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刘意在林昭辉怀里动了动。

林昭辉还没完全清醒，在他脑袋上“啵”地亲了一口，又将人揽紧了，迷糊道：“怎么了？”

刘意心潮涌动。他一向知道林昭辉宠爱后宫那是没边儿的，莫说是皇帝，寻常人家的老爷都少见这样的。如今落在自己头上，他才知晓这种滋味儿有多难以抗拒。

“陛下，时候不早了。奴才得起来去给您吩咐备早膳去了……”

林昭辉困惑道：“你不吩咐他们就不给我做饭了吗？”

刘意为难道：“备早了反复热口味就不好了，都是奴才估摸着时间做下去的。而且都要试过毒后才能给您，奴才不敢让旁人监督，得亲自看着才安心……唔、嗯……”

他絮絮叨叨说着，却被林昭辉上下其手地摸起了身子。昨夜初次承欢后他后穴有些肿了，腿根儿酸软，一碰就忍不住嘴上漏出声来。

“真是麻烦，以前只知道叫你做事，却不知背后有这么多讲究。这么说我可真是离不开你了……幸好你还愿意继续替我辛苦操持这些。”林昭辉揉捏着刘意的臀肉和腰肢笑道。

刘意顿时面红耳赤，心中又酸又甜道：“陛下别这么说。怎么会是陛下离不开奴才？是奴才离不了您呐……”

“哪里离不开？你这不就要走了吗？”林昭辉无理取闹地捏了捏他的腰，反而抱怨起来。

“陛下……”

见刘意被摸得身子打颤，语气进退两难，林昭辉不再逗弄他，笑着拍了拍他：“起身吧。你若身子不舒服就找个信得过的小太监来伺候咱们俩。要是觉得还能动，就和往常一样替我穿衣布膳吧。”

“能动……！”

刘意连忙坐起来，从被子中钻了出去。

林昭辉见他光溜溜的，正要去披上衣服转过头来再服侍自己，玩心大起地开口道：“怎么自己先穿起来了？不是要伺候我穿吗？”

刘意愣了一下，手当即停住了。

回头看到林昭辉坐起身，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抬起胳膊示意，刘意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是”，强忍着耻意，光着身子捧了林昭辉的衣服过来伺候穿衣。

看到刘意蜷着身子窸窸窣窣地替自己穿衣，身子明显地从白变得粉红，和煮熟的虾子似的，林昭辉忍不住笑出来了，不管是以前还是如今关系更上一层楼了，刘意还是一样好逗弄。

说来以前他就总喜欢逗弄对方，看着刘意每次将玩笑话当真急促起来的时候就心情大好。这是不是也算他改不掉的恶趣味了？

刘意羞耻归羞耻，动作依旧娴熟，伺候了这么多年他早已将这些刻进骨子里了。

他替林昭辉穿好了里衣又要跪下给他穿鞋袜，林昭辉瞧人动作迟疑，便知定是后头有些不适，拦了他蹲下去的动作，自个儿坐在床沿穿起来：“身子不适可就别跪了。哦，也不许‘谢主隆恩’。”

被预判了话语的刘意一张脸憋得通红，蚊子似的小声道：“那、那奴才能说什么……？”

“不用说什么。知晓了就行。”林昭辉麻利地自个儿把鞋袜穿好了，笑着站起来又低头在刘意的唇上印了一口。

刘意被他亲得又是一抖，光着身子伺候穿衣的那点羞耻都烟消云散了，满心只剩满足和欣喜。

“来，抬手，我给你穿。穿好了你就去吩咐备膳，送到后宫去。去……去彬羽那用吧。”

林昭辉动作自然地抖搂了昨日叫小太监回住处替刘意取来的干净新衣，趁人还没回过神来，一把抓过来不由分说地就给他穿上了，刘意压根来不及拒绝。

“是，陛下。奴才和您的事，可是……可是要告诉君后？”刘意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自然了。虽然你以后还在我身边，但大家也该知道的。怎么了，你不想吗？”

“不不。没有不想。”刘意连忙摇头。

自古以来从宫人升为妃嫔的比比皆是，太监混到龙床上去的还真没几个，虽然算不得惊世骇俗，但说出去也不算件好听的事儿。

林昭辉笑了笑，知道他这是担心其他人心中不喜，出言安抚道：“别担心。他们不会那样想你的。”

刘意讷讷应了。

其实只要能陪在林昭辉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哪怕旁人一概不知也没关系。如今这般不遮不掩，其实和将自己公之于众也没什么区别了，等回了宫不出几日太后便会知晓，到时候陛下就算再得太后溺爱估计也要被嘀咕上许久。

但他一切都听林昭辉的，既然是皇上吩咐的便点头应了。当然……其中可能也混入了那么一点点的私心。

“好了……嗯，最后戴上这个。”

林昭辉将黑色的巧士冠往刘意脑袋上一扣，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后腰。

刘意穿戴完毕，总算找到点平时安排调度的感觉，开了殿门去寻守夜的小太监来送水洗漱。

几人见着刘意出来，皆是一愣。见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轻道：“恭喜刘总管，贺喜刘总管。”

这语气与素日里太监们去给妃嫔们送赏差不多。刘意自个儿也常挂在嘴边，原本与平时无二的表情险些崩不住，掩嘴咳嗽两声道：“出去莫要声张，心里知道就行了。日后有些时候我许会不方便，你们得多做些事。手脚都麻利些，陛下和我都看在眼里的。”

几人立刻明白这是有意要提拔他们。刘意本就是总管，昨夜过后又约等于是半个主子了。几人都掩不住欣喜、连连作福，说定会尽心尽力服侍。

……

沈彬羽这边儿得了消息，说皇上一会儿专程过来用膳。顾容轩和楚清互相看了看，准备起身离开，却被沈彬羽留下了。

“将纯兰林与穆兰林也请来吧。陛下许是有要事要与大家说。”沈彬羽对宫侍吩咐道。

顾容轩纳闷起来：“你到底是如何总能知道陛下要做什么的？是我平日漏了些什么消息吗？”

“……我也是猜的。”沈彬羽不好意思直言是你不动脑，委婉地糊弄了一句。

“可每次都能猜中，也是怪了。”顾容轩嘀咕道，捡了块核桃酥吃起来，没有继续追问。

等了一会儿，陆肖肃先到了。夏瑞身子重了，走动不便，反倒慢了些，最后一个才来。

……

刘意直接从厨房来了后宫。虽说身子有些不适应，但他干起活儿来却比平时还起劲。

在园中亲自与沈彬羽的宫人一同布了早膳，听闻陛下已经去君后那了，刘意连忙去请，却不曾想到了地方除了林昭辉与沈彬羽外还看到了一屋子的人。