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思索着，便听着不远处传来了轻轻的“嘎吱”一声。

夏瑞那屋的窗子内烛火摇曳，从剪影看得出是有人走近了纸窗。刚刚沐浴后的夏瑞头发还湿着，许是听着外头有奇怪的声响，累了一天脑袋迟缓的他没多想就把窗子打开了一条缝探头查看。

“什么声响……啊。”

这一看，他便呆住了。

夏瑞和林昭辉四目相对。刘意还被分着双腿抱在他身前，身上的太监服衣服只剩寸缕。他残缺的细孔这会儿倒是没再漏尿水了，但哪怕笼罩在清冷的月色下也看得出地上早已湿了一片。

“啊……！纯君、别、别看啊……啊啊……”

刘意本来都完全放松了，意识到自己的模样被夏瑞看了个正着，顿时浑身触电了一般抖了起来，拼命用手遮挡身前，动作之大让林昭辉险些没抱稳。

“别慌，夏瑞又不是外人，以前在避暑山庄一张床也睡过的不是么？话说不如我们今晚就去他屋……”

林昭辉慢慢将射完后的阴茎抽出，终于把两腿许久没沾过地的刘意放下，让他踩着自己的鞋面站在地上。他正对着刘意不急不慢说话，却听到远处已然呆滞良久的夏瑞那儿发出了快速但响亮的“碰”声。

他似乎受到了些惊吓，慌乱后……手足无措地又把窗户合上了。

打开方式不对，总之先关上再说？

对于他这种缩头鹌鹑一样的可爱行为，林昭辉忍不住低声轻笑起来。夏瑞难不成以为这样就能当做没看见了？

林昭辉一把打横抱起完全腿软站不住了的刘意，直接往夏瑞那屋走去。

第177章 171 合作默契（刘意、夏瑞）

林昭辉抱着刘意钻进了夏瑞的屋子，路过陆肖肃那边时他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他家穆君这一天天的可谓是吃得好睡得香，刚洗漱完沾上枕头就着，睡眠质量极高。

“陛下……刘总管，你们……你们别着凉了才是。”

两人衣衫不整地进来时，夏瑞坐在床边脸色通红，“腾”地站起来，手足无措地想给他们披上衣服。

虽然知道林昭辉定会进来，也知晓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但夏瑞一想到方才看到的场面还是羞耻得抬不起头来。

若是遇上顾容轩那般大方积极的刘意还能跟着坦诚几分。这下夏瑞羞成这副模样，他仿佛也被传染了一般，在林昭辉怀里开始从头到脚趾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总管可要沐浴？我这就吩咐人去再备一桶水来。我刚刚才洗完的……”

夏瑞眼睛四处乱飘，就是不往刘意身上看，支支吾吾地说完了就小跑出去。林昭辉见他脸红得仿若要冒出蒸汽，也没立刻就开口逗弄他，顺着夏瑞的意思麻烦他去唤下人备新水来。

毕竟此时他和刘意都没法见人。

听说是皇上要用，热水来得比平时还要快许多，放置在屏风后一干人等完全没敢抬头瞧刘总管半眼，也没有问为何刘公公这个时间会出现在纯君房里，纷纷逃也似的倒退出去了。

林昭辉抱刘意进去洗漱，夏瑞则站在屏风后进退两难：下人都不在，他想等着伺候林昭辉出浴，就这么走掉似乎不太好，但进去又要看见刘公公的裸身……

很快屏风后就传来了混着水声的询问：“夏瑞，你杵在那儿做什么？要不进来再泡一泡？或是你先回床上等去，站着多累啊。”

