张脸就不是别人想学便学得来的,有心也无力呀。”
“嗯……此话倒是不假。”
双侍看着自家公子顿时由阴转晴的脸,心里暗暗自满,顾公子他从小夸到大的,在这方面怕是连陛下都比不过自己。
当日,给新人的册封圣旨就定下来了。
除了要给陆肖肃什么位分这件事在太后和林昭辉之间展开了一场小小的拉锯战,让夹在中间的沈彬羽有些头疼外,其他一切还算顺利。
楚清和燕钰的出身封个美人正合适,但林昭辉说后宫人数不多,国库又充足,往高些封也不差那点俸禄,于是两人皆被封了五品贵人,赐居长春宫偏殿和常宁宫偏殿。
而陆肖肃,太后的意思是也封个贵人就够了。没想到林昭辉直接来问能否封昭仪,把她气得够呛:昭仪可是三品高位,再一步就直接成四君了!
拉扯了一下午,由君后在中间周旋一番,最后折中,封陆肖肃为四品兰林,赐居常宁西殿。
虽然定了居所,不过新人入宫后都要统一在储秀宫居住一至两个月,接受教习嬷嬷详尽的礼仪教导,学习宫中规矩,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如何伺候皇上。
照理来说这一晚秀男是可以出宫看望亲人、打点行李的,也是能在自家住最后一夜。不过楚清京中无亲戚,便未出宫。只待旨意和赏赐送到楚府,宫人顺便带回来一些他的私人物品,从此他此生应是再也不会回到宿州了。
他听闻另外两位入选的男子都是京籍,却没想到陆公子同样住在了宫中,没有回家。
晚上楚清偶然看到陆肖肃在储秀宫的花园里抬头看月亮发呆,心道许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他不想惹上麻烦,也就没去打扰搭话。
结果只有光禄寺少卿家的幼子燕钰回家过了一夜,第二天宫人带着黄金珠宝、马匹束帛来府中接人入宫,好不风光,外面的街上挤的全是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反正这一次大选也就这么一处热闹可凑了。
陆家一早接到了圣旨与赏赐,听闻圣上只选入三人,而陆肖肃不光在此列还被直接封了兰林,又惊又喜。陈夫人惊异过后下意识欣喜地瞥向陆州。
她可不觉得陆肖肃能多得圣心,只当是家主在朝中受重用,被天子格外关照了的缘故。
……
约一月半后,即将立秋。
林昭辉这天难得工作到傍晚,在乾清宫与朝臣开小会,主要商议科举相关事宜。他虽不喜欢工作,但身在其位,必尽其责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回到养心殿更衣用膳,林昭辉刚一踏出里屋,便见尚寝局的宫人带着谄笑来了。
自打林昭辉去年翻过一次夏才人的牌子,便给他晋了美人。新头牌好不容易做好了,皇上却又不翻了,继续日日亲自摆驾各宫,导致今年大半年他们几乎都没捞着活儿干。
清闲固然好,但良心不安哪。
“参见陛下,新人们的牌子已制好,特意来请您过目。”
林昭辉工作了一天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来了精神:“新人终于能侍寝了吗?”
宫人立马讪笑着应是,端着牌子呈上。
盘子上摆着牌子多了两枚,一枚写着“燕贵人”,另一枚是“陆兰林”。
林昭辉手直接就要往陆兰林那枚上摸,突然想起什么道:“楚清人呢?”
宫人苦着脸道:“陛下,楚贵人还在储秀宫住着。许是盛夏日夜温差大,小主大暑后不久就断断续续地害风寒,前几日病得更重了些,不便侍寝,牌子也就没上了。”
“有多重?可派太医看过?”
“看了,药也开了……说是……楚贵人体虚,许是以前落了什么病根,需要静养一段时日,所以今日才没安排小主和其他两位主子一起搬迁。”
宫人说话有些支吾。这刚入宫就生重病可不是什么喜庆的事。
林昭辉有些不解,那日殿选时楚清看着虽算不得身强体健,但气色还是不错的,怎么一转眼就病倒了?
落下病根又是怎么个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