“啊，陛下，我是想等会儿帮你擦身子来着……我不累的，刚刚洗漱后已解了乏。”夏瑞隔着屏风柔声道。

刘意被热气腾腾的蒸汽熏蒸得脑门泛红。

他正替林昭辉用打湿的软帕细致地擦背，听着夏瑞的话语，忍不住恍惚地想到当年纯君还是夏才人的时候。

那会儿陛下突然脑子一热想起要翻牌子侍寝，时隔多年头一次被宣来的夏瑞进养心殿前两手都在发抖。

那会儿他与夏瑞素不相识，以往只在东宫时远远打过两次照面。见他面对侍寝一事没有欣喜，满脸战战兢兢，已情窦初开的刘意心里又是羡慕，又是恨铁不成钢，都忍不住小声叹气。

然而夏瑞的怯弱之姿并未惹恼陛下。谁能料想不过短短几年当初的夏才人成了纯君，在陛下的关爱下言行举止得仿佛换了个人，言语间平和淡雅，软绵缓慢的语调叫人听了如沐春风。

而自己竟然也美梦成真，得以亲密陪伴在林昭辉身侧……

“那也别站在外头啊，进来陪我说说话罢。”

林昭辉的声音打断了刘意的畅想。夏瑞在屏风后犹豫了一下，虽然步子很小，但还是磨磨蹭蹭地进来了。

刘意和夏瑞四目相对，两人都怔住了，方才在月色下的那情靡的一幕顿时又回到了脑海中。

刘意哽了一下，退到林昭辉身后去，缓缓把下半张脸埋入水中。

“至于这么害羞么？我家大总管这是羞愤至极，准备用洗澡水憋死自己？”林昭辉侧头看到刘意难得露出幼稚的模样，哭笑不得。

不过说来也是。古人本就内敛，在庭院外脱了外袍鞋袜就算是衣衫不整了，像那样赤条条地门户大开、连交合处都被展示得一干二净，对刘意而言确实过分刺激了些。

夏瑞绞尽脑汁地想要缓解气氛，从浴桶旁拿起帕子打湿，跟刘意一个前一个后地妥帖擦拭林昭辉的肌肤，轻声道：“刘公公若不嫌弃，晚上就和陛下一起睡在我这儿吧。虽说长乐宫的床不比宫里宽敞，但咱们俩身形都小，应该不成问题。”

“只要纯君不嫌弃……”

林昭辉听着他们俩隔着自己犹如隔着一道墙，客气地一来一回，忍不住嘴角勾着笑了：“你们俩真有意思。”

夏瑞“唔”了一声，也不知陛下这是夸他们呢还是损他们呢，但他不好意思追问，只好埋头继续专注给林昭辉擦一侧的臂膀和脖颈。

他沐浴后发丝间散发着仿若栀子花的清香，大概是去床边擦身时点了香薰沾上的。配上他软绵绵没什么力度的动作，一左一右与刘意仔细体贴的服侍，叫林昭辉好似跌进了柔软的棉花中，泡在热水里一时都不愿出来了。

磨蹭了许久才出浴，林昭辉想着反正也要去榻上，便随意披了件褂子往屋中走。反倒是刘意和夏瑞紧张不已，担心他因此着凉。

林昭辉洗过澡后又恢复了不少精神，一丁点儿也不困倦。他将夏瑞手里的锦帕拿过来胡乱擦了擦身子，随后便往地上一扔，直接腾出双手来将穿着中衣的夏瑞抱着按在了床上。

夏瑞的腰带本就系得松垮，两下就被扯得松开。他习惯性地伸手搂住了林昭辉的脖子，感受到不久前出浴时还柔软的性器此刻已经硬邦邦地抵在自己大腿上，忍不住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林昭辉埋头亲了他几口，见刘意在一旁干坐着不脱衣服，知道他多少还是不好意思在后宫众人面前大方地展示残缺之处，干脆也不让他现在就脱，而是将人扯过来和夏瑞滚作一团，埋头一并亲了去，手心滚热地贴在他们的大腿和腰侧。

“哈……啊……”

“唔，嗯……嗯……”

唇舌交融之间，蹬了鞋袜的几人在床上陷入被褥中，原本挂着束起来的床帘被林昭辉看也不看一把顺手扯散了，顿时从外透过纱帘照进来的烛光变得昏暗了许多，罩着一层淡淡的橘色，将刘意和夏瑞的五官和身体轮廓都照得无比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